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闭着眼睛的二狗,忽然睁开了眼睛,他诧异道:“他起了杀心?”
而那边的白枫眠已经剑指楚云川,在高台之上的孟阿宁见此情形,心急万分:“爹爹,他要杀表哥!”
而孟义仁虽然一直沉默不语,可是心里也诧异于白枫眠此番举动,他倒要看看这白枫眠到底想做什么。
白枫眠向楚云川步步紧逼,终于手里的那把剑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往楚云川的血肉之中去,只是在即将刺入的最后时刻,白枫眠却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给遏制,这把剑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白枫眠虽然心里很纳闷,但还是收回了剑。
楚云川虽然也不是怕死之徒,可是面对这性命攸关的时刻,心已经是提到了嗓子眼了,此时的他难免松了一口气。
白枫眠见反正这人杀是杀不成了,干脆顺手推舟向楚云川伸出了手,楚云川迟疑片刻,还是将手递给了白枫眠,让白枫眠将自己拉起来。
“谢了。”楚云川拱手道。
白枫眠没有理会楚云川,就在这时,高台之上的孟义仁却鼓起了掌,他笑着走下了高台道:“小兄弟,好身手。”
“谬赞。”白枫眠拱手道。
“放开我!”孟阿宁冲钳制着自己的,孟义仁的手下怒道。
孟义仁的手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松了手。
孟阿宁跟着孟义仁一起跑下了高台,白枫眠看着孟阿宁像一阵风一样掠过自己的身边,去到了楚云川的身边,白枫眠感到一股危机感。
“你疯了,你想杀我表哥。”孟阿宁冲白枫眠愤然大叫道。
“别这样。”楚云川赶忙拉住了孟阿宁的手臂。
孟阿宁这才平息了一点怒火。
“表哥,我扶你下去休息。”孟阿宁道。
楚云川点了点头,两人从白枫眠身旁走过时,孟阿宁却停下了脚步,她冲白枫眠低声道:“你赢了,我也不嫁你。”
白枫眠轻笑一声,随后竟双手一摊大声道:“什么?你们戏耍我不成?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清渊族竟如此欺负人!”
孟阿宁没想到白枫眠竟会有此反应,一下子慌了神:“你……”
台下的人皆不明所以,纷纷讨论道:“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是啊。”
“何故出此言?”
“你简直是无赖!”孟阿宁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低声道。
白枫眠调笑般的看了一眼孟阿宁又大声道:“刚刚人家大小姐说了,说即使我白某赢了,她也不嫁我。”
“这不是欺负人吗?”
“对,言而无信,做不到就别夸下海口,还说什么不问出处,只看身手。”
“早就内定了,你们没听到孟大小姐管那人叫什么吗?表哥呢。”
台下的人皆为白枫眠打抱不平,霎时间引起轩然大波。
“关你们什么事?”孟阿宁看着台下的人叽叽喳喳的,恨不得堵上他们的嘴。
“诶,小兄弟,我这女儿,不懂事,你多多担待。”孟义仁走了下来满脸堆笑道。
“嗯。”白枫眠没好气的点了一下头。
“小兄弟,我清渊族向来说话算数,这个你放心。”孟义仁说着,又迟疑道:“只是,你和我女儿的婚事不宜操之过急,这样吧,你先暂居清渊族,我们可以好好的商议商议。”
白枫眠看孟义仁也不像什么偷奸耍滑的人,便也给了个台阶,点了点头答应了。
“爹爹!”孟阿宁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休要多言。”孟义仁一脸严肃道。
“小兄弟,你跟我走。”孟义仁对愣在原地的白枫眠扔下这样一句话,就背着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枫眠呆呆的应了一声,随后一脸得意的挑衅了孟阿宁一下,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孟义仁走了。
“阿宁,表哥对不起你,是我无能了。”楚云川一脸失落,虽然楚云川觉的白枫眠赢的蹊跷,这场比试也哪哪都不对劲,可是输了就是输了,至于他和孟阿宁之间可能注定是有缘无分了。
“表哥,这怎么能怪你呢,先别说这些了,咱们先看看你的伤,我们走。”孟阿宁扶着楚云川也离开了这里。
夜晚时分,孟阿宁在去找孟义仁的路上,却正好碰上了白枫眠,孟阿宁一看到白枫眠就来气,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给白枫眠的。
“哟,你还在呢?”孟阿宁嘲讽道。
“是,而且未来会一直在。”白枫眠笑道。
“你怎么这么没脸没皮?”
“敢问孟大小姐,白某是哪里得罪你了?”
“你伤了我表哥。”
“如果你表哥这点伤都受不得,何苦参加比武招亲?”
“你……”
“孟大小姐您说是不是?”
“我懒得和你废话,你赶紧离开我家。”
“估计不行。”
“什么?”
“族长说了,让我留在这,我就得留在这。”
“啊啊啊啊啊。”孟阿宁气的直跳脚,随后愤怒的丢下一句:“随你。”就气冲冲的离开了这。
“哈哈哈哈。”白枫眠看着孟阿宁这气鼓鼓的样子,忍俊不禁。
孟阿宁走后,去到了孟义仁那,孟义仁还未见到人,却已听到孟阿宁咋咋呼呼的声音。
“爹爹!”
“爹爹!!!”
孟阿宁边叫边走进了孟义仁的屋子。
“三更半夜的,你鬼叫什么?”孟义仁一脸严肃道。
“爹爹,你怎么让那小子住咱们家?”
“什么那小子,那是你未来夫君。”
“你真要把女儿嫁给他呀?”
“比武招亲是你答应的吧?人家也小伙子赢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还不是你一直反对我和表哥在一起,不然我会出此下策吗?”
“事实证明,你表哥确实是不适合你呀。”
“我说适合就适合。”
“不行,这话都落下了,哪有反悔的道理,你要把你爹置于言而无信的境地是吗?”
“我……”
“休要多言。”
“啊啊啊啊啊啊!”孟阿宁觉得自己要气炸了。
孟义仁看着孟阿宁这要变异的样子,不由得露出惊恐的表情,不待孟义仁说话,孟阿宁就“哼”了一声,风风火火的离开了这。
第二天早晨,清渊族里传来了众弟子练武的声音,其中,多了一道新鲜的身影,那就是白枫眠。
白枫眠虽然略懂拳脚,可是比起这些正规的训练,显得还是有些格格不入。
“诶,听说是你赢了比武招亲?”白枫眠身边的一个扎着马步的小伙子压低着嗓子道。
“嗯。”白枫眠点了点头。
“真看不出来。”那伙子撇着嘴,打量了一番白枫眠道。
“为什么?”
“没什么,可能你太深藏不露了,哈哈哈哈。”
白枫眠懒得接话,他只觉得聒噪。
“那你怎么来这了?按理说此时应是洞房花烛时呀?”那小伙子说着,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
“难呀。”白枫眠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