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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你讲话也是要证据的啊!”下条先生怒气冲冲地反驳道。

“因为你很清楚的知道,荒卷先生手机里通话记录的先后顺序,你还说你在吉泽先生之后打电话过去的。”

“那...那是因为吉泽说过他在来餐馆之前就打过一通电话给他了!”

阿笠博士一脸严肃,“吉泽先生是在八点左右到餐厅的,而你打的第一通电话是在七点四十七分,你怎么能确定吉泽先生是在你之前打的电话呢?”

“这...这是因为——”

下条先生刚要辩解,随后便被佩戴变声器的柯南打断,“这是因为,吉泽先生已经打不通电话到荒卷先生的手机里了,因为你在将船盖到荒卷先生的身上时,就亲耳听到了吉泽先生打来的电话声。”

下条先生明显神色慌张了起来,可却依旧强装镇定地冷笑了几声:“这分明是你瞎猜的,我只不过是恰好猜到了他手机里的通话顺序,你就说我是凶手,也太夸张了吧。”

“照你刚才说的手法,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那个老头是我杀的。你只是解释了他被人灌醉了缠上渔网又丢进海里,这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下条先生越说越有底气,而这时横沟警官也认同地点点头,“这么说来,的确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这个家伙死的时候,我可是在距离这老远的餐厅里面,这可是千真万确的!”

“哦?”这时,林间鹤突然开口,“谁可以证明呢?我可没有看到你哦。”

“我也没看到呢。”阿笠博士紧随其后。

这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下条先生微微一怔,某一瞬间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错乱了。随后意识到这两人在捉弄他,当即气上心头,上前抓住阿笠博士的衣领,“你在捉弄我吗?!这个老头八点死的,我刚才明明在餐厅!怎么可能杀了他!”

闻言,灰原哀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他输了。”

“是啊,一个莽夫罢了。”林间鹤点头。

瞧着众人皆怔在原地,横沟警官停顿了半晌,“请等一下,下条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荒卷先生死在八点的呢?”

此话一出,满盘皆输。

下条先生,身型一僵,“我...我是不小心听到的...”

横沟警官附身上前,属于警察的威压让下条先生惊慌失措,“那就奇怪了,我收到的那份死亡报告上明明写着,荒卷先生的死亡时间是在六点到九点半之间。”

“你是如何精确的知道荒卷先生死在八点呢?”

面对横沟警官的压迫感,下条先生大吼一声:“怎么可能!一定有准确的时间推断才对啊!像是用尸体的温度,以及尸斑来判断啊!”

“如果死者在寻常地点死亡,的确是可以这样判断的。可死者是被海水冲上沙滩的,在那之前,死者被海水浸泡,体温向下流失,所以以体温和尸斑来判断死亡时间,是不准确的。只能推断出一个大致的区间。”

说着,阿笠博士的声音突然凌厉起来,“而准确知道死亡时间的人,就只有凶手本人!”

至此,下条先生再无辩驳之力。他如同卸了力似的跪倒在地,讲述了自己为什么要杀荒卷先生的原因。

那是在多年前的一个海上,下条、吉泽、根津三人的父亲在大海上丧命。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荒卷本人。在那之后,他非但没有悔改之意,还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三人。

最终,下条先生再也无法忍受仇恨的侵蚀,亲手杀了害自己父亲丧命的凶手。

在结尾时,林间鹤和灰原哀便回了酒店,毕竟灰原还没有吃晚饭。

两人又来到酒店楼下的中餐馆,林间鹤对着服务员姐姐伸出两根手指,“一份麻婆豆腐,两碗米饭,谢谢。”

两人坐在靠在窗边的位置上,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沙滩上发生的一切。林间鹤默默注视着窗外的月亮,等麻婆豆腐送上来后,两人又一言不发地开始吃饭。

从刚才开始,不,不对,从那次公车爆炸案开始,灰原就像是有心事一样。总是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

过了许久,林间鹤似乎有些忍不住了,她放下勺子,突然开口,“哀,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嗯,”灰原哀轻应了一声,“那天在病房里,你发现了什么,对吧?”

那天在病房里,有新出医生和朱蒂老师。林间鹤也猜到了她想问这个,之所以一直不说,还是不太想让她知道贝尔摩德的事情。

对现在的她来说,不应该再接触组织的人了。

“我并非故意瞒你,其实...”林间鹤稍稍停顿,似乎在权衡利弊,思量片刻后,还是开口说:“我之前,就与贝尔摩德相识,也就是组织里的苦艾酒。”

“那是我还未加入组织之前,在学院里发生的事。身为杀手,要习得一手漂亮的易容术,而贝尔摩德,就是家族里派来教我易容术的老师。”

“我们只有短短不过一个月的相处,可这一个月,足以让她认同我的能力。我用了不过十五天的时间,精通了易容术,而后十五天,是贝尔摩德以她个人的身份,额外传授我经验的十五天。”

林间鹤追忆着从前的记忆,娓娓道来,“她夸我很有天赋,是不可多得的易容天才。她说她愿意收我为徒,并且告诉我,如果以后从学院里出来没地方去,就去找她...”

“她很了解我们这些杀手世家孩子的心理,我们只是一把兵器,没有人生目标。如果没有一个稳定的地方收留我们,那不出十年,我就很有可能会死。”

“而那天在病房里,新出医生就是贝尔摩德假扮的,我不告诉你,绝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你,我可以发...”

说着,她刚要伸出四根手指,就被那人伸出手指抵住制止。听她说了那么多,灰原哀脸上的神情并没有相反很平淡,她依旧是吃着碗里的麻婆豆腐,过了一会儿,才骂出一句。

“笨蛋。”

“你根本就不需要发誓,我生气的,从来都是因为你一个人独自承担。你说我自作主张,你自己又何尝不是?”

“你说你要保护我,可我只是...”

——不想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