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世界上总不是只有大雨阴霾。
也会有天晴。
在你陷入深渊时,老天爷会派一个小天使来拯救你于黑暗间。
那个小天使,会自己淋着雨,把翅膀张开,来给他挡雨。
西门斯年笑了声,把薄时从自己肩头抱下来,什么也没说。
两人衣服打湿了,但还是去超市买了一些食材,下属在后边跟着。
怕薄时感冒,西门斯年也没多待,很快就结账提回了车内。
回到了薄时的住处。
一回去,西门斯年换好了鞋子,就进了厨房。
薄时则是去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身体变回了原样。
那条能改变大小的裙子也被她换了下来,挑了件白短袖,牛仔裤穿着。
看到厨房西门斯年穿着湿衣服,她回到自己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男士衣服出来,再去厨房。
厨房的台子上摆满了东西。
排骨,大虾,鸡肉,鱼,生菜,白菜……
她拍了拍西门斯年的手臂:“去把衣服换了,都湿了。”
西门斯年放下了手里的青菜,意外的看了眼恢复正常体型的薄时,接着又看薄时手里的衣裤。
黑衬衫,黑长裤,男士的。
面料看着有些粗糙。
他没接,反问:“这衣服,你哪来的?”
“我自己的。”薄时说,“杀人不得化个妆?易容?”
西门斯年笑着,点头,“好。”
这才去了浴室。
等换了衣服出来,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薄时抬头,看着前方扯着自己衬衫,略有别扭的男人,噗嗤一笑。
“别笑。”西门斯年皱着眉,“你这衣服怎么这么小?”
只见男人穿着黑色长裤,黑色衬衫,黑色拖鞋。
然而,三要素只拖鞋合脚。
衬衫小得离谱,几乎只能勉强穿上,扣子都绷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弹飞,胸前的胸肌,腹肌全都透过衬衫能看到。
裤子更是只到了小腿肚的中间。
看着特别滑稽。
薄时:“我穿着还好,是你太高了,腹肌太强了。”
提到腹肌,西门斯年就想到了之前一心想让薄时练腹肌这事。
早知道薄时一直是女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提这事。
他啧了一下:“还有没有其他的衣服?”他穿着这身衣服浑身不自在。
“没有,就这一套。”薄时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你也可以脱了,选择裸奔。”
说完,漂亮的小脸上,那双灰色的眼眸就开始打量起了西门斯年的身体,“看起来应该是不错。”
西门斯年其它的不了解薄时,关于好色这点,他了解。
说话的时候,车速快。
但真要让她动起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一问三不知。
那就是妥妥的有贼心没贼胆。
西门斯年不理薄时了,直接进了厨房。
有衣服穿总比没有好。
薄时坐在沙发上,偏头看厨房的男人,从后边看,就只能看到男人那纤细的腰,还有翘起来的屁股。
别说,这家伙的腰是真的细。
从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发现了。
有颜值,有身材,大长腿,还有钱,有权,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来算一下,他那未来的妻子,是谁。
她右手抬起,大拇指开始在其余四根手指上轻点。
十多秒后,薄时眉头一皱。
稍微坐正了身体,重新推演。
然而,重新推演,结果也是一样。
西门斯年的爱人应该是华洲薄家大小姐,也就是她之前重生后的那个身体。
按照推演内容,是‘薄时’早就在她重生到那个身体前,就已经碰到过西门斯年,并且两情相悦。
虽然相爱有曲折,但还是会修成正果,还会有一对双胞胎。
但现在的结果显示,西门斯年爱人已逝,命里无缘,孤独终老。
薄时再一看厨房里的男人,抿唇。
这怎么算着……不太对劲……
她又重新调整了一下,开始给自己算了一卦。
薄时抬眸。
这次算出来的和之前算的一样。
她命里要嫁的人,是一个姓韩的,戴着眼镜,性格温和,身居高位,并且还是一国王子。
王子什么的,听着是有些离谱,但她算过好几次了,结果都是一样。
按理说她应该已经遇见了那位姓韩的王子,并且对方已经红鸾星动了,但她怎么不记得有见过对方?
薄时有些头大。
想了好一会儿,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她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
刚到厨房门口,就看到台子上的肉,排骨,鸡肉……
西门斯年正在挨个的处理,洗菜。
“东西太多了,煮好了的话,吃不完,”薄时说,“要不就先吃个炸鸡和龙虾吧。”
西门斯年本专心洗生菜,听到这话,偏头,就看到薄时靠在门框,披着一头及腰大卷长发,慵懒随性。
他点头:“行。”
说完,也把最后一片生菜洗完了,放在盆里。
就去动手把用不着的菜收起来,问了句:“多了的东西放冰箱?”
薄时:“对,冰箱,青菜留着,那些肉肉明天你再煮。”
西门斯年闻言,嘴角上扬:“好。”
心里喜悦难以自抑。
果然,要想抓住心上人的心,就先要抓住心上人的胃。
这不就成了?
还有机会留宿。
东西都收拾好了,西门斯年就去处理鸡肉,饭已经在电饭煲了。
在剁鸡肉的时候,西门斯年看到薄时在和台子上水盆里五只大龙虾玩。
那一只龙虾比薄时两只手都大。
并且龙虾举着大钳子想夹她,结果夹不着,薄时就在旁扯虾的胡须。
小孩子心性。
西门斯年笑了声,就专心弄手里的鸡肉。
几分钟后,他把鸡肉处理好了,准备去弄虾。
一转头,虾已经头尾分离。
薄时把虾尾端起来,递向西门斯年:“就它,洗干净了,去线了。”
西门斯年:“……”
他看了看虾尾,又看了看薄时,还有薄时那纤细里又透着点红的小手。
“你们女孩子不都怕大虾这物种吗?”他问。
薄时顿了顿,有些意外西门斯年这反应。
突然,她想起来西门斯年似乎还不知道她是‘黑白色’,了然。
这是知道她虽然小马甲多,但依旧把她当普通女孩子了。
她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满眼无害:“你可以把我当男的。”
西门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