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您想要了解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05系统终于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玉无澜偏头看了宋野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为难。
宋野有些疑惑，这目光看得他有些微妙，“阿玉，怎么了？为何如此看着我？”
玉无澜张了张嘴，耳朵尖有些红，“我有点事情要去办，或许我们需要分开一下？”
宋野沉默了一下，忍着笑意开口，“阿玉，你真是一点也不擅长撒谎。”
他了然道：“你先去做你的事情吧，我在这里等你。”
他们在天上慢悠悠飞，如今还没离开中州地界。
他倒是有些好奇，阿玉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办？为什么要瞒着他？
玉无澜嗯了一声，转瞬间就消失在他面前，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
他伸出右手，掌心里出现一团闪着光的团子，“说吧，本座听着。”
05系统瑟瑟发抖，它能预料到，如果把这魔头想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那么，等待着它的结果，就是报废了。
05系统，“大佬，在此之前，我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玉无澜凉凉的盯着它，“你在同本座讨价还价？别忘了，你为何会落到本座的手上，也别忘了，你自己做的承诺。”
05系统顿时生无可恋，把查来的资料甩了出来。
“大佬，关于您的疑惑，我马上为您解答。”
“您说您上一世死了，却误以为自己死而复生重活了，但事实上并不是如此。”
“起初我们就说过，混沌界这个地方是混乱的，大佬所谓的死而复生，其实是轮回。”
“轮回？”玉无澜面色一沉，“你仔细说来本座听。”
“大佬，混沌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新洗牌重建。这洗牌重建的时机，没有规律。”
“大佬您上次说在青宴仙山身死道消，其实是混沌界洗牌，大佬经过了轮回。”
“因为轮回，所以大佬的记忆有些问题，导致于大佬误以为是死而重生到过去。”
“其实并不是，那一次，混沌界陷入黑暗，阴阳之气暴动，过月海的海水淹没了所有的地方。”
“混沌界每次洗牌重建的时候，都将会寸草不生，无一生灵能够活下来。”
玉无澜神色怔愣住，他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的，可有些地方他还是不理解。
“既然是轮回，那为何我们又为何会重新活过来？”这才是让他心惊的地方。
死去的人，陷入到轮回之中，除了他，没有一个人能够发觉到这个问题。
05系统，“大佬，我跟随着前任宿主去过上界，也了解了一些事情。”
“混沌界最先开始的时候，它是一个黑白、毫无生灵的地方，唯有阴和阳。”
“因为天书四处分裂，混沌界才有了色彩和生命。被流放在这里的仙神，会因为阴阳之气而被洗去记忆，让他们的命牌在外人面前破碎。”
“所以那些人以为来混沌界的人，都已经死了。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原因是，他们一旦进入到混沌界，就会进入到轮回里。”
“轮回过后，他们可以是任何人。或许这次的轮回，他们是凡人，但下一次的轮回，他们将会是修士。”
玉无澜听得脑瓜子嗡嗡响，对于这个解释，他有些不可置信。
“大佬，关于您的记忆，因为您特殊的身份，每一次轮回你的身份都不会改变。”
“但因为轮回，因为阴阳之气。你的记忆会出现混乱，那并不是被封印，而是被洗掉了。”
“洗掉的记忆，就如同修士被魔气给侵蚀掉，最后会成为一片空白。”
05系统解释道：“但这一切，系统的资料库都有记载，大佬想要知道记起那段记忆，得要和重要的当事人，通过特殊的方法而回到过去。”
05系统一口气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玉无澜，“大佬，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您想回到过去看清那段记忆吗？”
玉无澜神色恍惚了一瞬，对于05系统的说辞，他抱着怀疑的态度。
但他知道，05系统说的是真的，如今这种时刻，05系统不可能会说谎。
面临着报废的局面，他还是能感觉到，05系统强烈的求生欲。
眼中神色明明灭灭，玉无澜缓声道：“这么说来，你能带本座回到那段记忆里？”
85系统有些不懂，“大佬，您如今和宋野的关系，我觉得您没有必要去看。”
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大佬和宋野有了矛盾怎么办？
玉无澜轻笑一声，近乎固执道：“不，本座想知道，那段关于和宋野的记忆，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和宋野约定，他没遵守。
“大佬，我有办法让您回到那段过去里，但我能趁机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05系统说。
“你不想报废。”玉无澜嘴角一勾，“本座可以答应你。”
“本座想知道，混沌界轮回了多少次？本座在这里，又轮回了多少次？”玉无澜疑惑道。
05系统，“大佬和混沌界绑在一起，混沌界轮回了多少次，大佬就轮回了多少次。”
“混沌界，一共轮回了一百次，之前都是万年轮回一次。”
“可大佬上次轮回时，距离上次轮回，才过去了七百年。”
85系统胆战心惊，“混沌界的人，不管是谁，都没有轮回后的记忆。”
“他们认为的繁衍生息，其实不过是轮回后的身份交替。”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些人，全都是被流放进来的人。”
“他们并没有死，而是陷入到轮回中。”05系统语气严厉。
难怪前辈们有来无回，遇上这么个混乱的地方，谁能活着？
“凡间里的那些凡人呢？他们也会经过轮回吗？他们也是被流放的上界之人吗？”玉无澜问出心中的疑惑。
85系统，“大佬，您口中的所谓凡人，他们也是上界的流放罪人。”
上界有八界，被流放的人何其之多？
*****
“阿玉，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宋野满脸担忧，抱怨道：“我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能遇到什么危险？”玉无澜下意识反驳，他在混沌界已经无敌，又能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阿玉，你心里有事。”宋野盯着他恍惚的神色，肯定道。
玉无澜微叹一声，仰头看向黑漆漆的夜空，“是啊，我心里有事。”
他又了解到了混沌界另外一面，这样的秘密，说出来谁又会相信呢？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所谓的‘死亡’，只是轮回。
轮回过后，他们就会换个身份活着，无法拥有前面的记忆。
人还是原来的人，可身份却不是原来的身份，这么说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可有问题的是。
轮回来轮回去，还是同一批人。
“阿玉，可以告诉我吗？”宋野带着试探，他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才会让这个冷静的人，能够出现另外不同的一面。
玉无澜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没说，“阿野，这个秘密的代价，或许你目前还是无法承受。”
太不可思议了，说出来，或许会让宋野的道心不稳。
这么说来，他倒是有些好奇宋野的身份了。
宋野在上界，会是什么身份呢？
“阿玉怎知，我无法承受呢？”宋野偏了偏头，眼中带着求知欲。
玉无澜眉梢一挑，半是恐吓半是警告，“宋野，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知道后，道心崩塌。
“阿玉，我想去苗阴谷看看。”宋野如今不想待在中州。
他想跟着玉无澜，去苗阴谷。
“不，我现在有件事情要做，我需要你为我护法。”玉无澜决定回到那段记忆里，去看看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样的事情，还需护法？”宋野眉头微蹙，带着关切和担心。
“我找到办法，能够去了解五百年前发生的事情了。”玉无澜缓慢道。
他以为的死而复生，其实是轮回。
因为轮回，因为阴阳之气的力量，让他的记忆被遗忘掉。
可同样的，他还是不解。
为何上一次轮回过后，他能记得轮回前的记忆？
【大佬，那是因为还没到时间就轮回了，所以您才会记得。】05系统解释道。
【或许要不了多少时间，会有许多修为高深的人，能够记起上一次轮回前发生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混沌界，会更加混乱起来。
凡间发生的那些战争，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宋野扶额，“所以，阿玉对我说谎，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玉无澜望向他的目光复杂，“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