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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医生也不想多说,虽然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谁想吃力不讨好呢,再者说了,姜蕊一直给他画的大饼能不能实现还是两说。

电话挂断,姜蕊气得直接甩手,却忘了手背上还扎着针,一瞬间血珠飚出。

医生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倒吸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你现在身体状况还不稳定,可别乱动气。”

“我要出院!”

“不行!”医生回绝她:“你做的这个手术本来就有风险,只让你养三个月已经是极限,你现在才多久,怎么可以出院?”

“好管不了那么多了,国内那边有新情况,如果我再不回去……”她狠厉地咬了咬后牙槽,手放在肚子上:“就算有他,我也捞不到好处!”

“可是……”

“没有可是,我必须赌一把,一切后果由我自己承担,马上给我办理出院,我要坐最近的一趟航班飞国内!”

姜蕊心意已决,不管医生怎么劝说都没有用,最后只剩一声叹息,随她去了。

她的动作很快,不到两天就办理好一切。

机场——

郑筱满心欢喜地等着应森乘坐的航班落地。

她今天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不时举起手机,用屏幕看看自己的妆容有没有花。

广播里播报航班已经落地,郑筱翘首以盼,原以为要等一会儿,没想到她刚打眼看去,就看到他从出口走来。

他把行李交给自己的助理,让他先走,随即他走向郑筱。

她过于热情,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

“终于等到你了!”

应森还没反应过来,双手悬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还好她很快就松开:“走,给你接风洗尘。”

转身时,郑筱余光一瞥,突然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

她微微顿住,拍了下应森的胳膊。

“那个人……跟你同一趟航班诶,怎么感觉好像见过,但……”

她又摇摇头,估计是眼花了,看谁都眼熟。

“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她没太在意,拉着应森就走了。

与此同时,姜蕊从另一个门出去,她的师兄正在那等她。

俩人眼神对上,没有多余的话,秦医生打开车门,姜蕊自己上车。

关上门,姜蕊摘下口罩墨镜,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宽大的衣服遮住了肚子,秦医生从后视镜里看了眼。

“你有几成把握?”

“如果他记忆没有恢复,我起码有八成把握,至于现在……”

她不悦地睨了秦医生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全怪他学艺不精,三个月都撑不住。

他嘴角抽了抽,想反驳,硬生生忍住了,只冷哼一声以作回应。

“师兄,你别不服气,我这次回国前,就拿到了c医院的聘请合同,我可记得,当初你就是因为自己进不了权威医院,所以才自立门户的,你的权威名头,可都是借了老师和我的光。”

“是啊,当然不如师妹你了。”

秦医生踩下油门,咬紧牙关,加速行驶……

她当然知道不能太刺激他,所以说话都算收着,只是提点,可有些话如果不说,难免让他自我感觉良好,借着师兄的虚名爬上自己头上拉屎。

“哈欠!”

从薛潜母亲葬礼上回来,又因为储行的话,简知沅好几天没休息好,以至于身体感冒了。

“简总,您喝点热茶,今天早点下班吧。”

汪嫣将刚泡好的红茶端到简知沅面前,好心提醒。

她呷了一口茶,身体暖和起来,说到下早班,她轻轻摇头。

“这几天不用去接小语放学,没必要早下班。”

因为傅渐语受伤,便和学校请了假在家里休养,所以她不用去接人,只管做好当天的工作便可以回去。

“可是简总,这不是必不必要的事啊,您的身体要紧……”

“韩氏的事和储行那边交接得怎么样了?”

简知沅岔开话题,不想提前下班的心思很明显,她现在手头的工作还没完成,没有心思也不愿早早回去。

“已经交接得差不多了。”汪嫣如实回答。

“交接完成的那天,帮我约见储行。”

因为那天储行的话,简知沅一直记在心里,必须得找他问个清楚明白。

“好的。”

汪嫣欲言又止,知道自己劝不动,干脆作罢,免得起反作用。

她出去后,简知沅拿出手机查看工作消息,顺手点进朋友圈,看见郑筱拍了应森的侧脸,定位在国内,她讶异挑眉,在下面评论了一句。

“应森回国了?”

估计郑筱此刻也正在看手机,回答得非常迅速,直接私信她。

“应森今天刚下飞机,沅沅你要不要一起来吃点东西?反正还早,正好借着等你的机会,我还可以和他多相处一会儿。”

郑筱的算盘倒是打得好,简知沅忍俊不禁,想了想,应下。

“好,等我下班过去找你。”

难得的,郑筱没拉着应森去酒吧,而是找了个还算安静的地方,安静地吃饭。

她到时,郑筱正喋喋不休地和应森说话,而他只是听着,很少搭茬。

见她进来,郑筱和应森都仿佛看到了救星。

“沅沅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他都要以为我骗他呢!”说着,郑筱看向应森:“我都说了沅沅会来,这不是吗!”

应森扯扯嘴角,只是微微笑笑,冲简知沅简单打了声招呼。

“你这次回国是为了工作还是……”简知沅有意无意看向一旁的郑筱。

可惜应森不上道,极为肯定回复道:“当然是工作。”

郑筱的脸垮了下去,什么叫当然是工作?意思是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真是这样,那多少有点令人伤心,尤其令她伤心。

拉着简知沅坐下,郑筱找到了支点似的,真性情流露。

“你们都是工作狂,就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呗。”

这话自然不是对简知沅说,主要是说给应森听的,不过是一句自谦自嘲,只要他接一句客套话,她可以当做他刚才什么也没说。

然而,什么也不说的人却是应森……

“别贫嘴了,坐下吧。”简知沅轻轻将她摁坐下。

“傅行深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应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