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铃~叮叮叮铃~”
谢强国设置的十五分钟的闹钟响起。
谢强国的呼噜声也随之停下。
伸了一个的懒腰后,谢强国也清醒了。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长长的呼了口气。
是时候审讯薛春根了!
薛清花看见谢强国站了起来,连忙走了过去,给谢强国递上一张湿纸巾。
谢强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拿起湿纸巾擦了擦脸。
谢强国拿起座机道:“准备一下,薛春根的审讯,我马上到!”
说完,就向薛清花道:“走吧,你们就在玻璃外旁听吧。”
薛清花重重地点点头,正准备跟上谢强国的步伐。
扭头看向一旁还在跟赵德柱喋喋不休讨论地刘耀,连忙前去叫上刘耀。
刘耀也是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谢强国都已经休息好了。
刘耀依依不舍地赵德柱道:“赵律师,谢谢你今天跟我答疑解惑这么久!”
赵德柱哈哈一笑,道:“没有没有,倒是你刘耀啊,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哈哈哈哈……”
刘耀跟赵德柱道别后,跟随在谢强国后面,准备去看看曾经还帮助薛清花的人现在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
“姓名?”
“薛春根。”
“性别。”
“你看不出来吗?男!”
“依法讯问,依法讯问!别介意。”
“上午不是才审讯完吗?怎么又把我叫过来?”
谢强国走到薛春根的审讯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基础问话。
进入审讯室后,向其中一位警察挥了挥手。
那名警察便起身,将询问位让了出来。
谢强国拿着上午的笔录,看了看薛春根,道:“薛春根,你现在属于是嫌疑人,我们审讯你是合法合规的。”
薛春根听到这样的解释,极其不爽地将头扭向一边。
谢强国道:“在你们薛家,对于薛清花的观感,应该都是一个相当坚强的人吧?你是怎么想到雇人造谣薛清花的?”
薛春根见谢强国这么坚定地确信是自己雇人造谣的事实,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才多久,就已经暴露出来了。
薛春根无奈地道:“看来,这件事情已经被你们警察发现了。没错,雇人造谣的人是我!”
薛清花在门外听着,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了。
之前谢强国说的都是推测,薛清花还有一丝丝地幻想,万一,万一呢?
薛清花一把将刘耀抱在怀里,两眼清泪,无声地滴在刘耀的衣服上。
刘耀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拍着薛清花的背,安抚着薛清花。
静静地,继续听着里面的审讯。
谢强国看了眼一旁记录的进度,接着道:“薛春根,根据我们得知的情况,以前你对薛清花也挺不错的啊,怎么现在却会以这样的方式对待薛清花呢?”
薛春根喃喃道:“以前我对薛清花很不错?好像还真是这样!当时所有人都在抵制薛清花时,好像我还偷偷给她带了一顿烧烤来着。”
谢强国听着,没有打断薛春根说着跟案件无关的事情。
薛春根接着道:“但是,明明薛清花不是给大伯洗清冤屈了吗?怎么大伯没有从监狱出来?!还是说,薛清花根本就是骗了我们薛家?”
谢强国咳了一声,道:“这跟薛明有什么联系吗?”
薛春根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薛家的关系,没想到谢强国居然知道。
薛春根有些惊讶地道:“谢警官,你知道大伯的事?是不是当年就是薛清花骗我们薛家的?大伯根本就没有洗清冤屈是不是?”
谢强国发觉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于是道:“当年薛清花确实在我们警局查找出新的线索,当时帮助薛明的洗清冤屈的资料是我帮忙提交的。”
薛春根有些激动,道:“那薛清花没有骗我们吗?不!不对!如果真的将大伯的冤屈洗清的话,大伯早就应该出来了啊!为什么,大伯却跟大伯母一样,杳无音信了呢?”
谢强国道:“这个事情跟你故意陷害薛清花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薛春根激动道:“必然关系?怎么可能没有!如果当时大伯出来,回到他正常岗位的话,我妈妈怎么可能会帮别人背黑锅?”
“如果妈妈没有背黑锅,她怎么可能会被死对头阴了,被迫欠下数百万的债款?”
谢强国继续问道:“所以,这就是你的犯罪动机?”
薛春根道:“难道这还不够吗?过去几年,还经常在暗地里帮助薛清花,还时刻叮嘱我要好好照顾妹妹!但是现在,爸爸跟妈妈离婚了,家里房子也买了,车也没了!妈妈的头发白了一半多!”
说着说着,薛春根哽咽起来。
谢强国叹了口气,道:“薛春根,但如果你们不知道薛清花努力的情况,那么事件的发展不也会这样吗?”
薛春根道:“才不是呢!要是我们不知道大伯的冤屈洗清的话,妈妈也不会在开会时,反驳了当时的大领导为大伯正名。之后妈妈的工作环境就变了。变得尔虞我诈!在一次财务申报时,有人在妈妈的电脑里做了手脚,导致多出几百万的活动经费。”
“而事后,大伙儿就要求妈妈赔偿那活动经费!因为妈妈是签了字,盖了章的。后来想要查具体情况,也没有半点线索。”
“最后实在没办法,妈妈只能咬牙将这个费用补上!也因此,我们家才支离破碎的!”
谢强国也叹了口气,毕竟这时期的商道,水是深不见底!
就算是警察想要进行取证,都会有各种神仙进行干扰。
经常快要查到核心时,都会被各种阻挠导致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薛清花听到这些后,不由开始愧疚起薛春根一家了。
刘耀也是在后来喝酒吹牛时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也只能默默感叹一声,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现在的情感了。
最终,审讯后,薛春根被继续关押起来。
到门口时,看见满脸愧疚的薛清花,哼了一声,不再看向薛清花的位置。
薛清花问刘耀:“刘耀,是不是当年我做错了?”
刘耀连忙道:“花姐,你没有做错!不然叔叔的冤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洗刷干净呢?”
薛清花道:“如果,如果我没有救出爸爸,那么春根哥一家也就不会支离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