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白须长者逐渐发觉这情形不对,只觉得自己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随着那涡旋的扩张,源源不断地流失着。而对方竟然也运转起了同样的涡旋,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贪婪地吞噬着一切。更糟糕的是,这个黑洞还在不断壮大,大有要压过自身的势头。
在这种情形下,根本不必等到出招,自己就已经处于劣势。意识到这一点后,白须长者心中一惊,急忙大喝一声,连忙收敛内息,试图让自己的气息平复下来。他站起身来,满脸怒容地对着闵墨怒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懂得我们希罗神族的内功心法?”
闵墨却并不急于回答,而是闭上眼睛,继续让自己的真气再继续循环了半周。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仿佛有无尽的潜力等待释放。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大增,这让他感到十分惊讶和困惑。
闵墨收拾起内息,深吸一口气,然后气定神闲地看着对方。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你……你……你!”白须长者怒气冲冲地看着闵墨,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八豆妖,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然而,他最终还是压制住了怒火,压低声音问道:“你……你是否得到了她的童贞?”
闵墨大惑不解地摇了摇头,一脸茫然道:“我不明白你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运起内力,用的是我们希罗神族的内功心法,你是外族,若非得到她的童贞,你如何能够把这内功心法使得如此纯熟?”白须长者怒目圆睁,声音中带着愤怒和质疑。
“我大夏内功心法,也是无所不精,打败你,又何须使用你们希罗神族的内功心法?”帝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淡然说道。显然对于那白须长者的说辞,并不以为然。
“你等休要狂妄!”白须长者的脸色变得阴沉,他紧盯着闵墨,语气严厉地说:“你刚才使的这内功心法,不仅是我们希罗神族的内功心法,而且,里面还包含了希罗圣女的心法秘诀。否则,你不至于能够把这内息,调理得如此游刃有余,甚至能够汲取我的内力,以强壮自身。”
闵墨皱起眉头,他意识到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更为复杂更为严重。
“你最好老实交代你们的来历,否则,我必将发动希罗神族,对你们发起通缉,到时候,我看你们是否还有机会,离开希罗圣域!”白须长者气急败坏的说道,他刚才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流失,现在停下运息之后,这种感觉更加明显,显然,自己的内力被对方大力汲取,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形。
闵墨则仍然还在暗自惊奇,原来圣女传给他的心法,居然还有这般奇效,看来,为了让他能够救回萧晓,圣女已经把压箱底的绝活,都传给她看中的这个未来女婿了。
想到这里,闵墨对着白须长者朗声说道:“我闵墨做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想要用什么招,请自便,尽管向我招呼就是,我自会接着。我说过,今天我是来救人的,反正这女孩,是我的朋友,今天你是万万不可带走了!”
“你……”那白须长者闻言大怒,似乎又要运起真气向闵墨发招。
闵墨见状,微微抬起手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浪汹涌澎湃地迎面扑来。那白须长者脸色一变,连忙运起内力全力抵御。幸好闵墨只使出了三分内力,但即便如此,那气浪仍如惊涛骇浪般凶猛,让那长者心中一震。
闵墨此举显然是在试探自己的内力水平。他想知道如今的自己究竟能达到何种境界。而那白须长者内力深厚,他运起内力后,轻而易举地将这气浪化解。然而,尽管如此,那气浪仍然将他周围的物品尽数吹起,狠狠地砸向他的身后,摔得粉碎。
那长者意识到现在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又看到闵墨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让步。他心知肚明,如果继续纠缠下去,也未必能战胜对方。而且,他作为希罗圣域的准宗师级别的人物,一旦出手却无法制胜,传扬出去岂不是毁掉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而且,对方一旦再度运起那希罗圣女的心法秘诀,自己指定还要吃亏,说不定就让自己数十年的功力,功亏一篑。想到这里,那白须长者便强行让自己压下怒火,对着闵墨说道:
“别以为你练了几招我们希罗神族的内功心法,就自觉地可以在希罗圣域横行了,既然公子已经跟我那外甥女情投意合,想必已然巫山云雨、握雨携云,那老夫今天就先放过你们,不过,希罗神族接下去要如何对付你们,那老夫可就管不着了,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今天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那白须长者悻悻然对着闵墨哼了声,随后便带着那几个随从,从闵墨身旁的大门走了出去。
闵墨见那白须长者带着一行人离开悬崖,这才放下心来,回头头来,却见八豆妖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瞪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满脸羞红的看着他,闵墨正要问她身体感觉如何,那妮子却是一言不发,坐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抱住了闵墨的腰,双肩兀自微微颤抖着。
闵墨一时间突然觉得有点尴尬,转头看看苏诺,想找个话题聊几句,谁知苏诺却故意高声说道:“啊,对了,我去给你们倒杯水!折腾这半天,想必你们口渴了!”说完急匆匆往里面房间走去。
闵墨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帝女,帝女见状,也是无奈的妩媚微微一笑,随后走上前,一屁股坐到八豆妖的床前,轻轻的抚摸着她那一头浓密的短发,柔声说道:“看来,我们的睡美人,总算是苏醒了!我们正要找你了解冥王之眼的情况呢?”
“冥王之眼?”八豆妖明显一惊,浑身颤抖了一下,喃喃自语的说道。
“怎么,看来我们果然没有问错人,妹妹对这冥王之眼,果然有所了解啊!”帝女微笑着说道。
“刚才那白须长者跟苏诺的对话过程中,就有提到冥王之眼!”闵墨低头说道,他站在八豆妖的床边,被她拦腰抱着,只能低着头说话。
“那白须长者,就是我的外公,他名叫诺日朗,他是诺丽家族的掌门人!”八豆妖仰起头对着闵墨说道。
“原来他就是诺丽塔的父亲!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残酷的对待你!”闵墨叹了口气说道。
“很正常,我妈自从成为巫女之后,便被家族抛弃,再加上我身上又带着不祥印记,那更是被族人所排斥……”八豆妖垂下头说道。
“我母亲生下八豆妖之后,便被外公逐出了家门,八豆妖生性善良,不忍说出他外公的不堪,总是对外说外公诺日朗对她们母子照顾有加,即使把他们逐出家门,也仍然有安排人对她们母女进行照顾,实则,我母亲诺丽塔被逐出家门之后,只能依靠占卜和乞讨为生,我就是母亲在乞讨的过程中被她收养的!”苏诺拿着茶盘从里面一边走出来,一边说道。
“我外公在方圆百里,一直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极为要面子,他把我妈和我逐出家门,也是为了家族的脸面!”八豆妖低声说道。
“把一个刚产下婴儿的产妇连同婴儿逐出家门,这根本就是没打算给你们留活路!”闵墨淡淡的说道。
“当时,人们听说八豆妖身上有不祥印记,诺丽塔又因救治夫君,染上疾病,人人避而远之,诺丽塔连乞讨都难,我就是诺丽塔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的时候找到的,后来她收养了我!”苏诺一边把茶杯分别递到闵墨和帝女的手中,一边黯然的说道,说话间,他的眼眶湿润,似乎再次想起了他那可怜的养母。
“那么关于冥王之眼,你们了解多少呢?”帝女把话题重新拉回到了主题。
八豆妖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冥王之眼……我记得小时候听长辈们提起过,但具体细节并不清楚,有的长辈称呼它为天眼。据说,只有在希罗圣域,才能遇见它,它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穿越时空,可以预知福祸和生死,亲眼见过冥王之眼的人,据说都没能活下来,因此,很多人相信,这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
“在希罗圣域,这样的传说太多了,比比皆是,大多数都是经由唱诗人以诗歌的形式口口相传,基本上,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那些传说,跟我们现实生活会有什么联系!”苏诺在一旁补充道。
“这样可以理解,所谓的传说,大多数都是以讹传讹,特别是这种口口相传的传说,每传一个人,唱诗人也好,听众也好,总会添加上各自的理解和想象,最终形成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版本,再继续往下传,所以,经过几个人之口以后,这种传说早已经面目全非!”闵墨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