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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即冬月(十一月初五)子时刚过,62位格格将自己最出色的绣品联手制成孔明灯外罩,一边念祈福语,一边放孔明灯。

一只又一只绣着各色贺寿图案的孔明灯,在黑夜中燃起,如同一颗流星划破夜空,整座京城被“繁星”点缀、照亮。柔和的灯光穿越浓黑的夜幕,似是要将众人对太后千秋的祝贺送至远方西巡途中太后的心头。

与此同时,昨夜62位格格通力合作绣制的十余幅福禄寿三星贺寿、寿比南山不老松、仙鹤贺寿等绣品,随着各府的寿礼快马加鞭地送至西巡御驾落脚点。

期间,这62位格格有幸留在宫中,得积年老嬷嬷教导。喜得其家中连连放鞭炮庆祝,宜修已然有整整三天没能睡个安稳觉。终于……西巡那边传话来,太后差点喜极而泣,对京城众人的孝心很高兴,给参与祈福宴的格格们大赏特赏。

宜修、三福晋、太子妃、温宪等,出谋划策、亲力亲为的,全都得了康熙的夸赞,如“佳媳”“孝女”。

至于惠妃,不愧是后宫“常青树”,反应很快,祈福宴第二天就推脱身体不适,彻底隐退。康熙趁势封赏了布尔和、爱兰珠为“和硕格格”。

大福晋多次摩挲女儿们册封的诏书,流泪至半夜。第二天强打精神,给宜修和宫里惠妃备了厚礼,特地让身边的嬷嬷给宜修传话,直言“大嫂记这个情”。

宜修当即让嬷嬷带话,说是邀请布尔和、爱兰珠中旬参加嘉瑗的满月宴,故作大方地笑着送人走后,转瞬愁容满面唤来高无庸和戴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应付完接连不断的宴席,宜修终于是腾出手,好好捯饬府上,直接斥责道,“几日了,这都几日了?潜入前院书房想要偷盗信件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连其他几个被抓住的‘细作’也没看住,让人成功寻死了。能耐啊,你们还真是能耐!”

高无庸、戴铎苦不堪言地跪在地上,直呼:“该死,奴才该死!”

“你们是该死,但不是现在。一天找不到人,雍郡王府一天都不得安宁。他们可以潜入前院,下次是不是就能摸进后院,要了孩子们的命,顺带逼本福晋一条白绫以证清白!”

宜修能不气嘛,告示公布第二天前院就抓住了几个没脸的死士。正惶恐呢,高无庸又来报,说是前院有些信件被人翻动了……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让底下的奴才死守长乐院,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万幸,弘晖被贵妃带走了,不然,孩子们还真说不定就让人给“一勺烩了”。

上一世朝堂各方势力争斗也不是没有波及后院,否则自己也不能浑水摸鱼,一直伪装成贤后,直到后期被甄嬛戳穿,可那是在太子一废(康熙四十七年)之后!

再者,上一世在后院搅弄风云的都是积年安插的暗桩,不是没脸的死士,更不是能悄无声息潜入书房翻阅信件的“不知名人”!

“说,到底要查到什么时候,才能给本福晋,给全府上下一个交代?”

宜修宛如幼崽被伤的雌虎,满腔怨恨、怒气直冲眼前二人,逼得高无庸、戴铎如死狗一般倒地匍匐不起,时不时响起磕头求饶声,这种状态持续了半个时辰。

怒火发泄的差不多,宜修示意二人别装死,起来回话。

戴铎强撑起已然跪的没知觉的双膝,颤巍巍地道:“福晋,祈福宴一开,京城局势浑了,对爷、对府上确实是好事儿。只是,咱们都没想到,京城怕是被皇爷特意空出了。”

宜修不解,只能强压着怒火询问:“之前你说京城外紧内松,祈福宴后京城来往之人愈多,按理不应该松了嘛,怎的还扯上皇阿玛?”

“不瞒福晋,按照在下多番探查,如今的京城就像一只口袋, 各方势力先后钻进来,‘蛇鼠虫蚁’多了至少两倍!且从有人试图潜入书房查找信件的情况来看,爷那边一定是遣人回京了,只是中途人不知去处,更不知到底送了什么,那群‘见不得光的’才狗急跳墙,露了行踪。”

“哼,事后尔等方知有人潜入,怎知人家没拿到想要的呢?”宜修也猜到这点,不然人都走了两个月,为什么最近才有人打书房信件的主意。

“福晋息怒!实则其中牵扯太广,奴才不好详说,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官场有官场的规矩,这种直接派人潜入郡王府搜查信件的举动,绝对不是官场人所为。只怕……皇爷把京城当做诱饵,一边西巡,一边钓鱼,咱们在京城还有场硬仗要打!”

宜修沉思片刻,不得不承认戴铎猜测是对的,暗骂:康熙心够狠,满京城还有这么多阿哥、皇孙、福晋等,完全是拿她们当鱼饵,居然说放弃就放弃。

想明白其中蹊跷后,宜修沉声询问:“你说了这么多,可有破局之法。戴先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应该懂。再者,府上孩子要是出事儿了,爷回来,你的下场……”

“福晋放心,奴才已有计策,还请福晋继续之前的做派,以八福晋为挡箭牌,到处走动的同时,逼一逼八爷!”戴铎心知能让康熙如此果断放弃京城众人,绝对与反清复明那群逆贼有关,但没法跟福晋说这个。

令人细思极恐的是,这些逆贼能顺利入京啊,那背后少不得大人物相助……真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险局啊!

“他?八弟可是爷的宿敌,能替咱们破局吗?”宜修不由得挑眉摇头,倒不是怀疑戴铎的智谋和老八的手段,只是老大和胤禛能因皇阿哥的身份、大清社稷携手合作,但老八和胤禛……不可能,除非对方死透了,不然,绝无和解可能!

“此一时彼一时,再者,他不是替咱们破局,是要替自己,替皇爷,替大清破局。您想想,如今京城内能够与各方势力明争暗斗且能胜出的,只有八爷。关键的是,八爷始终没有真正站出来没有表态,反而随着爷往江南,皇爷西巡逐渐成为了局外之人。他还在观望,需要人推一把。”

宜修听完略有所思,忽的故作不耐,“你说这些本福晋听不懂,你只需说,本福晋应如何做,即可!”除非弘晖真正上位,自己不能在其他任何人面前表现对政治、对权力的关注。

“这……福晋,奴才钻研八爷多年,此人极为圆滑,靠着左右逢源、游刃有余来往各方势力,由此一点点地扩大自身势力,其必定熟悉京城各方势力的部署,且知晓这些人要找什么?”

“所以呢?”宜修觉得这真是废话,老八要是没有这点子本事,也不可能被胤禛视作宿敌、劲敌。

“正如奴才之前所言,他还在观望,还在犹豫。而这世上能牵动他心弦,迫使其失去理智、冷静直接下场争斗的,唯有三人:一是生母良妃,二是妻子八福晋,三是兄弟九阿哥。一、三咱们不好动,只能以八福晋为饵,诱他出手。”

宜修登时厉声呵斥,“胡闹,八弟妹是皇家福晋,谁准许你动这样的心思?”不是不能利用八福晋,而是戴铎心思太毒。

这次敢推八福晋去死,下一次是不是就敢用自己成全狗男人的帝王路?码的,不怪狗男人上位后对他第一个卸磨杀驴,心是真毒!

“不不不,福晋误会了,奴才的意思是让您继续引着八福晋到处交际,查探八爷的态度。”

戴铎被宜修连声责问慌了神,一时间竟忘了眼前人能直接决定他生死,立马改口,并解释,“八福晋要能正常出来,就说明京城局势还有救;若不能,说明京城局势彻底糜烂,他这样的人物也没法保证妻子的安全。那咱们就得收缩人手,全力保护您和府上的孩子。”

戴铎私心依旧觉得最好的情况是,让八福晋死在多方争斗中……只要八福晋被那群反清复明势力重伤或身死,八爷必定跟那群人不死不休。别说雍郡王府,就是整个京城的危机,都能迎刃而解,可福晋的态度……

宜修冷哼一声,追问:“仅此而已?”

“呃……允许的情况下,您可以让八福晋身处险境一次,逼迫八爷下场和那些人斗!”戴铎还是决定说清楚,命还是更重要些。

“行了,你们下去吧,本福晋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