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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奈何不了黎语,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黎语没管他,看店里没客人了,便关上门让大家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另外安排明日不上工的事。

“如果后天还在下呢?”有人问。

黎语道:“后天还下的话,后天依旧不开工,不过大后天就算下雪,大家也得来一趟,年终了,我要发年终奖。”

现场所有人听到这话都面露喜色。

跟着黎语从黄梅镇来的几人中,除了裴父,其他人都拿过年终礼,知道黎语大方。

王府众人则对今年多了一份工钱感到开心。

黎语招来的几位京城人第一次听说年终奖,虽不知有多少,但是只要有钱有东西,他们就是开心的。

特别是陈酒四人。

黎语把他们招进来后,给他们在附近找了个小院子,现下他们有住的,有吃的,还有钱。他们原以为这已经是好的,没想到还有更好的。

他们手中的银钱再加上那年终奖,今年一定可以过个肥年!

*

外面的雪已经下得很深了,一脚踩下去,直接没到了小腿肚。

好在他们有车,倒也不耽误。

现在店里有五驾车。

一驾驴车,四驾马车。马车中,有三驾是王府的,田嬷嬷他们每天就坐着这三驾车来回。

剩下的一驾马车是黎语到京城后买的,它和驴车一起,担负着送火锅的重任。而收工后,它们负责把黎语和程氏他们运回到小院。

今日的路不好走,黎语先让路玄和裴父把陈酒他们这些没车的帮工送了回去,然后他们再坐车回家。

*

黎语今天坐的是马车。韩小梅坐在她对面,问齐国公府的事。

她怕齐国公府的人明天白天去找麻烦。

黎语让她不用担心,“明日前面的大堂根本不开门,他们进不去的。”

就算他们强硬地进到大堂里,她也不怕。

*

车子行到程氏几人住的小院停下。

裴明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与她一起等着的还有一人。

一开始隔得远,黎语没看清楚,行到近处,看清那人的脸,她的眼睛渐渐瞪大。

竟是燕夫人!

她回来了。

*

燕夫人肉眼可见地老了好几岁,以前她看起来就是四十多岁的妇人,现在她看起来像五十多岁。

不过她的精神还好,不像是在牢里受过刑的样子。

她是今天傍晚回来的,当时裴明珠正在和小南一起吃晚饭。

“我那天离开后,直接去宣德门外敲响了登闻鼓。

圣上贤明,命我进入大殿陈情,我将司马鸿的所有罪行说出并呈上证据,圣上大怒,命刑部严查。

就在昨日,所有案情水落石出。发现司马鸿除了杀害我儿和儿媳,他手上还有七八条人命,此外,他私自收受贿赂,因不想被人知道,他将那些银钱全部放在了外室住处……”

顿了一下,燕夫人接着道:“司马鸿罪大恶极,天子震怒,判查抄御史府,家中所有物件全部充公,人员全部流放,至于罪魁祸首司马鸿和他们那个外室,一个判凌迟,一个判斩刑!”

说罢,她站起来认真地跟大家行了一礼,“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照顾小南。”

*

除了黎语路玄,包括韩小梅在内的其他人都很震惊。

他们并不知燕夫人的身份,对于她忽然消失这件事,黎语说是处理家事,他们信了,并私下里猜测是不是她家中出了大事,所以才不告而别匆匆离去。

眼下他们知道了真相,再仔细想想燕夫人平时的做派,忽然醍醐灌顶。

怪不得他们觉得燕夫人有时候跟她们不一样,她表现出来的那种威严、果决,让他们在她跟前不敢大声说话。

原来她跟他们不一样,她曾经是御史夫人!

真是不可思议,他们居然跟前御史夫人一起做事。

程氏几人先是激动,然后慢慢地转为了难受和生气。

燕夫人居然碰到这种杀害亲子,并企图杀死发妻和可爱的小孙子的烂人,那位司马御史真是猪狗不如!

*

“以后我和小南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京城出现了。”燕夫人眼角眉梢俱是快意,随即对黎语道:“御史府的财产全部充公,我娘家也没人,黎老板,以后我可以继续跟着你做活吗?”

黎语微微一笑,“自然可以,店里的生意好,明珠每天做账都要做好久,你来了,她也能闲一些!”

燕夫人再次谢她,“你放心,我和明珠一定把账做得漂漂亮亮,绝对不出现差错。”

黎语点头。

既然燕夫人归来,小南就不必再跟着他们回去。

黎语路玄和韩小梅坐到马车上,慢悠悠地回家。

黎语颇为感慨,燕夫人能撑到今天,委实不容易。

不过她的才能只做账房好像屈才了,等过了年问问她,看看她有没有想做的。

*

同一时间,京城刑部大牢。

已经是深夜,大牢内部依旧有人哼哼唧唧。

守大牢的官差被他打扰得睡不着,举着鞭子跑过来,打开牢房门,狠狠地往哼唧的人身上甩了一鞭,“司马鸿,你给我闭嘴,再说话小心老子把你打半死。”

昔日不可一世的御史司马鸿仰起头,露出憔悴的一张脸,他在这牢里被关了一个多月,眼下他浑身无力,嘴唇干裂,看着与外面的乞丐差不了多少。

司马鸿道:“我要见皇上。”

“你死了这条心吧。”官差看着他道:“你做了那杀子的事,圣上才不会见你。”

司马鸿:“……”

“都说虎毒不食子,你却为了一个外室子,害亲生儿子和儿媳妇死去,连尸骨都不能留存,你连畜生都不如。”官差毫不留情地骂道:“你要是死前不想受罪,那就安静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官差退出去了锁上门,一脸鄙夷地走了。

北风呼啸,有雪从牢上房的小窗户里落进来,落到司马鸿身上。

他冻得一个激灵,往墙角的干草堆边缩了缩。

恍然间,他想起了自己没改名的时候,那时候他叫司马大狗,非常粗俗的名字。

后来北州府的燕老板给他改了名,叫司马鸿,取鸿雁飞天之意,燕老板让他学习,还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他春风得意,好不快活。

可如今,他过得连没改名前都不如了。

瞪着眼,司马鸿忽然再次叫起来,“我儿子呢,我儿子呢?”他儿子不能死,得给他们司马家留后。

官差差点被他气疯,回来狠狠挥了他几鞭子,“你儿子早被你害死了,哦,你说的是你那个外室子啊,你被关押起来的这段时间,他喝酒后放火烧别人的房子,也被抓啦!”

司马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