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看着新娘们被侍卫抬向地牢的方向,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云为衫再次睁眼时,人已经在地牢了,她默默摸向了肩膀处刚刚被打到的地方。
“别摸了,箭都是钝箭,打中了穴位才让我们昏迷了”,郑南衣淡淡地说道。她在无锋待了多年,云为衫的反应基本已经能让她断定对方也是无锋的人了。
云为衫默不作声,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原来刚刚都是宫门的试探,还好她沉住了气,没露出马脚。
这时宋四姑娘生气地抱怨道:“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嫁进来的新娘的吗?我爹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宋四姑娘在家里备受宠爱,向来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地牢里又臭又破,当然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地牢里回荡着宋四姑娘的骂声,但是却无人回应,守卫们就跟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
而宫子羽从宫唤羽那里得知,这些新娘会被送到徵宫去,交由宫远徵审问,他顿时坐不住了。
宫远徵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这些姑娘落到宫远徵的手里,哪会有什么好下场。
宫子羽带着金繁赶去了地牢,跟守卫说长老让他把这些新娘带到徵宫去。守卫疑惑反问却被金繁呵斥,只好放了宫子羽进去。
宫子羽放出了所有新娘,将她们带到了一处暗门前,告诉她们这能通往旧尘山谷之外,但里面机关重重,让她们自己小心。
阿宁听到这句话真的是无力吐槽,你都认为人家是柔弱的姑娘了,还让她们走机关重重的通道,跟让人家送死有什么区别。
“宫子羽,你不是说要送人给我审问吗,怎么送到这儿来了”,宫远徵站在屋檐上,肩上还站着一只小狐狸,目光泛冷的看向宫子羽。
宫子羽暗道不妙,让新娘们赶快从暗道离开。刹那间,宫远徵将暗器打到了墙上的一块砖上,通道缓缓关闭。
宫远徵突然从屋檐上飞了下来,吓得阿宁赶紧用爪子扣紧了衣服。
等宫远徵在地上站稳了,她才骂骂咧咧地开口:“吱吱吱”,你是不是有病,你肩膀上还有人呢!
宫远徵摸摸阿宁的头安抚她,然后将她放到了地上,自己则是转了个身面向宫子羽。
气氛倏然剑拔弩张,只见两人同时飞起,攻向对方。
宫远徵甩出一枚暗器,飞到新娘中间时暗器炸开,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新娘们被呛得直咳嗽。
打了一会儿,宫子羽趁着两个距离近,跟宫远徵解释:“我没想真放他们走,只是设局而已。”
宫远徵勾唇一笑,“有意思,我以为宫门最有名的纨绔,只会牌局。既然这样,那就让我陪你演得更逼真些。”
宫子羽不敌宫远徵,眼见宫远徵就要一掌劈向宫子羽,金繁插入他们两人中间,用剑柄打向宫远徵的胸口。
阿宁气得毛都要立起来了,以多欺少,真当她不存在啊。
于是阿宁化成人形,幻化出长剑,攻向金繁,“二打一多没意思,不如我来和你较量一番。”
阿宁的武功是由雪重子一手教导,修炼的功法更是集三宫之精华,不过三招,金繁就已呈现败势。
云为衫三人目中惊愕,宫门还有一只狐妖?也没人跟她们说过啊。
等把金繁打飞了出去,阿宁才得意洋洋地收起了剑,跑到了宫远徵的旁边,仰着脸等着夸奖。
宫远徵揉揉阿宁的脑袋,“阿宁真厉害!”
阿宁满意地点点头,变回原形,跳到了宫远徵的怀中。
“宫远徵!他们可都是待选新娘,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宫子羽对着宫远徵吼道。
“羽公子,这就是你对待一宫之主的态度吗,请注意你的语气”,宫远徵从来没觉得用身份压人是这么开心的事。
宫子羽被噎住了,宫远徵是徵宫的宫主,跟他哥哥地位平等,他确实没有资格对宫远徵大呼小叫。
郑南衣观察着情况,心知必须有一个人牺牲,才能打破这个死局,于是她慌忙起身,“我还不想死,羽公子救救我。”
她边说着边扑进了宫子羽的怀里,忽然一个转身,将宫子羽挟持在怀中,手指掐住他的脖子,威胁宫远徵,“拿解药来救他的命。”
宫远徵不屑一顾,“杀吧,没人在乎他的命。”
话虽然这么说,宫远徵的手却悄悄地捏住了一枚暗器。
郑南衣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宫远徵会这么绝情,不是说宫门最团结了吗?
宫远徵趁着郑南衣愣神的这一刻,射出暗器。
郑南衣迅速躲开暗器,却被突然出现的宫唤羽击飞,撞到墙上昏迷过去。
而此时站在不远处屋檐上的宫尚角细细观察着其余新娘的表情,目光着重停留在了上官浅和云为衫的身上。
他刚刚可是看得很清楚,云为衫差点就冲出去了,是上官浅拉住了她,想必这两位新娘也是细作吧,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第四个细作了。
这场大戏最终以郑南衣被抓住审问为结局,就此结束了。
阿宁回到雪宫还不忘跟雪重子吐槽。
“雪重子,你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天真的吗?”阿宁好奇的问道。
雪重子的脸色崩了一瞬,他都没出后山,风评还能被害啊?
“阿宁,宫子羽只是个例,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雪宫的宫主了”,雪重子为自己辩解道。
“哦~我知道了,不过他身边的侍卫不太对劲诶,那武功一点都不像绿玉侍卫该有的”,阿宁说出自己的疑问,刚刚她和金繁对招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了。
“我会让人去查的,不过你最近是不是往前山跑得太频繁了”,雪重子才不会承认他是吃醋了呢。
“可是后山真的很无聊,一点乐子都没有,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忍住不出去玩的”,阿宁小嘴叭叭,把雪重子说得郁闷极了。
“这样啊,那阿宁还是去前山玩吧,把我留在雪宫也没关系,不过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而已,我早就习惯了”,雪重子低落地说道。
雪公子:......我不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