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缪珍珍也陷入思考。她进入这行不到两年时间,这里面的一些弯弯绕绕,她确实不知道。
“要不我们明天去和他谈谈?看看他有什么主意?”
“也好,听听陈宗权的意思。不过我估计有点儿悬。”曾忆乡说道。
“为什么?”缪珍珍问。
曾忆乡道:“如果陈宗权觉得没希望,他会很痛快的否定我的建议,这个倒好办,不做呗。麻烦的是,他觉得有希望,这就涉及我们双方的合作。”
缪珍珍说:“前两次我们不少合作得挺顺利得嘛。我们照样做就就行了噻。”
“按理是没有问题。可是,我有想法。”曾忆乡说。
“你有想法,老公,你有啥子想法?”
“我想入股他的宏升公司。”曾忆乡说。
“你是想借这次合作得机会入股宏升公司?”缪珍珍明白了老公的计划。
“这个恐怕有难度。宏升公司是陈宗权一手创立的,说是他的儿子也不为过。我们入股宏升,犹如去抢他的儿子,他会答应你?”缪珍珍提醒老公。
“当然,这仅是我一种设想,不一定非得去做。”曾忆乡解释道。
“老公,你一直做事都是坦坦荡荡,留有余地的。大家与你合作得都很愉快,就是觉得你很照顾对方的面子。但是你今天这个想法,我觉得不妥。”这是缪珍珍第一次这样表达反对意见。
“你说说看。”
“君子不夺人之爱是你一直提倡的,而且一直做的很好。但是,今天这个想法好像违背了这条原则。我们再换位思考,倘若陈宗权执意要入股长投集团,你会同意吗?你平常教育儿子‘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是今天到你得身上就忘了。”
曾忆乡感到脸上有一丝丝的发烫,“嗯,这件事的确考虑不周,虽然我的本意不是要对陈宗权强取豪夺。行,这件事先放到一边。”
缪珍珍顿感欣慰。
“其实,我还准备了另一套合作方案,想不想听?”曾忆乡问。
“还给我卖关子,说吧。”
曾忆乡说:“就是成立合资公司,和原来的做法相同。但是,我觉得我们每次合作都要成立新公司非常麻烦,所以才有入资宏升公司的想法。宏升公司在人员、技术、管理、现场、经验等方面的力量都很强,靠着他能够省掉很多事。如果入股宏升公司就不会这样麻烦。”
“老公,把宏升公司忘了吧,宏升公司再好也是陈宗权的。”
“好,好,不提了,不提了,走吧。”曾忆乡拍拍缪珍珍的手。
第二天上午10点半,曾忆乡跟陈宗权联系后就前往宏升公司。
寒暄之后,曾忆乡就提起高职城的事情,一听马上有23亿的大项目,陈宗权心里高兴劲儿就上来了。自从关仓街项目合作了第一次之后,曾忆乡又给他介绍了“宏升壹号”项目,陈宗权从这两个项目当中足足赚了4个亿。
因此,他认定曾忆乡是他的福星,于是才有陈宗权请求曾忆乡带着他搞投资的想法。曾忆乡答应了。这才没多久啊,曾忆乡又给他送来23亿的基建大项目的信息 。说实话,他还没有听说高职城的事。
尽管高职城整个基建投资超过100亿,不过陈宗权马上明白拿下高职城并非易事,这跟他买下一块地皮,自己设计、施工、销售是两回事。现在高职城施工的主动权不在他陈宗权的手里,再说,这修学校和修商品房差别大了去了,陈宗权自觉没有能力吃下这块肥肉。
于是他定定神,对曾忆乡说:“曾总,你说的高职城这个事,超过宏升的能力了,我恐怕无福消受,要不您另找他人合作。”
陈宗权居然很光棍地拒绝了,曾忆乡预料到他会拒绝,没有想到的如此彻底。曾忆乡知道这事难办,他甚至已经想好和陈宗权谈判的策略,准备让一让利润。可是陈宗权一个干脆的拒绝让曾忆乡无计可施。
谈话在尴尬中结束。
回到家里,曾忆乡认真的回忆高职城信息的来龙去脉,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犯了致命错误。唐文新当初给出信息的时候,他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对方的好意,甚至都没有给唐文新说下去的机会。
曾忆乡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他犯了自以为是的错误,他拒绝了唐文新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