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冲着闵墨指了指地上的五个打开的箱子,微微一笑,说道:“你看看,这些够不够!”
闵墨疑惑的看着他,再看看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张开双手耸了耸肩:“什么够不够?我有开价吗?”
中年男人又是微微一笑,对着身边的黑色西装女人点了点头,女人迈开高跟鞋向前一步对着闵墨说道:“闵墨先生,您的保时捷918spyder现在市场售价是1480万,这里总共有1500万,麻烦请您查收一下!”
黑衣女人一头精神的短发,画着淡妆,身材苗条,面容姣好,耳朵上挂着耳环,眼神犀利,显得非常干练。
闵墨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曾经说过,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同样道理,这台保时捷918spyder限量版跑车,是我为我自己精心挑选的人生中第一台跑车。然而,这台跑车才交到我的手里不到几个小时,就被树上的这位小哥哥砸了个稀巴烂。那么,我想请问一下这位先生,我得花多少钱才能重新买回我人生中的第一台跑车呢?”
“臭屌丝,你别给脸不要脸啊!一会我们弄死你!”蝴蝶纹身女孩冲上来大声喊道。
中年男人对着女孩做了个冷静的手势,盯着闵墨哈哈大笑:“闵先生,这个世界只要你有钱,还怕买不到你想要的车?你这条spyder虽然是限量版,但是只要有钱,依然可以提到,你要是不放心,这事交给我,过几天我就把同样颜色的一台新车交到你的手里!”
闵墨冷笑一声,冷眼看着中年男人,提高了音量说道:“这位大叔,你是不是听错了,spyder随时可以提到,但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台跑车如何可以提到呢?”
“这?……”中年男人一时间被绕得有点晕了,“这个世界,难道还有有钱提不到的车吗?”
“这个世界有花钱就能买到的初恋吗?”闵墨微笑着说道。
“就凭你这种王八蛋,也配有初恋,真是笑死人了!”蝴蝶纹身女孩吼道。
“只要有钱!”中年男人笑眯眯的指了指地上的五个箱子:“我保证你走到哪里都有初恋!”
“坚哥,他的意思是,初恋只有一次,错过就没了!”黑衣女人对着中年男人低声说道。
中年男人一把搂住黑衣女人的细腰,大手顺着女人的腰身往下摸,拍了拍女人浑圆的屁股,对闵墨说道:“只要有钱,你就不会错过!”说完大笑。
“错!有些东西,你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闵墨冷冷的说道。
“这样,我这台918,够买你两台库里南了吧,算了,这车也不用你们赔了,你们几个给我把这台库里南给砸了,我就放他跟你们走!”闵墨靠在车上,又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缓缓的说道。
“怎么,小子,看来你是不想给我老孙这个面子了?”中年男人脸色一黑,高声说道。
中年男人话音刚落,两排黑衣人向前几步,站在了闵墨面前。
“叔,你别管他,他就一屌丝,揍死他吖的!”红毛在树上声嘶力竭的喊着,见到他叔叔过来,这小子在树上居然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
“你知道孙叔是谁吗!那可是南州排行前三的五大家族之一的孙家家主,你现在惹的可是他的亲侄子!还不赶紧把他放下来!”包着头巾的哈雷壮汉大声说道。
“你们有谁听说过得罪孙叔的人还能有活路吗?”戴皮帽的哈雷壮汉问道。
“猫哥,别闹,得罪孙叔的人,都见佛祖去了!”一个女孩笑道。
“就是,是非对错,那还是得佛祖说了算,孙叔只负责把你送去见佛祖!”一个戴金链的男孩笑道。
“我看,你这小子也是不想活了,要不我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你送西天见佛祖去算啦!”中年男人笑道。
“那就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闵墨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带着笑意看着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冷。他似乎见过这种目光,这种目光通常只有在可可西里草原的狼群才能见到。
那一次,还是10多年前他年轻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几台车,抛锚在可可西里远离公路的荒野,在等待救援的日子里,他见到狼群如同幽灵一般跟在他们身后游荡,领头的头狼就是这种眼神。这种眼神,暗藏着一种猎杀者志在必得的杀机,当时,就是这种眼神令他感到绝望。
不过,现在这小子孤身一人,身后躲着那个柔弱的小妮子除了漂亮之外一无是处。显然就是他的累赘,他凭什么就敢如此嚣张,想到这里,他把笑容一收,冷冷的说道:“我们孙家在南州,砸几台车,那也算不了什么,不过,还真没见到谁敢砸孙家的车的!今天我就把话扔在这里,谁要是敢动我的车一下,我就让他从山上滚下去,粉身碎骨!”说完把披在身上的风衣往后一抖,飘落在身后两个随从的手上,随后,从腰里抽出两把手枪。
红男绿女们见到大叔亮出真家伙,一时间尖叫连连,向两边闪了开来,中年大叔的面前霎时间,就只剩下了闵墨和林易欣。
闵墨见到大叔亮出家伙,眼睛居然兴奋的盯着那两只手枪发光,他只觉得内心突然升起一股渴望,这种渴望跟他今天坐上保时捷918的时候的感觉,居然是如此相似,他能够感觉到他体内的内力在一个劲的怂恿他,希望他去夺下大叔手中的家伙。
随着他体内的欲望不断加强,他对对方手中枪械的感知能力也不断加强,他意识到大叔手中的两把手枪是美国制造的科尔特m2000型手枪。这是美国柯尔特公司在1911年推出知名的m1911A1型手枪之后的后续产品,生产于1991年,算是一款新型手枪。
闵墨于是稍稍运力,一个瞬移,双手在大叔手枪上轻轻一扣,随后快速瞬移回到林易欣的身边,他双手举起两个弹夹,微笑着把子弹一颗一颗从弹夹中挤出来,看着他们掉落在地上。
中年大叔和他身边的随从,只觉得身边黑影一闪,一阵风的功夫,中年大叔只觉得的手上轻了许多。直到看见闵墨举着弹夹挤子弹,才发现手枪的弹夹已经不见了。
大叔恼羞成怒,把手枪往地上一扔,怒喝道:“给我上!”10来个黑衣人蜂拥而来,第一个手里拿着一柄斧头,对着闵墨脑门径直劈砍下来,闵墨侧身一闪,躲过斧头,但是却把后背让给了黑衣打手,黑衣打手大喜,收回斧头,对着闵墨的后背一个斜劈,谁知闵墨起脚来了个朝天蹬,脚尖从自己肩上踢中打手脑门,打手头一歪,直挺挺的往后倒去。闵墨转身一个侧踢,正好踢中快要落地的斧头,于是斧头快速向着中年大叔的库里南飞去,正好插在前车窗上,不过仅仅插出一道白痕。不得不说,劳斯莱斯的玻璃质量确实不错。
中年大叔见到爱车被砸,心痛不已,咬牙切齿的大吼:“快,给我把他碎尸万段!”
众打手手里拿着斧头想上,却又都不敢先上,闵墨看着暗暗好笑,他故意往前冲一步,几个打手就快速后退,他退回一步,打手们又跟着向前,他如此仿佛几次,发现这样带节奏,也是蛮有意思,于是,再冲一次,瞅准一个打手的手腕,飞起一脚,打手手中的斧头顿时松开,闵墨纵身一提,一个空翻,精准的一脚踢中斧头,又一柄斧头插在中年大叔的库里南上。
这样反复几次,库里南车身上已经插了5-6柄斧头,围在闵墨身边的打手,已经有一半手中失去了斧头。只能心惊胆战的围着闵墨。
这时只听人群后一声娇斥:“让开!”
只见打手向着两边让开,身穿黑色西装的短发美女从打手后面走了上来,她一边走,一边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穿着的黑色紧身吊带,她接连几个空翻,落在闵墨身前,微微扎下马步,双掌一前一后,起了个手势,冷峻的盯着闵墨。
闵墨微微一笑,做了个来吧的手势,随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短发美女一声娇喝,先翻身来了个回旋踢,高跟鞋凌厉的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向着闵墨飞了。
闵墨微微身子一侧,一手抓住美女的裸露的脚踝,往自己方向一牵,美女的大长腿被拉成了一字马,一时间无法动弹。
短发美女使劲运力几次,无奈脚踝被闵墨牢牢抓住,无法挣脱,闵墨故意把鼻子凑近美女脚踝,微微一笑:“好香!”
美女又窘又急,一个凌空转身,模仿鳄鱼来了个“死亡翻滚”,另外一只脚也向闵墨蹬去,向着闵墨这样便会松手,结果闵墨也随之来了个空翻,正好化解了美女的\"死亡翻滚\",顺势还把美女抱在怀里,绅士的把她放在地上,美女酥胸起伏不定,看来受惊不小。
闵墨往后跳了一步,依旧站在林易欣的旁边,微笑的看着黑衣美女,问道:“怎么样,还来吗?”
林易欣皱了皱眉头,使劲掐了一把闵墨的胳膊嗔道:“原来你这么坏!”
“哎呀,林小姐,我可是你的客户!”
“客户就没有坏人了吗!”林易欣顿着脚说道。
黑衣美女这边羞红了脸,无奈的看看中年男人,男人怒喝道:“一起上!”
手上有斧头的和没斧头的一时间都冲了上来,闵墨快速瞬移进入人群中,飞快的频频起脚,把剩下的几个斧头纷纷踢飞,让他们插在中年男人的库里南车身上,一时间,库里南车身上插满了斧头,成为刺猬,看上去惨不忍睹。
闵墨把功法施展起来,越大越加兴奋,感觉内力在体内奔涌,绵延不绝,而且,随着自己的运用越多,对于功力的理解也越发加深,在他眼中,这些人的速度都逐渐放缓下来,他可以以一个好整以暇的心态,游刃有余地去逐个处理应对每个人的出招,甚至他可以很容易判断出这些人的想法,也正因为如此,刚才短发美女的每一次出招,其实都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以势赢者势颓则,以力胜者力尽则亡,大概说得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在一群人的混战之中,他见短发美女再次从人群中穿插进来,她一个空翻飞身向踩在一个正被闵墨踢中而痛苦的躬身弯腰的黑衣人背上,然后又是一个空翻伸手扶在另外一个黑衣人的肩头,随后高跟鞋尖在一个黑衣人的后背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挥拳向闵墨袭来。
闵墨见她死性不改,早已判断好她的落点,于是纵身一跃,伸手把美女的纤纤细腰一揽,顺势给她来了个翻转,正好把她头朝下凌空而来的势能给卸掉了,闵墨搂着她的纤纤细腰一起落到地面的时候,美女又一次被闵墨非常绅士的扶正在地面,这几次交锋哪里像是打架,简直就是一对情侣在跳莎莎舞蹈的既视感,动作既舒展又优雅,美女又一次羞得满脸通红,站在地上一时间无所适从。
闵墨则快速的继续在人群中穿梭,迅速把剩下的几个黑衣人放倒,转眼间,几十个黑衣人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动,只剩下短发美女尴尬的在正中间呆呆的站着。
中年男人看着短发美女愣愣的站在正中,又气又急,怒喝道:“素丽,你怎么回事呢!”
闵墨这才知道这女人原来名叫素丽。凭良心讲,素丽的身手其实相当不错,就算是男人,也稍有她这身功夫,唯一的遗憾就是,她遇到了闵墨。
“孙叔,我……”素丽羞愧难耐,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也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以她的身手,就算是遇到功夫再高的高手,也能够硬桥硬马的交上几个回合。唯独在闵墨这边,她甚至连近他身都难,除非他自己愿意。她倒不是在责怪这个男人对她的轻薄之举,只是他的功夫实在是太怪异了,她出的每一招,都被他提前估算得一清二楚,跟他交手,他简直像是地图全开的作弊高手一样,她在他面前完全没有隐私可言,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这不禁令她感到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