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受不了厉时慎的眼神。
辩解道,“她不是爱慕你。”
厉时慎轻嗤,“那是什么?”
南烟冒出一句,“是想嫁给你。”
他眸子半眯地盯着她,“那你呢?”
“我,我什么?”
南烟结巴,眼神还左躲右闪。
厉时慎说,“那么慌做什么,我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开始休产假。”
“还早着呢。”
南烟看着他嘴角戏谑的笑。
瞪了他一眼。
说,“我等下还要回馆里,你赶紧吃完,我把保温盒 带回去。”
-
中午。
厉时慎正吃着迟盐送的午饭。
厉梓奕带着白建民就来看他。
白建民关心地询问厉时慎的伤口恢复情况。
还着重强调,“时慎,你可一定要养好了身子再回公司。不然操心过度,落下后遗症可是会悔恨终生的。”
后遗症三个字。
白建民说的语气格外重。
厉时慎面不改色,“不劳白总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白建民又把话题转到白沛雯身上。
说,“时慎,你大嫂进去里面也有些天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厉时慎脸色微冷,“等警方查清楚了,自会有结果。”
“小叔……”
厉梓奕想说话。
被白建民制止。
他冷笑着问,“时慎,你还记得当年你是怎么答应我姐夫,你大哥的吗?”
厉时慎语气冷漠,“当然记得。”
白建民继续说,“既然记得,那你就不该因为一点误会对我姐下死手。那天晚上的事,我听说是南烟看见的,谁知道凶手是不是她找的,故意陷害我姐。”
“白总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这样的话,也不怕传出去被笑话,影响到白家的股价。”
厉时慎嗓音沉郁,字字犀利,“不管害我家老爷子的人是谁,我都不会轻饶。”
白建民和厉梓奕最后是气愤离开病房的。
一进电梯,白建民就骂,“厉时慎那个白眼狼,当年要不是你爸舍命救他,他早就不知投胎多少次了。哪有机会给他霸占着公司,还欺负你们母子。”
厉梓奕没接话。
只是脸色难看。
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建 民见他这个样子。
又气不打一处来,“梓奕,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和斗志,别一天到晚被厉时慎踩得死死的,翻不了身。”
“舅舅有斗志和骨气,不还是一样的结果吗?”
厉梓奕不敢怼厉时慎。
但不代表他会害怕白建民。
这一趟本就不是他愿意来的。
是白建民拉着他来看望厉时慎的。
“是是是,我也斗不过厉时慎,但我不是厉家人,不用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霸占集团。梓奕,你要是到现在还觉得厉时慎跟你是亲人的话,那你就真的对不起你妈妈十月怀胎,拼命生下你了。”
“我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的。”
厉梓奕冷着脸。
“怎么想办法?”
白建民说,“你没看见刚才厉时慎的态度,他就是想置你妈妈于死地,弄死了你妈,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厉梓奕沉默到上了车,才冷硬地问。
白建民就是在等他这句话。
立即说出自己的办法,“你去把南贝贝从疯人院里弄出来,接下来的事,由她去做,跟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关系。”
“南贝贝?”
厉梓奕不解地问,“她能做什么?”
白建民笑得阴森,“她能做的事可多了,一个精神病,什么事做不出来?”
就是去炸了厉氏集团,都不用负责。
“我不去,你自己去接她吧。”
厉梓奕也不是傻子。
他去把南贝贝放出来,一旦出了什么事,厉时慎肯定怀疑到他头上。
白建民见厉梓奕不上当。
只得说,“疯人院那里没有你的命令不放人,你要不打个电话说一声,我让人把她接出来。”
这件事,必须是南贝贝去做。
南贝贝跟南烟有仇。
她做起来,更名正言顺。
而且,南贝贝的精神病证明是厉梓奕弄的。
是假的。
查出来了,厉梓奕也脱不了干系。
厉家如今除了厉时慎和厉梓奕,其他都是旁支。
他轻轻松松就能对付。
-
这天下午。
白建民派了人去疯人院接南贝贝出院。
为了万无一失。
他还决定见南贝贝一面。
亲自交代她。
保证她不会反水,听他的话去弄死南烟和厉时慎。
白建民没让人把南贝贝带回白家,人多嘴杂。
他特意让人把南贝贝带去了南崇山生前的情妇家。
南贝贝被关疯人院这段时间,整个人伤痕累累。
那状态,跟疯子没什么区别了。
连眼睛都黯淡无光。
“你就是南贝贝。”
白建民高高在上地看着南贝贝。
南贝贝木讷的点头。
他示意带她来的人,去门外守着。
问,“你想自由吗?”
南贝贝愣了两秒,继续点头。
白建民满意地笑了。
“现在有个能让你重获自由的机会,你只要办好了,不仅你可以出来,你母亲也可以自由。”
南贝贝不说话。
但眼神亮了亮。
白建民知道她不可能不想自由。
他继续说,“把你害进疯人院的人是南烟和厉时慎,你只要去把她们捅死,就自由了。”
“我没刀。”
“这个给你准备好了。”
白建民拿起旁边桌子上放着的匕首递给她。
南贝贝迟疑着。
似乎不敢。
白建民脸上变得阴沉,“你记住了,只有杀了南烟和厉时慎,你才能如愿的嫁给梓奕,成为厉家当家女主人。”
“是要荣华富贵,还是要跟疯子作伴,你自己选。”
南贝贝眼底闪过挣扎。
然后,一步步上前。
白建民的眼神渐渐阴转晴。
南贝贝接过他手里的匕首。
是带弹簧的。
方便隐藏,携带。
她低头研究着怎么使用。
匕首弹出了两次。
白建民笑着说,“这匕首灵活得很,不会影响你到时发挥的。”
南贝贝抬头看他一眼。
在白建民的笑容里。
她第三次把匕首弹出的同时。
手往前一伸。
白建民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眼底,从不敢置信到杀人的狠戾。
“你,你竟然……”
南贝贝看见血,突然笑了。
“这声音真好听,你说得对,这匕首真的很好用。”
看着白建民从椅子上倒在地上。
她抽了张旁边的纸巾擦干净刀子,走出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