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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湛把人带走了。

徐韫也没太纠结,洗了手,擦了瓷枕后,就去谢婉清屋里睡了。

不过,第二天一大早,骆湛还是准时出现在了她们家门口,送她去考场。

路上,骆湛和徐韫说了两件事:“昨天夜里那个刺客虽然没醒,但身手很厉害,我安排了三个人一直巡逻,都没有发现他。人已经交给了杜府尹,他也确定了,不会问责于你。”

私闯民宅这一条,徐韫就算失手真把人打死了,也不会被问责。

徐韫点点头,倒是彻底放了心。

不会问责就好。

解除了最后一丝疑虑,徐韫从容进了考场。

等到试卷一发下来,她一看,题目洋洋洒洒说了好几句,但其实问题就一个:你如何看男女同考这件事。

这个问题,让徐韫思考了很久。

倒不是不知道怎么下笔,而是她要考虑阅卷人的喜好。

考官的喜好,有时候是成绩的关键。

毕竟,人家如果不支持男女同考,你就是把男女同考吹成一朵花,人家也只会反感。

而且,徐韫还要考虑一点:自己作为女子这件事情,也最好不要被看出来。

否则的话,更容易被针对。

因为她现在根本不确定,到底有多少人支持男女同考。

而男女同考这件事,又有多少人明着支持暗地里反对的。

但一旦遇到这种,她是女子这个事情被看出来了,那肯定得不到好成绩。

也正因此,徐韫才会迟迟不敢动笔。

想了近乎一刻钟,徐韫才有了思路。

只是这一次没了前几场的轻松感,她写下每一个字的时候,都感觉有一种下笔如有千斤重的感觉。

成败,只看这一场的结果。

等出考场的时候,徐韫的神色都还透着一股凝重。

不过,也没持续很久,毕竟看到高玉一脸菜色的样子,她还是怪心疼的。

高玉已经不想说话了,蔫哒哒地摆摆手,就回去洗漱去了。

曾无羁和赵牧两人神色也很凝重,走过来想和徐韫说话,但徐韫摆摆手:“有什么事儿明日到我家再说,今日先休息休息吧。”

考了这么三天,人还是很累的。

赵牧他们也就也走了。

徐韫本来也打算直接回家,但没上马车呢,就被人拦住了。

却是那三个也参加了科举的女子。

为首那个很高挑,皮肤略黑,神色很谨慎:“可否借一步说话?”

徐韫犹豫了片刻,然后道:“稍等,我问问。”

问谁?当然是问骆湛了。

骆湛昨晚又熬夜了一回,这会儿正闭眼养神呢,徐韫敲了敲马车窗:“方便吗?有三位小娘子想搭车。”

于是骆湛睁开眼睛,撩开窗帘看了一眼,而后同意了。

他下了马车。

三位女子没认出来这是骆湛,但仍然被骆湛那张脸给惊了一下。

然后有点受宠若惊被徐韫招呼上了马车,又看骆湛坐到驾车的位子,替代车夫的位置——一匹马也拉不动太多人,阿树只能走回去。不过,这里可以坐公车,于是骆湛又让阿树去买点邓大娘喜欢吃的点心捎回去。

等马车缓缓动起来,徐韫也将三个局促不安的人打量完毕。

最高的那个看着身体康健,皮肤略黑,可能是出身寒门——而且是寒门里较为贫苦的那种,还需要亲自做活,所以皮肤略微粗糙,手的指节也稍微粗大一点。

最瘦那个皮肤白皙,呈现出一种病态美——只要不是真生病,只怕这是出身士族了。时下士族最流行的就是这种惨白瘦弱的纤弱风,为了达到这个效果,每天刻意不吃饱的大有人在。

最矮那个年纪看着最小,可能就十二三,脸上稚气未脱,有些胆小,被徐韫看了两眼就仓促低下头去,手指头都快搅成麻花。但徐韫注意到,她的无名指上有薄薄的茧子,那个位置是常年执笔才会留下的。因此可能她说不定是三个人里读书最多最久的。

这三人,一看就知不是来自同一个阶层。

也不知是怎么遇到一起的,而且两个家境最好的,反而处处以最差那个为首。

所以,徐韫盲猜那个领头的,应该是性格最果断,而且最能服人的那个。

徐韫在打量对方,对方也在打量徐韫。

略黑那女子还是先开了口:“徐小娘子,我们久仰你的大名。只是之前怕不安全,所以一直没有来拜访你。”

徐韫笑了笑:“的确是,我的处境比较危险。你们在暗处,会安全很多。”

被徐韫点出这个,三人的表情都很不自然。

徐韫笑容更深点:“不如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

略黑女子道:“我叫罗栗。栗子的栗。”

清瘦女子道:“我叫江莹华。莹莹生光的莹,春华秋实的华。”

最小那个小声道:“我叫倪云慧。云朵的云,智慧的慧。”

徐韫也道:“徐韫,韫于荆石的韫。”

罗栗咳嗽一声,然后就捂住了自己的腹部,表情略有些痛苦之色。

刚才还腼腆的江莹华和倪云慧顿时紧张地扶住罗栗,江莹华更道:“罗栗受伤了。能去你家,然后给她找个大夫吗?”

江莹华甚至摸出了一个玉佩来递给徐韫,意思是这是好处。

徐韫看着倪云慧快哭了的样子,没接玉佩:“怎么受伤的?”

倪云慧吸了吸鼻子:“昨天晚上有人跑进我们的屋子想偷钱,罗栗就和那个人打起来,肚子上就被刺了一下。”

徐韫惊住了,她看罗栗,然后终于发现这人还真是黑里透着点惨白——主要是皮肤有点黑,真的看不太出来。而且罗栗自己也没表现出来,一切动作看着都正常。

这要不是她们主动说,谁能看得出来?!

徐韫有点儿钦佩,探出脑袋去,跟骆湛耳语了几句后,又缩回来,惊叹道:“都这样了,还要考试呢?”

罗栗自己笑了笑,慢慢坐直了:“都最后半天了。我能忍。”

徐韫看着罗栗那神色,慢慢的抿紧了嘴唇,不再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呢,她比其他人更理解罗栗。

如果换成是她自己,她也是会坚持去考试的。

徐韫垂下眼眸:“那那个人抓住了吗?”

罗栗点头:“我把他打死了。尸体还藏在客栈里。所以我们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