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家伙,语气这么嚣张?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在那之前先管好你自己的小命吧!”
簒夺者从头顶高高的举起骨刃,就像切开黄油一样轻而易举的斩断了这堵由囚世之锁组成的高墙。随后簒夺者举刀朝着苦难冲了过去。
但是,就在簒夺者即将挥刀砍中苦难的时候,苦难却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消失在了原地,无影无踪,仿佛这里从来没有过人存在过一样。
“人呢?哪里去了?”
簒夺者在这一刀砍空之后立马警惕起来,将刀刃横置身前,谨慎的观察着四周。
呼————
除了一阵风吹过以外周围什么动静都没有。
敌人刚才还在自己的面前来着,而且自己刚刚砍断那些锁链的手感自己现在还能回味起来,所以不可能是幻觉,换而言之,敌人此时此刻肯定就躲在哪个角落等着自己露出破绽的时候,给自己的背后来上致命一击。
所以簒夺者并没有掉以轻心,而是谨慎的靠近执行。
没错,既然那个家伙是为了阻止自己干掉这个家伙才出现的,无论这家伙是什么立场和身份,至少能证明这家伙至少会在意这个铁块的死活,这就足够了。
只要有了人质,自己就能掌握先手的优势。
或者至少能拿这家伙的命来要挟那家伙现身,双方都在明处,那至少自己不会吃太大的亏。
只要有的赚那就不算亏。
人们常说商场如战场,其实战场又何尝不是像商场那样充满了尔虞我诈?
生死搏斗那主打的就是一个猛踹瘸子那条好腿,只要你露出破绽就死死的抓住你的破绽不放。
“喂,你快点给我滚出来,不然的话,每过十秒钟我就挑这家伙一根管子,就十秒,快点出来!”
簒夺者小心翼翼的来到执行身前,把刀插进执行脖子内部,挑着一根管道威胁苦难现身。
“十!”
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一阵风都没有。
“九!”
簒夺者活动了一下持刀的手指,紧紧的握住了骨刃。
“八!”
簒夺者用左手抓住执行只剩下一小半的左臂,紧张的环顾着四周,提防着苦难。
“七!”
话说,这个家伙身上的漆,之前磨损的有这么严重吗?
“六!”
一根羽毛从上方落下,簒夺者抬头望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五!”
簒夺者伸出左手抓住那根羽毛,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一根黑色的羽毛罢了,不过这根羽毛在阳光下居然还能看出各种颜色,簒夺者不由得感叹自己居然真的还能看见什么叫做五彩斑斓的黑。
“四!”
簒夺者丢掉手上的羽毛,右手微微用力,随时准备动手。
“三!”
就在这时,转机出现,簒夺者前方的上空突然裂开一个虚空裂缝,苦难倒悬着从里面出现,微笑着伸手抓住了被簒夺者丢向空中的羽毛。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出来了,怎么样?你满意了吗?”
苦难的语气与其说是在质问,倒不如说是在开玩笑一般,就像是在逗小孩一样。
“去死吧你!”
簒夺者挥刀砍向倒着的苦难,但是苦难再一次的消失不见,不过这一回倒是没有躲起来,而是退到了几米开外。
“我对你有点印象,你,是祂留在灰瞳体内的后手吧?不,不不不,准确来说,你原来,曾经是,对吧?”
苦难伸出手,指着簒夺者说道。
“怎么了?原本应该帮助主角们前进的线索成为了新的敌人,这种桥段不是你们最喜欢制造的吗?你们为了满足你们病态且恶趣味的爱好,做的这种事情还少吗?别想着掩饰,我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你远比我更清楚。”
簒夺者笑了笑,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所以呢?看看你做的事情,我们为了那个目标奋斗了那么长时间,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现在你突然跳出来说着什么‘为了自由!’,‘我也有生存下去的权利!’之类的屁话就打算将我们先前的所有努力全部都付之一炬?别开玩笑了,你把我们的所有规划都搞得一团糟,现在,束手就擒吧。”
苦难从袖子之中甩出一根铁链,抽在地上,在大地上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痕。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手里,还有个人质?嗯哼?你知道吗?你彻底把我给惹毛了,人总是得要为自己的言行和所作所为承担责任,你惹毛了我,那就意味着你就要承担惹毛我的后果,我们可都是成年人了,做人,还是要讲道理的。”
簒夺者将手中的刀刃改变了位置,不在挑着执行脖颈处的管道,而是对准了执行胸口的小型动力炉,执行全靠这东西来支撑自己的运行,如果这东西被毁,那么执行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你们想要夺走我的生命,我的人生?好,那么,我就夺走你们的,跟她说再见吧。”
簒夺者说完便将手中的利刃用力的刺了下去。
预料之中的情形并没有发生,数根囚世之锁从虚空裂缝之中射出,紧紧的缠绕住了簒夺者的手腕,眼见刀尖都快要碰到执行了,但是就是再也无法在前进分毫。
“不错不错,如果在这里的不是我的话恐怕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了,不过很可惜,世界上可从来不存在什么所谓的万一。”
声音.....是从簒夺者的怀中传来的。
“怎么?感到很不可思议吗?”
“执行”在簒夺者的怀中猛然扭头,一只手将其的咽喉掐住,另一只手则是抓着囚世之锁插进了簒夺者的左侧锁骨里。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咳咳咳咳!”
簒夺者的锁骨被囚世之锁暴力贯穿,但是脖颈又被苦难卡住,想要大叫却又叫不出来,要不是她给了苦难一肘击的话估计她在苦难弄死她之前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
簒夺者从地上一个侧滚翻和苦难拉开距离后站了起来,用右手试图把插在自己左侧锁骨里的囚世之锁扯出来,但是却丝毫不动。
不过撕扯卡在自己骨头里面的囚世之锁给她带来的无法以任何方式,哪怕簒夺者已经动用了能量来试图减轻痛苦也无法避免的疼痛倒是令她痛到倒在地上,甚至已经痛到了无法动弹的地步。
“该死的,有没有搞错?”
簒夺者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一模一样的苦难说道。
“怎么了?嗯?感到震惊了吗?”
“执行”,不,准确来说是褪下伪装的苦难拿着一根囚世之锁走到了簒夺者的面前。
“我早就在你防备我的时候把执行那孩子给带走了,在你四处张望那一会儿我就已经伪装完成了,只不过可惜的是执行身上的涂装颜色我实在是伪装不来,不过你居然没注意到这一点,我可真是幸运,不过就算你注意到了你的下场和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区别,早点晚点的问题罢了。”
苦难将手中的囚世之锁暴力的插进了簒夺者的另一侧锁骨,在两侧锁骨都被贯穿的情况下,簒夺者已然没有了半点的反抗能力,彻底的被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