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仪让邹管事打听的事情还没有眉目,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
不过等待的这段时间她也没有打算闲着。
必须要拿下那个和尚,不然就是对她女性魅力的侮辱。
想到那个不解风情的和尚,宋婉仪就有些咬牙切齿。
突然,她看见了过来送柴火的山夫,于是便对着他盈盈一笑。
山夫直接撞到了墙上。
嗯,不是她不漂亮,是那臭和尚实在是个榆木疙瘩。
看来要动点真格的了,宋婉仪气势汹汹地进屋,将宽大的袖袍撸起来,“茱萸,笔墨伺候。”
“小姐,我现在去买来得及吗?”茱萸尴尬地绞着手指头。
“来得及,顺便买点绫罗绸缎回来,我有用。”宋婉仪一脸严肃的小表情。
似乎接下来有什么重大的挑战等着她似的。
茱萸离开之后,宋婉仪去谨安师太院里薅了一朵月季,拿上就往太和寺去了。
常德全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宋婉仪,依旧是一脸复杂。
这个小寡妇怎么又来了?
“大师在吗?”宋婉仪笑着询问道。
“大师这个点在礼佛,我进去问问,看大师见不见客。”常德全并没有将话说得太满。
心中也是担心自家主子爷不愿见这个小寡妇。
但凭之前主子爷对这小寡妇不一样的态度,他也并不想得罪这个小寡妇。
这就是大内总管的周全。
不一会儿,常德全就出来了,冲着宋婉仪客气的颔首,“大师让您进去。”
态度显然比之前要恭敬了一些。
可不得恭敬一些吗,主子爷礼佛的这个时间段都是不见人的,如今让这个小寡妇进去。
足以说明她在主子爷心里的与众不同。
宋婉仪得了首肯,高高兴兴抱着怀里的月季花进去了。
“大师,我看今天这朵月季开得格外好,带过来和大师一同观赏。”
宋婉仪一进门,还不等沈怀谦开口,就一脸明媚的笑道。
沈怀谦看着昨夜气鼓鼓离开的宋婉仪,今儿又是一脸阳光明媚了,心中有些好笑。
“你今儿心情倒是不错。”
宋婉仪自顾自地在旁边桌上拿了个瓷瓶,将月季插了进去,转身的时候脚踝一崴,跌坐在了地上。
“哎哟。”宋婉仪娇娇柔柔地痛吟了一声,一脸哀怨地看着桌案前巍然不动的沈怀谦,“大师,人家起不来了。”
沈怀谦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宋婉仪,将信将疑地站起身来,走了过来,查看宋婉仪的伤势。
宋婉仪朝着沈怀谦伸出了一只玉手,“大师......”
沈怀谦在心中暗叹一口气,将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
真是个娇气的小娘子。
但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宋婉仪的手之时,宋婉仪娇笑着将手缩了回去。
随后屋内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大师,我诓你的。”宋婉仪从地上起来,笑得一脸得意。
沈怀谦喉结上下滚动,“莫要戏弄贫僧。”
宋婉仪往前走了一步,脚下一个不稳,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沈怀谦的怀里,声音软软的,“大师,脚疼,这次是真的。”
沈怀谦下意识接住这个身娇体软的小女子,内心也无法分辨她这句到底是否是真的。
温香软玉在怀,素了几个月的沈怀谦只能默默在心里念起了清心咒。
如果这是佛祖对他的考验的话,那还真是煎熬。
偏偏怀中的小人儿一双手还不老实,在他的胸前开始簌簌的摸索起来。
“大师,你平时也会锻炼吗?”宋婉仪捏着手中坚实的胸肌,眼眸流转。
沈怀谦将佛珠挂在手腕上,一只手搂住宋婉仪的细腰,另一只手将她不安分小手给裹了起来。
“莫要胡闹。”沈怀谦语气中带了一丝训斥。
这小娇娘,生得如此大胆,对别的男人也是这般投怀送抱吗?
想到有这个可能,沈怀谦脸色沉了下来。
见到清冷大师的眸子里含着警告,宋婉仪撇了撇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生无趣。
于是从他的怀抱中抽离了出去,一瘸一拐地走到旁边的软榻上坐下。
她晃着小脚丫打量着周遭的布置,“大师,你的房间布置得不错啊,一点也不像清苦的出家人。”
沈怀谦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回到桌案前,撩袍坐下。
他此刻有些后悔放这个小娘子进来了,这小娘子如此摄人心魄,让他如何能专心礼佛?
虽说他是半路出家,只修行三个月的和尚,但在这三个月当中也要讲究心诚。
如此才能报答福慧大师的救命之恩,以及从龙之功。
宋婉仪盯着坐在斜前方,闭目打坐的沈怀谦的,只觉得有些牙痒痒。
等茱萸把她的战袍做出来,她倒要看看这位大师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坐怀不乱。
现在沈怀谦越是正经,越是勾起宋婉仪内心的征服欲。
她就想看正经的男人,不正经起来是个什么样子的。
宋婉仪将左脚放在榻上,她刚刚转身的时候,力道没有把握好,真的崴了一下。
沈怀谦见屋内的宋婉仪半天没有动静,于是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她在干什么。
但眼睛只是睁开了一瞬间,便有一股火气从心底升起。
她居然脱了鞋袜,露出了一只莹白的小脚丫。
“快把鞋袜穿上,你父母可有教过你,女子的足部不可被外男所瞧见吗?”沈怀谦的眉毛狠狠皱在了一起。
宋婉仪瞟了他一眼,颇有些咄咄逼人,“那你不会把眼睛闭上吗?”
“再说了,你又不是外男,你是秃驴。”
这表情语气,就只差指着沈怀谦的鼻子骂你不是男人了。
沈怀谦深呼吸了几口气,很好,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放肆。
他很想知道,这女子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教出一个这样肆意妄为,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子来。
上一瞬还柔情似水的躲在他怀里,轻声说她脚疼。
下一瞬就翻着眼睛说他是秃驴了。
沈怀谦摇了摇头,将佛珠放在了桌上,抬腿直接离开了屋子。
他这会儿觉得心里燥得慌,还是先出去透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