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羽和徐淑琴合力将小白狗轻轻放入浴室里的洗手盆中,细心地为它调整水温,确保不会太冷或太热。
徐淑琴摸着小狗的头安抚它,沈千羽小心翼翼地用温水将小狗一点点浸湿。
小狗全程很配合,张着嘴巴,吐着舌头,看起来非常开心。
沈千羽挤了一把她平时使用的沐浴露在小狗的身上上,然后轻轻地揉搓起泡沫。
打泡沫的时候,小白狗有些紧张,它不停地摆动尾巴,一直想要跳出洗手盆。
沈千羽见状,连忙安慰道:“小白小白,你别怕,等你洗完澡,就变成一只小香狗了,这样,姐姐和大哥才会允许我养你。”
小狗像是听懂了她的话。
它不再挣扎,乖乖站在洗手盆里洗澡。
沈千羽笑的开心,嘴里哼起了歌儿:“小狗,乖乖,小狗儿乖乖~”
“聪明,活泼,淘气又可爱~”
“小狗乖乖,小狗乖乖,喜欢做什么~”
“和姐姐一起洗香香呀多愉快~”
泡沫覆盖了小狗洁白的毛发,徐淑琴仔细地避开它的眼睛和耳朵,防止水进入。
洗完后,徐淑琴找了条大浴巾将小狗包了起来。
沈千羽从柜子里找出台吹风机,调整到适合的模式,开始给小狗吹干。
徐淑琴一边抚摸着小狗,一边帮助沈千羽梳理它的毛发,避免打结。
吹风机发出温和的噪音,而小狗似乎也享受这个过程,懒洋洋地躺在温暖的毛巾上,偶尔摇摇尾巴表示愉快。
经过一番打理,小白狗的毛发变得干净且光泽闪亮,散发着沐浴露的淡雅香气。
它的毛发摸起来滑溜溜的,看起来十分柔顺。
沈千羽和徐淑琴对视一笑,满意地欣赏着她们的杰作,而小白狗则兴奋地在地板上打了个滚,似乎对自己的变身也感到相当满意。
母女二人抱着小狗,正准备从浴室里走出去,突然,外面传来几声枪响。
枪声冷冽,刺破了宁静的午后。
沈千羽吓了一跳,怀中的小狗也受了惊,从沈千羽的怀中挣扎下来,躲进了浴室的小角落瑟瑟发抖。
卧室门被重重敲了几下,肖承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老婆,快开门!”
徐淑琴连忙打开门,就见肖承洲和几个保镖站在门口,一脸焦急。
“老公,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肖承洲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但他还是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安慰着眼前的女人。
“放心吧老婆,没什么大事,刚才有几条小杂鱼,已经被解决掉了。”
徐淑琴的脸色依然苍白,沈千羽则朝着人群后面张望了几下。
除了肖默和几个保镖外,她并没有看到其他任何人。
“肖叔叔,我的姐姐呢?我的姐姐在哪里?”
肖承洲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站在他身后的肖默连忙回答道:
“小羽,你别太紧张了,你姐姐没事,她刚才有点事需要处理,所以先回去了。”
沈千羽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问:“那我可以去看看我的姐姐吗?”
肖承洲轻轻地摸了摸沈千羽的脑袋,温柔地说道:“当然可以啦,小家伙。不过现在你哪里也不能去,要乖乖待在这里。等到一切安全之后,叔叔会带你回家的,好不好?”
沈千羽思考片刻,点了点头,乖巧地回应道:“好的,不过记得让我的姐姐给我打电话哦。”
肖承洲微笑着答应道:“没问题。”
......
在无尽的昏沉之后,沈千鹤才从混沌中醒来。
周围光线稀缺,仅有几道细弱的光线从舷窗的缝隙中斜射进来,勉强照亮了这个狭窄幽闭的空间。
她所处的环境狭小且潮湿,每一寸空气都似乎承载着时间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沈千鹤的视线从模糊中调整焦距,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艘老旧渔船的船舱内。
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海腥味和霉臭味,难闻的味道几乎让她窒息。
她的手脚被粗粝的绳索紧紧束缚,动弹不得,肌肤因长时间的压迫而感到酸胀无比。
她尝试着调整自己的姿态,让身体在有限的范围内微微扭动,寻找着哪怕一丝一毫的舒适感。
海浪拍打着船身,沈千鹤的胃随着船只的起伏而翻涌。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努力压制住身体里的不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沈千鹤听到头顶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以及隐隐约约的男人说话声。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难道这些人要对自己动手了吗?
思绪纷乱间,船舱顶部的门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拉开,发出刺耳的声响。
沈千鹤的身躯本能地一颤,连忙往角落里挪了挪身子,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渺小一些。
这时,一个身着黑色皮衣、脚踏厚重皮靴的身影缓缓步入这昏黄的光影之中。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了沈千鹤紧绷的神经上。
光线昏暗,沈千鹤看不太清他的长相,但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
他拿着一盒热气腾腾的泡面和一瓶矿泉水走到沈千鹤面前,面无表情地将东西放在地上,语气冷淡地说了句:
“吃吧。”
沈千鹤一阵无语,她扭了扭身子,抗议道:“我都被你们绑成这样了,怎么吃东西啊?”
男人的视线随即落在她那双被束缚的胳膊上。
只见他右手轻轻一甩,食指和无名指中间突然多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刀刃。
沈千鹤有些惊讶,正欲开口,他已半蹲在她身旁。
男人手腕轻扬,刀刃如游龙般穿梭,瞬间割断了她手上的绳索。
沈千鹤连忙活动着久未动弹的双手,缓解着因长时间束缚而带来的麻木感。
随后,她尝试着将双脚向前伸出,以眼神无声地向男人求助,希望他也能解除脚上的束缚。
男人沉默片刻,像在权衡着什么。
沈千鹤见状,连忙开口解释:“船舱就这么大地方,除了你刚来的地方也没别的出口了。我又不会游泳,就算偷偷上去了也跑不了。”
男人似是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于是一抬起手,干净利落地帮她割断了脚上的绳子。
沈千鹤站起身来,先是做了一个伸展运动,然后双腿交替轻踢,驱散着长时间静坐带来的僵硬感。
男人见没什么事了,转身准备离开。
“喂!等一下!”
沈千鹤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急切。
男人闻言,停下了脚步,缓缓转回身来,目光与沈千鹤交汇。
“厕所在哪里?我想上厕所。”
沈千鹤直勾勾地盯着男人,大大的眼睛眨巴着,看起来非常真诚。
男人指着船舱另一侧的一个白色塑料大桶,语气依旧冰冷:
“那里。”
沈千鹤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你没弄错吧?那儿怎么能上厕所呢?我还在这里吃......”
“砰——”
沈千鹤的抗议还没发表完,头顶的门被粗暴地关上,沈千鹤欲哭无泪。
“有本事你上一个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