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姜舒柔嘴巴中被塞了一块破布,被两个婆子架着塞到了马车里。
姜舒柔前脚被送走,后脚萧霆煜就来到了海棠院。
似是害怕顾清雪不同意,一脸坚决的宣布自己要把花影收进房中。
岂料,顾清雪竟然没有一丝犹豫,欣然就同意了。
“你为什么不生气!”
萧霆煜看见顾清雪一脸的真诚,脸上没有丝毫的嫉妒,心中不知怎么竟然升起一股怒意。
顾清雪躺在椅子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嘴角中隐隐有着讥讽,冷笑一声道。
“我要是阻拦,世子就会不纳妾吗?”
狼心狗肺之人,对谁都一样。
这一句话,一下子就将萧霆煜的提问堵了回去。
萧霆煜说不出话来,一甩袖子,气冲冲的就离开了海棠院。
白梅努了努嘴。
这世子好生奇怪,自己说出要纳妾的,她家小姐都同意了,他这还生的哪门子的气。
顾清雪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她当然知道萧霆煜那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自以为顾清雪听到这个消息,会跟他痛哭流涕,却没有想到顾清雪会完全不在意。
萧霆煜心中一阵失落,回到临风院里看到妖娆妩媚的花影一时也提不起了兴趣。
跑到外面的酒楼里,抱着酒坛子喝的酩酊大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顾清雪脸上的淡漠,自己心中竟然止不住的愤怒。
直到深夜,萧霆煜这才脚步踉跄的朝着宁远侯府的方向走去。
“顾清雪,顾清雪你是我的妻子......”
酒壮怂人胆,萧霆煜的心中不禁浮现出顾清雪那美丽的容颜。
就在这个时候,萧霆煜只觉得耳边响起一阵风声,一个黑漆漆的麻袋兜头而下。
“你们是谁,我是宁远侯府的世子,赶紧放开我!”
萧霆煜心中一慌,连忙大声喊道。
黑暗中的两道人影脸上闪过冷笑。
哼,打的就是你这宁远侯府的世子!
还敢肖想他们主子看上的人,简直是不知死活!
两道人影默默对视后,立刻对着麻袋一阵拳打脚踢。
萧霆煜本就喝的头晕目眩,此刻这一番折腾很快便晕了过去。
“不是死了吧!”
长意疑惑的说完,狠狠地对着地上的麻袋又踢了一脚。
长风和长意蹲下,解开麻袋,看到里面晕过去的萧霆煜。
“这人晕过去了,打他这一顿也太便宜他了吧!”
长意有些不甘心,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花楼之中,灯火通明,门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卖弄风情的妖娆揽客。
长意唇角划过一抹幸灾乐祸的神色,然后对着长风嘀嘀咕咕一阵后。
长风又将人塞到了麻袋中。
然后两人利落的跳上房顶,几个穿梭间,来到了一处房屋的后巷。
四周寂静,只听到那宅院里传来犬吠声混杂着一声声嬉笑怒骂的调笑声。
长风把麻袋一掀,萧霆煜就像一个皮球一样“骨碌碌”滚了出来,脑袋一下子磕到了一旁的石头上,顿时额头上就鼓起了一个涨红的大包。
浑浑噩噩之间,萧霆煜竟然慢慢有些清醒。
双目慢慢睁开,两副狰狞的鬼脸在眼前逐渐放大。
“鬼啊......”
尖叫一声后,萧霆煜倒霉的脑袋又撞到了石头上,再次晕了过去。
长风和长意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对方脸上那个鬼脸面具,再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心中纷纷闪过不屑。
长风直接就将萧霆煜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三下五除二就将顾霆煜身上的衣衫剥的就剩一条裤衩子。
“把他裤衩子也剥了!”
长意:“!”
看到长风有些嫌弃,长意直接动手将萧霆煜的快啊给扒了。
看了一眼眼前像个白切鸡一样的男人,长意撇了撇嘴,就这样一副小身板就是给他家主子提鞋都不配!
不知道那个顾小姐,当初是瞎了眼吗?
怎么看上这货的!
“长风给他再加个料!”|
听着那宅院中传出的女人和男人的调笑声,长意一脸的坏笑。
长风直接从怀里拿出一个药丸,塞进了萧霆煜的口中,一记排山倒海,那药丸便乖顺的进了腹中。
“好了,恐怕明天这京都就要热闹了!”
长意笑嘻嘻的看着地上的萧霆煜,转身两道身影很快就隐在了黑暗中。
两人走后没有多久,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醉眼迷蒙的从后巷中走了过来。
天刚刚破晓,京都之中家家户户才刚刚升起了炊烟。
“吱呀!”
巷子旁边一户人家出来了一道身影,一个大婶端着铜盆出来倒洗脸水,眼睛一瞥,目光中露出一副见鬼的神色。
“哗啦”一声,水中铜盆摔落在地上。
“来人啊!”
一道刺耳的尖叫声突然响彻在某处巷子中,惊得晨起的鸟儿也扑棱着翅膀飞向天际。
萧霆煜只觉得四周嘈杂的厉害,而且只感觉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似的。
他伸手推了推推不动,然后悠悠睁开了眼睛。
等看清了四周的环境,脸色骤然一白。
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不翼而飞,而且此刻身上还压着一个像肥猪一样的男人。
而且四周竟然还聚拢起不少的人,而且陆陆续续还有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身影。
“哎哟,这大清早的,这两个挨千刀的怎么让我看见了这个,我的这个眼睛不干净了呀!”
说话的是这巷子里的老住户,守了三十多年寡的老寡妇李翠花。
老寡妇一边哭嚎自己的倒霉,一边眼光还一遍遍往萧霆煜的身上看去。
皮肉是挺白的,模样也挺俊俏,可惜怎么有这种癖好了。
一旁的邻居看到李翠花的小动作,话语讥讽的说道。
“老姐姐我看你看的可是挺过瘾的吗?这男人长得还可以,不然你就把他收了!”
邻居的话立刻让周围的人群响起一阵哄笑。
李翠花面上闪过一丝涨红,但是很快就叉着腰,指着一旁看热闹的邻居破口大骂。
“我呸,老娘年轻的时候怎么说也是风韵犹存,这么一个恶心玩意儿,老娘可不稀罕!”
说完还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脸懵逼的萧霆煜,然后扭着笨重的腰肢直接回家把门摔得震天响。
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萧霆煜也如梦初醒一般,把身上的男人一把推开。
然后瞥见墙角破旧的推车上放着一些谁家修缮房屋用的稻草,立刻就把身体缩进墙角,慌乱的抓了一捧稻草掩在自己的身上。
“这两个男人还真是心急,这大清早的还要不要脸了!”
“看这模样,这身段该不会是哪家府上的小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