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好心当成驴肝肺,于项前摇了摇头继续往回走,但是走了一小会突然眯起眼睛,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臭味传来,这味道于项前很熟,鬼~!我看你是活腻了,找上一个不朽金仙!
果然没走几步,一股阴气从侧面的彩钢瓦瞟了出来,于项前当不知道继续往前。
老子虽然不能使用神魂之力,但是我这一身法力和神躯也是你一个魍魉鬼魅敢靠近的?
又走了几步,阴气陡然加重,如瓢泼大雨一般扑面而来,一个鬼头从黑暗中出现,朝着于项前扑来。
“我打!”于项前转身,摆拳!神明之躯,不用法力一样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随后就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城中村油柏路旁,发生了一场惨无鬼道的单方面殴打事件。
这只鬼完全没想到居然有生物可以薅着他没有实质的脖子,大耳瓜子跟电风扇一样扇过来,每一下都打的疼痛难忍。
这鬼抓住空隙赶紧求饶。
“嗷,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于项前扯着这只鬼的脖子,说是脖子其实就是这鬼物的神魂中间。
“小瘪三,还敢偷袭爷爷我,我看你是活拧歪了,今天非让你神魂俱灭,永不超生!哇呀呀呀!”
这鬼都吓哭了,哪见过这等凶人,能抓住鬼不说,还能打!下手太疼了。
“爷爷我错了,爷爷我错了,小的有眼无珠,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堪堪学步的子嗣,求爷爷饶命啊。”
于项前翻了个白眼,你特么一个鬼,哪来的上八十下三岁的亲人?就算有,跟你这死鬼有个屁关系?
“咳咳,电影里学的吧,能走点心不?”
那个鬼有些尴尬,毕竟~电影里都这么说。
“呵呵,鬼没有心,爷爷放了我吧。”
于项前立刻就乐了,你还敢顶嘴?反了你了伸手就要继续打,那个鬼赶紧求饶。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再打就真散了,今天小的第一回,以后不敢了。”
于项前虽然不能动用神魂之力,但眼前这鬼阴气重却无戾气,这话倒是有几分可信。
他其实也很奇怪,按道理这天人五衰,灵气匮乏至极,常人去了,不过一时三刻就被罡风吹散,即便是有戾气冤魂最多也就强撑七天,没了天道规则庇佑之后,消散是唯一可能。
但是眼前这货,阴气极重,不像是寻常生魂。
“放了你也不是不行,我且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听到于项前这么问,这鬼那叫一个干脆:“我叫李长顺,生龄47,病死了三年了,俺真有八十老母,住俺哥哥家,但是没孩子~”
于项前摇了摇头,这个不是他好奇,好奇的是这货怎么能硬挺三年而不散。
“我且问你,按道理生魂最多七天,七天之后罡风一吹必散,你是怎么活这么久的?”
听到于项前的问话,这鬼知道今天栽了。自己死之后,确实有一股很猛烈的风不停的吹,自己不知道叫什么,但是当面这人却一口道出名曰罡风。
“俺也不知道,俺是病死的,心梗,就那种噶一下就没了的那种。”
于项前摆了摆手,这鬼跟着于项前的手臂猛烈的摇晃了两下。
“我问的不是你怎么死的,我问的是你怎么还存在!”
于项前的强调让这鬼哭丧个脸回答。
“俺也不知道啊,死了,看着尸体烧了,骨灰被俺大哥装袋子,袋子装盒子,盒子埋墓里,俺就一直在墓地转悠,今天第一次离开墓地就碰到您嘞,我就想吓唬吓唬~”
这鬼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跟蚊蝇一般。
于项前调了一下眉头,前面都很正常,恐怕最后逇墓地有问题。想到就做。
“走,带我去你墓地看看,你指路!”
那鬼还想耍心眼让于项前放开他,他领着于项前去,换来了于项前一对点炮(那种朝眼睛打的拳头,俗称点炮)后老老实实的指路。
越走,这鬼越加的老实,因为他敢确定这世界没有人能一步踏出几百米,今天碰上真神仙了。
于项前运起法力,缩地成寸不过一刻钟,就被这鬼带到了中州市外更远的山中,一处山林之中,孤零零的坟头,一块大理石墓碑写着,胞兄,李长顺之墓,于xxxx年xx月xx日,兄长李富贵立。
于项前随手将李长顺松开,围着他的目的走了两圈。
果然有些端倪墓地算不上名山好水,更不是宝地龙眼。
只是普普通通山林之中,背山朝水一处阴地而已,还在有一股阴气盘踞在这山背之地,护他神魂不散,但是这阴气羸弱不堪,正午阳光一照,必然神魂俱灭啊。
“李长顺,白天时候你怎么办?”
那李长顺立刻答道:“白天阳光刺痛,我就躲进坟丘里。怕别的地方白天没处躲,所以一直不敢离开,我今天正好借着路过的拖拉机,才跑那么远。”
于项前歪头一看,果然在这山林之间两道车辙印就在一旁,看样子像专门在这山里跑的拖拉机。
伸手抓了一把坟丘上的土,默默运起法力开始推算,这一推算就是一整夜,待到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来,李长顺早就躲回坟丘之中了。
阳光而来,于项前也清醒过来,心中也有所名目。当初天道沉睡,说是有两万年的最后升维准备时期,所以这天人五衰之后就是天地毁灭归元,重新构造。
但是在这其中,会将很多废气和积压的低等灵气则机释放出来,同时也筛选出有潜力的生灵,待新天地初开,他们将成为天生神只和第一波生灵出现。
如今这一波短暂的灵气复苏已经将要到来,这李长顺算是比较有福泽的生灵,明明之中他哥哥给他找了一块好地方。
“李长顺,我知道你能听得见,天地混沌,万物则机,蓄势而发,不可乱移。”
于项前看着墓地,平静的给李长顺提点了几句就准备离开,灵气复苏还的一段时间,赚钱改善生活还是必要的。
而墓地中的李长顺听完细细琢磨一遍,前半句他没明白,但是最后一句他听懂了,告诉他要蓄势,不要乱跑。
他决定当天夜里就通过冥冥之中与大哥的一缕联系来托梦,告诉他千万别给他动坟丘,这是块好地方。
不过这对于项前不重要了,还是先盯着他下注的企业才重要。
刚回到市区,手机就响个不停,感情昨夜在山里一点信号都没有,积压了一夜的短信全都一股脑的塞了过来。
打开一个个看过去,李绮婷从开始闲聊到联系不上于项前开始变得焦急····
“昨晚上不知怎么的,居然没有信号了。”
于项前回了一个短信,算是报平安,谁知李绮婷居然秒回。
“你住的什么破地方,居然会没信号,吓死我了,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巴拉巴拉~~~~”
看着短信,于项前有一种被关心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很好,随后李绮婷的吓一条短信让于项前愣住。
李绮婷下了很大勇气按下了发送按键,随后就转为了忐忑。
“我还有一个月就毕业了,我已经跟家里说好了,我去中州的公司。”
看到短信的于项前先是愣了一下,他算是被倒追了么?
“好啊,来了我请你吃大餐,带你游览中州。”
李绮婷看到这条短信皱着眉头,这几个月来最开始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到后面她发现于项前既可以陪他一起骂人,也可以碰到事情于给她中肯的建议。
有颜有甜简直太完美了,可唯独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她非常难受,按照于项前的话来说,他就是个渣男,请不要倾心,但是这玩意谁能控制住啊。
想了好一会,脸颊泛红的回了一条短信,相比之前的那一条,这一条几乎已经明示于项前了。
于项前看到短信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如何回这条短信,窗外的吵闹声吸引了他注意力。
一个年轻人被几个保安推搡着架出大楼,最后好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扔到地上。
这个人于项前倒是认识,这个小子是一个经济日报的记者,而他的女朋友就是这家集团公司的总裁秘书之一,当然也是总裁的禁脔之一。
于项前手指飞快的回了一条短信就离开咖啡厅直奔那个小记者而去。
“好,等你来,我这里有点突发事件,晚上给你打电话。”
于项前一直在想是否要主动捅破这家集团的财务问题,大赚一波收益,但是其中有几个问题,一就是隐藏自身,二就是消息要足够广,两个问题一直没有解决方案,眼前的事件或许就是突破口。
那年轻人在地上坐着,几个保安还对着他冷嘲热讽,遥遥的还能听到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几个保安警告了他几句后都转身返回大厦,那年轻人摸了一把鼻子流下的血迹,恶狠狠的看了眼大厦就要转身离开,就在这一瞬间,一个身影撞了他一下。
“你瞎啊~!”本来心情就极其糟糕的年轻人立刻开骂,迎接他的是沙包大的拳头。
就是于项前打的,一拳将这年轻人打的满眼冒金星。
“癞蛤蟆,你再骂一句?”
见到于项前的身材,只有一米六的年轻人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悻悻的转头,好在于项前的目的不是揍他,就借着刚刚那一撞,将一张光碟塞进了他的背包。
··················
三天之后,中州金融时报发表了一篇冗长的报道,里面大肆宣扬了这家集团公司的财务问题,不光有论定,还有大量数据支撑,甚至很多数据都属于内部数据,可是非常可信。
这一篇报道好似给集团点了一把火,彻底将这个集团公司炸上了天,股票价格一天连跳三次。
于项前给那年轻人的光碟正是这家集团公司的财务数据,作为专业的金融记者,这些数据自然看得懂。
带着仇恨和恶毒,想都没想的就编写了一篇集团公司财务造假,亏空严重的文章,并且快速的发表了出来。
结果就显而易见了,文章发表的当天下午就股票暴跌,于项前也成功的将几十万的本金再次翻了几倍后退场离开。
如今他手中的金钱已经到了百万级,在这个人均工资五百块的年代,一百多万几乎是一个家庭不可想象的财富。
可是拿着钱的于项前并不开心,因为一种莫名的不安让他很难受。
按道理他神魂被禁,这种冥冥之中的感觉不应该被他感知到,可是如今却被他清晰的感觉,可想将要发生的事件对他有多大影响。
拿着套利离场的资金存折于项前走出交易大厅,那种感觉越发近了。
“新闻,新闻~!西都突发九级地震,整个西都化为废墟!”交易大厅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中年人喊道。
于项前立刻明白了那股不安到底来自何方,李绮婷所在西都,于项前早已将李绮婷当做情劫的一环,所以对她也算非常关注,她出了事情,跟自己出了事情也差不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