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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炳叔,咱可说好了,等我救出了您的孙子,您就和我一起走。”

苏炳的眼睛是孙子出事以后瞎掉的,不是先天的,媳妇儿应该能治好。

等治好了寻找苏念心就能进一大步了,说起来苏念心挺可怜的,父母先后光荣牺牲,在高家养得好好的没想到被堂叔偷走,偷走后又没有好好养转手卖给了一对夫妻,这对夫妻为了躲赌债一夜之间消失了。

那对夫妻到底在哪儿没有人知道,不过炳叔记得他们两口子的长相。

苏炳听了萧砺的话点点头,只要能救出他的孙子让他干什么都愿意。

“萧大哥,床已经铺好了,您可以去睡了。”

苏炳的孙女苏芳提醒道,她是个勤快能干的女孩子,苏家里里外外都是她在操持。

“谢谢。”

萧砺走进简陋的卧房,借着窗外柔和的月光,他提笔写信。

苏南音一个人睡觉怕不怕?

肚子里的三小只乖不乖?

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想看看媳妇儿是不是和他一样在想他。

他洋洋洒洒一共写了三千多字,事无巨细都跟媳妇儿交代了,在信的末尾交代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直到写完信他还是觉得好多地方没有交代清楚,好像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算了算了,就这样吧,过几天就回去了。

抓住凌晨的尾巴睡了一觉,等醒过来天已经亮了。

苏芳早已将早饭烧好,有馒头和杂粮稀饭,苏家很穷,几乎是拿出了最好的东西招待他。

吃完早饭,他挑着担蔬菜出门,这已经是他第三天扮演菜农了,他连续两天给甘家送菜,其中找机会上厕所勘察了甘家的布局,今天他就打算把人救出来。

到了甘家附近,一个高大威猛的农村汉子等着他,他叫王大林,是萧砺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过后来退伍了。

这次的事情肯定艰险,萧砺才把他叫上。

甘家是这个镇上的土皇帝,一向霸道,欺负不少乡亲,王大林也乐得为民除害。

参与这件事的不光有王大林,还有另外一名战友陈然,他是公安局的一名特警,他已经潜伏好了。

敲响甘家大门,啧啧,大理石的门面,够气派的。

“哟,今天这么早就送菜过来了?放哪儿吧?”

一个留着八字须看上去不怎么好说话的中年男人喊住了王大林,“喂,你是干什么的?”

萧砺立刻打掩护,“他是我表弟。”

说着他掏出了一根烟,中年男人这才打消了警惕。

萧砺和王大林一起把蔬菜搬了进去,今天甘家要请客,居然连省城的大厨都请了来。

萧砺边搬东西边察看回廊的尽头,那里一道厚厚的铁门上了锁,萧砺昨天偷偷朝里面喊了话,确实里面的就是苏言。

厨房里面堆满了东西,进进出出不少人,萧砺和王大林对视一眼,立刻朝着那扇铁门走去,没有比现在更合适行动的时间了。

他们试着用尖刀转动门锁,可惜根本没用,现在唯一能用的就是斧头了,他们都力大无穷,几斧子砸下去肯定能行。

但是这样很容易被他们发现,萧砺觉得必须想个办法引开他们。

萧砺脑子转了转,慌张地大喊大叫,“救命啊,有人掉进粪坑里了。”

啊?

有人掉进粪坑?

大家听说后都没心思干活了,三三两两的也不嫌臭跑进茅房看热闹。

刚才那个八字须男人也来了,他是今天主管事,要是今天的酒席出了问题,甘家不会放过他的。

他捂着鼻子挤进人群,粪坑经过夏季暑气的发酵差点让他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偌大的粪坑他愣是没看出来哪里有人。

萧砺慌慌张张地随手一指,“那里,就是那里,不对,好像是这里。”

八字须男人不耐烦了,耽误了酒席就完蛋了,递给萧砺一根细杆,“到底在哪里,你指出来。”

萧砺憨憨的摸摸脑袋,一会儿指指这儿,一会儿指指那儿,“咦,不对呀,我刚才明明看见粪坑里冒出一男一女两个脑袋,怎么…怎么不见了?”

八字须男人不想再费功夫,长长的细棍搅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他忍不住朝着萧砺发脾气,“胡闹,你这人耽误老子时间,菜金扣一成!”

扣下来的菜金就是他的了,算给自己的补偿。

“管事的,我刚才绝对没有眼花,你要不再往深处搅搅看,不会真的被淹死了吧?”

“住嘴!”

管事的气急败坏,“我说没有就没有,用不着你教我!”

“大家该干嘛干嘛去,要是耽误了酒席,你们的工钱就别想要了!”

一声令下,看热闹的人全都散了,急吼吼地去干活。

萧砺不知道王大林那边怎么样了,担忧地往那边走。

看见萧砺,王大林悄悄用手指了指运菜的大箩筐,苏言就在箩筐里,萧砺立刻松了口气。

两人快步往大门走去,突然八字须管事喊住了萧砺,“等一下,你们两个留下来帮忙,我会给你们结算工资。”

萧砺和陈大林看了一眼,“管事的,不好意思今天干不了,老娘病得就剩一口气了,我得赶回去守着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了。”

萧砺……呸呸呸,他亲娘活得好好的,肯定没病没灾长命百岁!

八字须管事眯着眼盯着他们的背影,总觉得这两人不像个买菜的那么简单。

陈大林好久没有执行这么刺激的任务,心脏突突直跳,恨不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时一个匆忙的洗菜工不小心撞到了大箩筐,许是伤口被撞疼了,发出了“哎哟哎哟”的惨叫。

大家全都毛骨悚然,这是怎么回事?

“你那里面是什么东西?赶紧打开来看一下。”八字须管事男立刻警觉起来。

陈大林吓得不敢动,萧砺憨笑一声,“没啥,刚才是我的脚抽筋,所以我忍不住叫了两声,呵呵,就是这样。”

嘴巴上这么说着,手心里都是汗。

他给陈大林使了个眼色,两人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