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系腰带之时，发现另一头竟在那人手里握着。
木青怒火冲天，直接甩手嚷道：“这是你屋对不对！我不睡了！还给你！”
这人有病吧！三番两次折辱人做什么！睡个觉而已，这么难吗！困得要死了都！
索性腰带也不要了，她忍无可忍，一掌灵气送出，重重拍他肩上。
没想到他避都不避，一声闷哼后倒退了几步，单膝跪地，直接呕出一口血。
木青看着自己的掌心呆愣了几瞬。
那人还跪在身前，木青反应过来后一下子慌了神，她闪现过去扶住他道：“卓兮！卓兮！你......你怎么回事？”
她欲探他脉，被他直接甩开手。
“呵呵，这么恨我？”
“不是，我没有......”木青看着他嘴角溢出的鲜血，用衣袖给他抹去，语无伦次道：“你，你先起来，我扶你起来......”
她艰难地将他魁阔的身子扶起，想了想，往内室榻上引去。
他走了几步，似终于支撑不住，压着她双双倒在了榻上。
木青被压倒的瞬间，感受到他双手绕到了她身后，垫起了她整个背部。
她被他拢在怀里，压在榻上。
木青眼球震了震。
一种难以名状地感觉席卷了木青全身，她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眼泪也再也抑制不住地往脸两旁垂落。
半晌，她带着哭音问道：“卓兮？你......你知道我是谁对吗？”
身上之人没有回应。
卓兮没有说话，他只是将脸慢慢贴到她脸上。
她的泪尽数蹭到了他脸上。
心里抖生出一股绝望的感觉，木青感到身体每一处的痛意都直达骨缝深处。她闭上眼，试图将眼泪逼回去。
她有何脸哭？
“你是谁？你是个混蛋。”卓兮的声音轻轻在她耳边炸开。
下一瞬，她就咬住嘴唇将闷哼咽进肚里。
因为他张口咬在她颈上了。
血腥之气即刻在空气中蔓延开。
好好好，三年前夜胧咬一口，现在他又咬一口，一人一口对吧？不疼不疼。是自己活该。
“好想咬死你啊。”卓兮的声音低沉魅惑又诡异病态。
木青攥紧自己手心，一动不敢动。
“你不是木子安吗？”卓兮在她耳边邪笑。
这次，他直接咬在她耳骨上。
木青浑身一颤，面上绯红，尴尬地将脑袋往边上移了移，试图将自己耳朵从他嘴里扯出。
谁知他不松口。
又疼又屈辱。
眼泪又漫上来，烦死了，哭哭哭，有毛好哭！她抬手使劲抹了抹眼，直接将那处揉得通红一片。
“呵，眼睛也不要了？”他强势将她手扯下，禁锢住，不让她再乱揉。
木青心虚又憋屈，虽恼火但又不敢反抗，矛盾至极下，她索性闭着眼装死。
咬吧咬吧，你爱咬哪咬哪，眼睛也咬掉好了！省得你看了烦！
木青心里恨恨地想着，却发现卓兮将头埋在自己颈侧不动了。
他不动，她也不动。
两人心里明明都异常烦躁，可这个姿势……又让人十分安心。多少个夜晚里，他们都曾这样相拥而眠。
此刻安静下来，竟一起沉沉睡去。
他们像两条溺水的鱼，倚靠着彼此终于找回了在水里呼吸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