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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由染冬伺候洗漱,重新打扮了一番。然后,在剪秋的服侍下换上入秋新裁的红白相连百合苏绣旗装。

右手扶着绘春,左手托着肚子,在绣夏跟随下慢悠悠朝着朝晖堂走去。

坐在朝晖堂主位上,后院的女人刚行礼问好,江福海就急匆匆走进来的进来传,“主子,乌那拉那夫人携大小姐到了。”

这么早?后院的女人皆惊讶乌拉那拉夫人的速度。不过,瞧着上位气定神闲的宜修,也无人敢出头询问。

宜修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才发话,“急什么,让人进来便是!”

觉罗氏和柔则缓步走进贝勒府,瞧着府中低调又奢华的装潢,雅致又质朴的景致,不住的点头,像是在巡视自家地盘一般。

接待她们的剪秋瞧见如此,心中不住腹诽:果然是虚伪又贪婪的贱人,当这儿是自己家,凭你们也配!

待进朝晖堂,觉罗氏与柔则才收敛了神色。望着林立的各色美人与坐在主位的宜修,虽有不甘,但还是规规矩矩屈身行礼,“臣妇(女)给侧福晋请安。”

这便是觉罗氏与柔则的痛点,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嫡母(女)有朝一日却要给被一直压在身下的庶女请安。

宜修一瞧就知道两人怎么想的,随即翻了个白眼,看样子就知道她们是全然忘了。当年觉罗氏瞧不起四阿哥是个光头阿哥,认为四阿哥配不上柔则,拒绝了德妃的提议,让柔则在选秀时报病,推宜修出去顶缸。

重生一世,宜修仍是愤懑,不过还不到时候,便抬手让两人起来。

这一起来,柔则那倾国倾城的模样便暴露在后院众人面前。饶是齐月宾再淡然,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一抹忧愁悄然挂在眉目间:如此绝色,若贝勒爷瞧见……

一时间,齐月宾、苗雨嫣、宋云烟对视一眼,下定决心,要将这位大小姐快速“捧”出贝勒府。至于甘淑仪、武玲珑,没脑子和慢一拍,还陷在柔则美色中,自然是指望不上的。

宜修打量着柔则,一袭粉玫色绣腊梅纹样旗装,确实不错。但那件水红色封妃吉服,才更能显出她的美。

又看了看小厮抬得四五个箱子,想必吉服已经被觉罗氏改成了舞衣藏在其中,还不到时候。

“嫡母,姐姐来了,许久不见,宜修甚是想念呢。”

“妹妹……”柔则看着宜修的肚子,内心残存的善让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话未说完就被觉罗氏打断,“侧福晋这里的茶不错,人也越发好了,可见贝勒府风水真是养人。”

宜修就等着柔则跳惊鸿舞,怎么会在乎觉罗氏,抚了抚肚子应话,“嫡母说的是,贝勒府规矩森严,又住着龙子,当然不是乌那拉那府比得上的!”

“你……”果然是有了身孕便娇贵了,攀了高枝儿就有底气儿了,敢翻身不敬嫡母。

觉罗氏气的发抖,但被柔则抓住手,轻声安抚,“额娘,大局为重,先消消气,以后有的是机会。”

觉罗氏想到自己的计划,又看了看宴席上的众人,确实不好这时候发火,但也不愿意放过宜修,“你如今有孕,也该让府上的人伺候贝勒爷。我瞧你身边四个丫鬟不错,不若开了脸,服侍贝勒爷。”

“不劳嫡母费心,府上的姐妹们都不错,服侍贝勒爷素来勤勉,贝勒爷现也不打算再添新人。倒是姐姐,多年婚约,还不曾定婚期吗?”

觉罗氏支支吾吾,“我和你阿玛打算再留你姐姐两年,不着急,不着急。”

柔则也接话,“是啊,阿玛额娘疼惜我,我也想多留在阿玛额娘身边几年,尽尽孝。”

“哦?那抚远将军府的瓜尔佳大人也同意?嫡母,这女儿不得不多说两句了。瓜尔佳·永谦大人是家中嫡长子,婚约早已定下,婚期却一拖多年,让世人如何看我乌那拉那府。还有姐姐,出嫁了咱们也是阿玛额娘的女儿,一样可以尽孝,可女子的花期就……”

觉罗氏、柔则齐齐变脸,可不好回话,难道说要嫁贝勒爷不打算成婚了。饶是觉罗氏老谋深算。也没法在众人前开口。

甘淑仪却不干了,她母亲是瓜尔佳氏,虽是旁支,但两家关系不错。她也是从小认识永谦表哥的,本来就被刚刚觉罗氏要给宜修身边丫鬟开脸的话,给挑起了火气,如今听宜修说两人一直拖着表哥,就更气了。

“有婚约还不安分,未出阁的姑娘哪来的脸来陪产有孕的妹妹。莫不是打着攀贝勒府的高枝才一直拖着不成婚吧?”

似未说过瘾,甘淑仪面露不忿,“果然是相由心生,长着一张妖言惑众的脸,心自然是不干净的,就你也配的上我永谦表哥。表哥真是瞎了眼,才与你定下这门婚事。”

“好了。甘妹妹,婚事毕竟是抚远将军府与乌拉那拉府定下的。咱们说到底都是外人,如何好多说。”

为了让柔则跳惊鸿舞,宜修出面缓和,又眼神示意甘淑仪最好安分点,进而举杯道:“今日,嫡母与姐姐是贝勒府的客人,如今宴席已开,满堂花香醉人颜,杯且从容,歌且从容,诸位当饮此杯。”

“好。”宋云烟、武玲珑附和道。

齐月宾、苗雨嫣却觉柔则二人古怪,但也不敢不给侧福晋面子,当即举杯饮尽。

甘淑仪被宜修压制,只好也抿了口茶。

觉罗氏、柔则不欲让众人再议论婚约,也举杯跟从。待气氛稍缓,觉罗氏示意身边的小丫鬟十分“不巧”地茶水打翻在柔则身粉色旗装上,开口,“宜修,你姐姐舟车劳累,又湿了衣裳,让她换件衣服休息一下。”

宜修还期待柔则起舞的样子,自无不可。

柔则见宜修同意,与觉罗氏对视一眼,内心都是计策即将成功的喜悦,起身在丫鬟的带领下换衣服。

甘淑仪瞧见柔则离席,小声嘀咕:什么湿了衣服,我看是身子差,舅父也是怎么就给表哥定了这门亲,以后指不定怎么作呢?

柔则打开箱子,拿出早已被改成舞衣的妃位吉服,珠玉相间,璎珞流苏垂在腰间,粉纱飘起,更显仙气。

柔则反复摩挲着吉服,心想:这算什么。将来她肯定能更高位的吉服。而后,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本就漂亮的吉服舞衣加上柔则倾国倾城的容貌,衬的柔则整个人宛若月宫仙子。

“小姐真美啊,贝勒爷若瞧见您。肯定会倾心的。”丫鬟云涧奉承道。

柔则莞尔一笑,在侍女的带领下,避开众人朝后花园走去。

额娘打听过了。每日这时候贝勒爷都会去后花园散心,自己翩翩起舞肯定能俘获贝勒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