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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永和宫,剪秋打了个大寒颤。

乌雅氏凄厉的哭泣声,宜修面不改色与众人闲话……让她突然间有种眼前人不是主子可又是主子的错觉。

“好姑娘,别怕。”宜修语气和善地拍了拍剪秋。

“主子,您刚刚说的……”

“真真假假,全看人心。我是没做,只需让她以己度人笃定是真,这事就成了。”

原来是谋略啊,不愧是主子,真厉害!剪秋一想也是,瞬间变回了原来听话懂事的模样。

乌拉那拉氏暗于皇宫的人手,被乌雅氏掌控将近二十余年,居然还有大半还忠心乌拉那拉氏……啧啧……果然不愧是靠女人起家的后族。

正因如此,宜修才给费扬古出主意,让他带着那群还没完全被养废的男儿上战场。

成不成的,见见血就知道了,总好过后期一直啃老本吧!

此次进宫的最大目的达成,宜修松快不少,脸上也多了几分真心的笑。

一行人刚到慈宁宫,却见五公主早已在外等候多时。

宜修一怔,上一世自己与她也没什么交集,这一世也就上回来慈宁宫见了次面。

这次……怕是要为乌雅氏和胤禛说和,可惜,妾有情,郎无意!

当事人互相仇恨、尴尬,如此难解的局,她这个女儿(妹妹)还能逼着两人硬低头?

得,慈宁宫这顿饭估计不安生。

宜修和善地与五公主见礼,不等五公主说话,就抢先说:“今日送来妆奁,妹妹可瞧见了?那可是我们爷亲自挑的,先前样式不太讨喜,我也跟着改了好几回,爷才点头让我送来呢!”

听宜修这么说,五公主略显尴尬,有些局促地直说和宜修寒暄道:“四哥四嫂费心了,温宪想、想……”

宜修拉着五公主的手,亲亲密密地拉着五公主一起进了慈宁宫,边走边说:“五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爷的亲妹妹,这都是应该的。何况,你能出来迎我,还不够说明心意吗?”

五公主见宜修不想听自己后面的话,心瞬间提了起来。可有些话,进了慈宁宫便不好说了,索性一口气说话:“四嫂,我,我希望你能劝劝四哥,不要对额娘如此冷淡,更不要对乌雅氏赶尽杀绝。毕竟,毕竟是一家人。”说完,希冀地望着宜修。

宜修面色不改,略顿了顿,“谁说你四哥对姑母冷淡,难道不是姑母对四爷素来如此吗?温宪,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即使常年在慈宁宫,但姑母如何对待你四哥的,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事已至此,皆是因果循环。”

随即,话锋一转,“包衣被抄家流放,是皇阿玛的旨意。前朝的事儿,本就不该咱们女人插嘴。温宪,你顾念着一家人打着骨头连着筋,可有些错,很多年前就埋下了因。”

说完,不待温宪反应,就笑着朝慈宁宫内殿走去,朝着太后行礼,“孙媳给皇玛嬷请安,皇玛嬷万安!”

宫里没有秘密,五公主自然知道额娘为什么被贬,包衣为何抄家。哎!额娘也是,怎么就鬼迷心窍同意觉罗氏的谋算那,真真是……

深吸一口气,五公主望向上首慈眉善目的白发老者,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皇玛嬷,温宪来看您啦!”

“好,好孩子,都来了。”皇太后看着宜修与温宪笑着道。

宜修立马就笑着起身,和太后用蒙语闲聊起来,从给五公主的添妆到府里两个蒙古郡主,把太后像关心的人与事儿,竹筒倒豆子一样一下子全倒出来了。

那坦诚、毫不保留述说一切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太后。太后本就没什么心眼,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当面耍心机以及茶里茶气的女人。宜修如此行事,让她非常高兴:这孩子对自己不设防,多难得!

太后之前没见人就看见十几台东西,为着老四和四福晋如此关心温宪,早就开心不已。如今,甫一见面,宜修便这般坦诚,更是笑眯了眼,温柔地说道:“老四家的,你啊,真是太实诚!哀家瞧过了,那都是好东西,可见你手里没个松紧,快把府库搬空了吧?雅莉琪(温宪公主的蒙古小名),还不谢过你四哥四嫂!”

温宪见状,立马欲再度答谢,宜修一把拉住了要行礼的温宪,很是不好意思:“皇玛嬷,这是我们做哥哥、嫂子应做的。何况,之前府里没什么好的,都是凑数送来的。现如今府上有好东西,自然要多给五妹妹贴补贴补。女儿家,出嫁可是大事。”

太后更是高兴,立马让人上膳。她可是知道的,老四家的进宫了就没停歇,吃顿好的补一补,才对得起她如此关心温宪。

温宪也附和着太后,自己私心希望额娘与四哥和好,但他们二人的事儿自己也压根插不进话。又要出嫁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出嫁前,请皇阿玛多多善待额娘,而不是劳烦太后用自己的面子保下额娘:额娘很好,但……太后对她也不差。

见温宪的神色放松,宜修也舒心不少。对着这个小姑子,自己只能说太嫩了,胤禛与乌雅氏是不可能和解的。

当然,自己也绝不可能让两人和解。否则,自己怎么办?弘晖怎么办?指望那个连儿子都能杀的女人,对亲孙子弘晖有好脸色吗?还不如佟佳贵妃呢!人家至少真心疼胤禛、弘晖,也支持自己。

宜修、温宪默契地避开乌雅氏的话题,和谐相处。

“娘娘,您尝尝这个,听老人家说,多用此物可以延年益寿呢!”

“皇玛嬷,这个奶包也不错,香甜的很……”

太后在孙媳与孙女的服侍下,午膳进的很好,慈宁宫热闹了一下午。

待到宜修出宫时,太后赏了宜修一支镀金点翠鸟架步摇,一对伽南香木嵌金珠福字手镯,连连叮嘱宜修多多进宫陪陪她老人家,也让她多听听京城里的新鲜事儿。

宜修摸着手上透着若有若无香气的镯子,笑着应下。哟,这也是个爱八卦的老太太!

清晨迎着朝露进宫,傍晚回府已是华灯初上。

长乐院什么话也没传出去,众人却明显感觉府上气氛轻快了不少。

侍女们依旧有条不紊地干活,偶尔也敢说说悄悄话。

小厮们来往巡逻、搬运物件,有时避开人谈谈笑话。

卸了钗环,劳累了一日,宜修坐在梳妆台前,眯着眼由着剪秋给她梳头,好不惬意。

剪秋心疼又担忧地说道:“主子,今日真是累着了。”

“这才哪到哪,以后,那才是真累呢!好在,有佟佳贵妃帮衬,我呀也能修养一二!”宜修不以为意,上一世自己当皇后一天笑到晚,那才叫累!

剪秋轻手轻脚梳头,继续说,“咸福宫既无香味,娘娘手上也没护甲,殿里都是咱们弘晖阿哥的玩具,您啊,且放心吧!”

“呵呵,你瞧出来了?”

“是呢,奴婢得您调教,眼力见长。”

“你啊,有进步,那只碧玉簪,赏你了!”

原本,应是岁月静好。

可惜,还没等长乐院熄灯,江福海就通禀,胤禛带了两个女人回来。

瞬间,宜修感觉来活儿。随便披了件旗装,立马招呼长乐院众人,带着一群忠心耿耿的狗腿子,就气势汹汹朝着前院杀去。

这是什么,这不就是当家主母暴打渣男的最佳机会嘛!还说啥,赶紧地,走起!

今儿要是不把胤禛皮掐青,都对不起自己这一天的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