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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您看要不要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下,您陪着我们审问犯人一夜了,肯定很累……”

审问完昨晚尾随简知沅的犯人,警察和傅行深一起从审讯室出来。

看到傅行深一脸疲色和怒意,警察有些讪讪。

主要在于那个犯人嘴巴太硬,怎么问都不供出是谁指示他去做这件事,一口咬定是喝多了酒,见色起意,就尾随上去了。

问了一整夜都是这样的回答,过了讯问期,只能先把人扣着,之后再审看看。

傅行深摆摆手:“我还有其他事,有消息联系我助理。”

“好的,傅总慢走。”

看着傅行深乘车离去,警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幸亏摩的留下来,不然还得战战兢兢几小时。

“傅总,我送您回去休息吧,您的眼睛都有红血丝了。”

助理开车,透过后视镜里看到傅行深状态不佳,好心提了一句。

“约他了?”

傅行深没有应他的话,反而没来头地突然这么问了句。

助理怔了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顾着关注上司的状态,差点忘了重要的事。

“已经联系他了,您现在去见他?”

“嗯。”

“可是……”

“废话怎么那么多!”

傅行深眼底渐渐不耐,助理颤了颤,只得照着他的话去做。

把车开到研究所附近,他先从车里探出头往外看了几眼。

“傅总,人还没来。”

“那就等!”

助理眼里略惊,除了一个人,还少有人能够让他等的,更何况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咽了口唾沫,助理点头应答:“好的,那我帮您看着,您眯一会儿?”

他试探性地问傅行深,直到对方没有明显的回应,且已经半阖上眼,他才确定可行。

大概十分钟左右,余远洲背着一个运动挎包,一身休闲朝气的穿搭出现在约定的地方,并且向四处环顾。

看到没有人便想走。

幸好助理眼尖,赶紧叫醒傅行深。

“傅总,他来了,您看!”

傅行深立马睁开眼,往外看去,的确看到余远洲出现,他二话不说推开车门下去。

余远洲忽感觉背后一凉,僵硬地转过头。

说是不怕,但见到真人,还是有点怵得慌。

他搓了搓手:“傅总?”

“跟我走。”

余远洲愣了下,作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多少还有点反骨。

他不想走,可身后突然出现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

看这架势,不走也得走了。

他吸了口气,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跟在傅行深身后,走进店里。

这家店是傅行深投资的,知道他要来,今天特意控制了客流量,并且给他留好最隐秘的包间。

进入包厢,余远洲便有些拘束起来。

“坐。”

傅行深自带的威压让余远洲渐渐熟悉他的做事方式,乖乖在他指定的座位坐好。

“傅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余远洲的眼睛闪了闪,他心里已经有所猜测,应该就是那件事八九不离十,但他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进入研究所有段时间了,还习惯?”

“挺习惯的,傅总您问我这个……”

“你和我夫人相处,也挺习惯?”

傅行深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还算平静,问第二句话的时候威压更甚,余远洲差点没坐稳。

“呃……还……还好,主要是您夫人她是我学姐。”

余远洲还知道给自己解释一句,毕竟这种事情上面可开不得玩笑。

“哼,只是学姐而已吗?”

傅行深的眼神几乎要将他看透,余远洲绷不住脸色,露出惧意。

但他还是微微坐正,壮了壮胆子后直面傅行深,回道:“难道傅总知道的比我们本人还多?”

他的话意有所指,傅行深却听不出来,反而皱了皱眉。

“她昨晚被尾随了,你知道吗?”

“什么?”

余远洲差点站起来,不过转念一想,如果简知沅出事了,他也不可能平心静气在这里和傅行深说话。

“她最近接触到的可疑人物只有你。”

余远洲差点咒骂出声,什么叫做可疑人物,他都比自己可疑好嘛!

“呵呵,傅总说笑了,我哪儿能有您可疑啊,您都在自己的妻子手机里面装监视监听软件,全方位进行监控了,我可比不上您。”

说到这个就来气,甚至余远洲怀疑所谓的尾随事件都是他搞的鬼。

谁知道,傅行深听完,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跳站起来。

一个呼吸间,余远洲被他从椅子上拎起来,他的眼睛怒得像要喷火。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你不是在学姐手机里装隐藏软件监控她……呃……”

余远洲被一拉一推,后背重重靠跌在椅背上,疼得他直吸气。

“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点,否则……”

傅行深阴沉着脸打了个响指,紧接着余远洲就听见外面有人拥过来的声音。

那总不可能是来解救他的,那么只能是过来看着他,不让他跑的,如果他没跟傅行深说清楚的话,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道门!

既然已经说了,现在出也出不去,余远洲干脆稳稳坐好,一脸正气,把话说开。

大概一刻钟后——

傅行深眼里除了疑惑,还有不断加深的怒意,他死死的盯着余远洲。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为什么他表现得像什么都不知道?余远洲微微垂眸,有些疑惑。

“当然是真的,学姐这段时间和我走得近只不过是做戏给这个幕后人看而已,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其实几乎就是探讨工作,并无其他。”

傅行深眼底的猩红褪去,这话他倒是相信,如果简知沅手机里被装了监控追踪软件,那么她知道后肯定会想办法引出这个始作俑者。

不对!傅行深眯了眯眼……

“她一开始就怀疑是我?”

余远洲咽了口唾沫,虽然没回答,但这作态已经胜过一切回答。

傅行深神色颇为耐人寻味,她倒是没有小看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能成为她的第一嫌疑人,啧,有点意思。

“傅总,你……不是?”

看了这么久,也聊了这么久,余远洲再次试探着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