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雪见女子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也算还有救,并没有要死要活的。
反而要替他们二人顶罪,也是个良善之人。
林君雪道“无妨,我们二人既然敢杀了他,自然能全身而退,此事也查不到你的身上,你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走吧”
女子这才注意到二人身上穿的衣服缎子。
她虽是青楼之人,但是也是见惯了达官贵人的,自然比书生更加的有眼色。
就是那恩公身上挂着的玉佩,也是价值连城,女子知道自己今日遇上了贵人。
她跪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奴家知道了,二位恩公放心,奴家一定会将今日的事情彻底忘了”
女子走后,林君雪转头看向竹溪
“尸体,让你的人处理好”
竹溪颔首“走吧”
等两人一离开,一道黑影闪过,瞬间地上书生的尸体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君雪和竹溪漫步在丛林中,找到了一处河流。
抬头便是漫天的星空,一片静谧,此刻,这里只有竹溪和林君雪两人。
林君雪靠在石头上,悠然自得
竹溪拿着披风走了过来,盖在林君雪的身上。
林君雪勾唇,并没有问披风是哪里来的。
这一路,竹溪的人都在跟着二人,她早就发现了,也好,省了不少的功夫。
“你知道吗?我所在的世界,没有帝王,人人虽有穷富之分,但是人人却是平等的”
竹溪看她,眼底说不清的意味
“那你喜欢原来的世界,还是现在的?”
半晌
林君雪开口“我喜欢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身处在这里,就算不喜欢又能如何?不喜欢也得让自己喜欢,换一个世界就换一个活法”
随遇而安
竹溪眉心流光一闪而过,光华似水,只有对着林君雪的时候,他有几分情绪的变化。
“若是,有一天,你能有机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呢?你,会回去吗?”
林君雪抬眸,毫不犹豫道“会”
竹溪心中一颤,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了。
若是有回去的机会,她便能轻易的舍了这里的一切回到原来的世界。
舍了这里的一切,也包括他
林君雪转头,因着酒劲,脸上染上了一层粉晕。
眼里亮晶晶的,好似星星入了眼,凑近竹溪,脑袋已经攀上了他的肩膀。
鼻翼间都是尚未消散的酒气,手放在坚硬的胸膛。
林君雪伸出手捏住竹溪的下巴,媚眼如丝,眉眼间万般风情,正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十分的专注。
下一秒
林君雪温柔的吻上了他的唇,辗转缠绵,来回摩挲
刚才,她就想这么做了
从竹溪的角度能看到林君雪浓密的睫毛,像一排小小的刷子一点点的刷在了他的心上。
竹溪反客为主步步逼近,细长的手指拖住她的脑袋。
醇香的酒味在两人之间侵袭,就如同牢笼一般将二人困住。
一夜缠绵
等到林君雪醒来后,人已经在中和宫了。
昨夜,她是被做昏的
许是气氛太好,她被竹溪一遍又一遍的索求,直到彻底不省人事。
半个月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谢裕归宫的日子。
今日,午时,皇家的队伍已经到了京都几十里外,安营扎寨。
明日午时,谢裕便会回宫,沉寂已久的后宫再度热闹了起来。
谢裕回宫,又带回了一个刚刚册封的良贵人。
这一路,几乎都是这个良贵人侍寝,意味着新一轮的争宠又要开始了。
中和宫
林君雪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茶
“皇上已经到了驿馆,告诉那边可以动了”
丹珍道“娘娘,奴婢这就去安排,谷雨留下,给娘娘装扮”
林君雪微微颔首“去吧”
晚间
皇家驿馆
高成走进浴间,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
“皇上,奴才就在外面候着”
谢裕闭着眼,整个身子都浸在池中。
“好了,下去吧,留下一人伺候”
“嗻”
高成将太监和宫女全部都带走了,只留下刚才跟着他进来的太监。
门口,高成关上门,叹气。
今日,他看到皇后娘娘的时候,也是震惊啊
小才子道“师父,刚才那小太监看着眼生啊,可是新来的,能伺候好皇上吗?要不然还是奴才进去伺候皇上吧”
高成转头就给了小才子一嘴巴
“你这没眼力见的,里面那位要是伺候不好,就没人能伺候好了,今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给咱家守住这个门”
房间内
谢裕沉声“给朕擦身子”
林君雪缓缓抬起头,走上前,拿起旁边的帕子。
她低头,将手放在谢裕的脖子上,一点一点的轻轻擦拭。
下一秒
谢裕猛然转头,当看到身穿太监服的林君雪。
瞳孔微缩,眼底闪过亮色,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显然林君雪的突然出现给了谢裕一个巨大的惊喜,
“君儿,你,怎么来了?这身装扮?”
林君雪放下手中的帕子,摘下帽子,一头乌黑的秀发倾泻而下
红唇轻勾,万般风情,唇角带着轻如淡雾的笑容,轻声开口。
“皇上这是不欢迎臣妾来,那臣妾走就是了”
说着,林君雪当真转身就走,谢裕着急的拉住她的袖子。
林君雪顺势倒在了谢裕的怀里,激起一片的 涟漪
“皇上”
谢裕将林君雪抱在怀中,眼底翻涌着莫名的情绪。
林君雪只是轻轻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谢裕喉咙轻滚
“朕只是看到君儿出现,实在太过惊喜了,这三个月,朕想你想的紧”
感受到谢裕的蠢蠢欲动,林君雪笑着,伸出手,轻轻点了点谢裕的胸膛
“皇上,可真是惯会哄着臣妾的呢,皇上新得了美人,这一路,美人相伴,哪里像臣妾只能眼巴巴的在宫里等着皇上您回宫,臣妾不想您一点都不想呢”
谢裕被林君雪的话哄得开心了
“君儿,这是言不由衷,若是不想朕,就不会偷偷跑着出宫,来见朕了,不是吗?”
林君雪红着脸,谢裕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腰上。
松松垮垮的太监服却挡不住那一抹细腰。
“皇上,您一走就是三个月,臣妾心里念着您,今夜才来的,无人知道臣妾离宫,臣妾也知道不合规矩,皇上可怪罪臣妾私自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