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皆屏住呼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负手而立在原地的小幼崽,早就一跃而起,一剑劈斩而去,巨大的剑影落下。
叶观知急道:“废物!你在做什么!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吗?”
叶芸被声音从不敢置信中拉回来,抛出灵火去挡,而她自己逃过一劫,飞身来到褚朝昭身后。
褚朝昭却是一点都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小小的一只竟灵活至极,没有半分缓慢,回身挥剑一斩,直直斩向叶芸,叶芸被逼至擂台边缘,连连打去无数的灵火,这才逃过一劫。
混蛋!怎么可能!
她方才竟然险些输了!不可以,她是三重天,是天之骄子,怎么能输给一个小废物!
短短一会儿,她堂堂一个天纵骄女便被对方逼至绝境。
她怎么能输呢?不能!
叶芸眼中闪过阴狠。
她舌头在嘴里微动,一边躲避一边低垂着眸不说话。
褚朝昭见状,竟然停下了攻击,提剑站在那里好整以暇,满眼好奇地望着她,就跟好奇宝宝一样。
她自然知道对方有诈,可是那又如何,她便成全对方一回。
若是有人知道她的想法,都只怕要道一句嚣张了。
叶芸对上她那双眼睛,眼睛澄澈见底,就好像一眼能看穿她所有的小把戏一样。
即便看穿她的小把戏,可对方却放纵她,笑着看她,就好像在说,不论你做什么,都该被我踩在脚下!
“该死!你该死!”
叶芸怒不可遏,浑身橙红色灵力瞬间暴涨,周遭灵力涌动。
闻清羽站在台下望着这一切,旁的人皆紧张起来,而他好似还是那般从容的模样,只是没有人看见他长袖之下突然紧握的双手。
擂台之上,伴随着叶芸的怒气,她眸光阴鸷狰狞,望着擂台被迅速蔓延的灵火覆盖,望着快要被吞噬殆尽的小幼崽,笑了起来。
声音阴冷如毒蛇:“去死吧!我要将你烧得灰都不剩,化为尘土,你就该被我踩在脚下!”
这灵火稍有不慎可能就会灼烧修仙者,甚至是将其化为灰烬,可是于褚朝昭这条龙崽来说,根本就是挠痒痒。
就这?
褚朝昭站在原地,抬起头对着她笑,笑意张扬无比。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将我踩在脚下?”
褚朝昭一跃而起,以最快的速度,竟不知何时,闪身消失在原地。
“人呢!”
叶芸四处寻找。
背后却响起幽幽的声音:“这儿呢!”
带着灵力的一剑直直贯穿她的腹部,全场一瞬间安静如鸡,擂台之上灵火皆散。
叶芸瞪大眼睛,满脸的不甘心和不敢置信。
“怎么会,你怎么会……”
话没说完,却只见褚朝昭勾起笑意的嘴角微动,不知在呢喃什么。
——令,禁言
叶芸只觉得自己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一种莫名久违的恐惧感袭向心头。
褚朝昭毫不客气抽出剑,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只闻轰然一声,鲜血直流,叶芸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而那本该可可爱爱,手无缚鸡之力,一戳就该哭唧唧的小幼崽,正抬头,用她那沾着鲜血的脸恶劣地笑着。
而她,提着剑还在一步步走向地上的人。
见状,众人震惊之余,只觉得一股冰冷之意袭上心头,渗人得慌。
聂道序从震惊中猛然站起来:“放肆!这是要草菅人命吗?”
闻显允嗤笑一声,端起了宗主仪态:“聂老弟这是什么话?这是正常的擂台大比,规矩尚是如此,岂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众人竖起耳朵,闻言只是疑惑,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聂道序险些当场气吐血,能不耳熟吗?昨日自己就是这么说的!
如此,他只能甩袖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
对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闻显允是,擂台上的小幼崽也是!
这边的叶观知险些没维持住家主的姿态,
到底是谁说的那小弟子是个不能修行没有灵根的废物!传闻害人啊!
他猛然站起来,上前拱手,低眉顺眼道:“我知小女此前得罪过贵宗弟子,但是她都已经受到惩罚了,还请尊者和闻宗主高抬贵手,不要和一介小姑娘计较。”
说罢,他一脸悲痛:“我已经失去了嫡子,就剩下这一个嫡女,还请,尊者大发慈悲!”
闻显允长吸了一口,闭了闭眼,还是没忍住,他爹的!这话什么意思!
见对方没有动作,叶观知作势就要跪下去,一副卑微父亲的样子,那模样让人见了,还以为闻清羽以强权压人,他不得已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