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花渡山还有天阙学宫长老们,气得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
花葳蕤冷声道:“瑜儿还是太急躁了,连阵法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跑进去,回头兄长可要好生教一教。但是她年纪还小,难免急躁些,无妨。”
花渡山脸色好了些:“瑜儿就算了,芷沫身为姐姐,大了这么多,竟都不拦着些!”
如今这混乱的场面,成何体统!
众人一阵咂舌。
“真惨呐!”
“我们家哥哥早就提醒了,那花元瑜就是不听,活该!”
“就是,没礼貌又蛮横无理的家伙,我早就看不惯了,吃点教训也好!”
……
在血炼鼠和天阙学宫大战三百回合,双方都伤痕累累时,阵法,诶~恰好撤了。
九墨夷大声且严肃道:“你们还不赶紧跑!”
闻声,终于可以逃出生天,被血炼鼠折磨得快捏牌子出局的众人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只顾着一个劲儿地往外跑,而血炼鼠拼了命地往那边追,血炼鼠像是河水一般涌出来,那架势好像就算是死,也要生吞了他们。
没有阵法压制,血炼鼠恢复三品修为,那只巨大的血炼鼠一嘴咬上花元瑜的腿,生生撕下来一块肉。
“啊!”
旁人惊呼出声:“小姐!”
花芷沫率先哭起来:“妹妹!”
诸葛扶生在褚朝昭示意下,上前一剑,将那巨大的血炼鼠与那撕咬的血肉斩开,而后一脚将那血炼鼠踹会鼠堆里。
九墨夷这才挡在他们身前,往后大喊:“你们还不赶紧扶着元瑜走?师叔替你们断后!”
险些晕过去花元瑜被扶着,仰头望着眼前高大伟岸的身形,感动极了:“小师叔,那你小心!”
然后狠狠瞪了一眼褚朝昭,带着人狼狈逃走。
人都走后,九墨夷布下了一个普通的阵,将其团团困在里面。
褚朝昭提剑带着人冲进去,很轻易的就收割了近五十只三品血炼鼠的性命,名次蹭蹭蹭往上涨。
他们一遍收割血炼鼠的命,一边割开血肉将其体内元晶挖了出来,不仅如此,连其坚不可摧可以咬碎任何骨头的牙齿都弄了下来。
众人:……真勤俭持家啊……
褚朝昭开心地与四人击掌:“我们再也不是倒数了!”
九墨夷没忍住,抬手:“冲,下一站!”
传音群里。
九墨夷猖狂大笑:哈哈哈!太爽了!太爽了!坑人太爽了!天阙学宫那群道貌岸然的狗东西,百因必有果,他们的报应就是我!
褚朝昭:看得出来,你怨气很大。
上官夙澜阴阳怪气:阿墨,注意你的形象!你可是矜贵谦虚知礼的公子~
上官夙忱和诸葛扶生笑了。
场外看客呆愣发声:“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好像又没有哪里不对。”
“同感。”
接下来的几天,褚朝昭带着小伙伴们专门找那种群居的凶兽,专门找八大世家十大仙门附近的那种,炸了巢穴就躲起来,而后附近听见声音的都以为那轰隆声是有什么大机遇或大凶兽之类的。
此次他们虽然是为了个人来参加天试,但实则这些大世家都是明争暗斗的在比较,来之前都是被叮嘱过的,尽量通关,每关名次必须往前靠,不许给世家仙门丢脸。
所以察觉到有大凶兽,那些大背景者几乎都是不退反进。
而每次都会掉入阵法里,被凶兽弄得狼狈不堪,伤痕累累,都以为要死的时候,九墨夷那风光霁月的公子都会跳出来,正义凛然地断后,然后五人组就顺便捡漏斩杀凶兽。
这一招屡试不爽,凶兽品阶不低,但是胜在积少成多,他们的名次也从倒数的,跨过五六千修仙者,跑到了前五十。
场外人都麻了。
“前面几次,可能是无意的,可我看出来了,后面的分明都是故意的!”
“太阴险了!”
“虽然但是,这招还真管用,那么多届天试,踏马这种情况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
“团队合作!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瞧他们从垫底的五六千名直接飞进前五十了,这翻身看得我还挺爽的!”
“瞧那些傻孩子,还在感激五废组呢,真的是被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
……
向来被世家仙门保护得很好的弟子们,哪里见识过这些?此刻场外是一片讨论声,场内还在感激涕零。
高位上的诸位看得分明,气得脸都青了,但又说不得什么,因为是他们弟子蠢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花葳蕤嘴角端的是雍容得体的笑:“不知这位弟子,少殿主是哪里找来的?竟是如此机敏。”
这一路上,虽然那小丫头话不多,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他四人下意识都是听她指挥的,罪魁祸首也就是她了。
帝卿野却是没脸没皮道:“多谢夸奖。”
其他人脸更青了。
花葳蕤继续道:“只是这投机取巧之事,多少不利于修行了,天试结束,少殿主可要好生叮嘱一二,修行还是得靠脚踏实地。”
帝卿野是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技不如人就直说,你们那些弟子太蠢,年纪一大把,自诩名门,竟然还不如我家小姑娘聪明,天试后该叮嘱一二的难道不是你们?”
他是一点都没将他们放在眼底,这话一出,花葳蕤的笑都保持不住了。
十五天很快就过了,其他修仙者过得那叫一个苦不堪言,褚朝昭他们倒是玩得极其开心。
四千八十三人被传送到了一个擂台观看长场里,一个翻版的成神台置于中间,众人坐于四方看客席上,像是中场休息之地。
褚朝昭道:“天道还挺人道主义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