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艳痛苦地皱着脸,“你又没问我,她认识厉时慎怎么了,她都被厉梓奕甩了,厉时慎又不会帮她出头。”
董志明想到刚才薄东宇和厉时慎的那些话。
陡地阴鸷了眼神,抬手一巴掌就甩在从地上爬起来的许艳脸上。
把她扇得又跌回地上。
许艳一边脸高高肿起,不敢置信地望着董志明。
“你,你……”
“你这个扫把星,你马上给南烟打电话,我不管你用什么跪的还是哭的,必须求她原谅你,不追究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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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你怎么不告诉时慎?”
黑色库里南后排。
薄东宇摸着他的耳环问南烟。
南烟淡淡地说,“我自己的事,不想太麻烦。”
“刚才,你打算接门卡?”
“对啊。”
“不是,你是不是傻?”
薄东宇不可思议地看着南烟。
他虽然也认识南烟的外公外婆。
但不如厉时慎那么熟。
对南烟,更多是因为厉时慎和萧骁的关系,才熟悉的。
“不接他的门卡,证据不足。”
“你不要低估了董志明这种人的下限,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告诉时慎,再不然,跟我说也行啊。”
“那我先谢谢你。”
南烟客气地道谢。
薄东宇盯着她两秒。
有些意味不明,“你想要什么证据,不是一句话的事吗?阿骁虽然人不在江城,但你如果找他,他哪有不答应的?”
“……”
南烟的手机铃声正好响起。
她没有回答薄东宇的话,掏出手机查看来电。
见是许艳打的。
她挂断,拉黑,一条龙服务。
薄东宇看着,笑了笑,问,“今晚这事,你原本是打算怎么处理?”
“曝光他们。”
南烟说得云淡风轻的。
薄东宇嘴角微抽了下。
“你知道董志明的身份吗?”
南烟,“知道。”
博物馆里闲人很多。
八卦也就多。
特别是那些巴结许艳的。
把她的那些靠山背景都宣扬得明明白白。
没办法。
许艳从市政到教育局,再从教育局到税务局都有人。
总有一样,是别人想用上的。
“你有曝光他的证据?”
“有。”
南烟眉眼平淡,并无太多情绪。
薄东宇有些好奇,“他们害你丢工作,你就不生气吗?”
她唯一的亲人都过世了。
至于南崇山,根本没把她当女儿。
再丢工作,那不是一无所有。
南烟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这不算什么,没什么好生气的。”
无关紧要的人做的事。
比起南崇山那一家子对她的所做所为,真的,就没什么好生气的。
在医院的时候,董志明有一点说得对。
她想曝光他,也要看有没有流量。
但她想做的。
是实名举报他。
至于证据,如果有需要。
她会让萧骁帮忙。
想到这里,她红唇轻轻抿起。
心下暗猜,刚才薄东宇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总不可能,他知道她让萧骁删除酒店监控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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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
南贝贝给厉梓奕打了好几次电话,才被接起。
“梓奕哥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好担心。”
一接通,南贝贝就假装哽咽地说。
手机那头没回答。
南贝贝又喊了一声,“梓奕哥哥。”
厉梓奕的声音才传来,“是出了点事。”
“出什么事了,你没有受伤?”
南贝贝听出了厉梓奕的声音无精打采。
“之前你说不让南烟去我小叔家给他修复瓷器,我就托关系买了一个想送给他,结果被告知是假的,但卖给我瓷器的人跑路了。”
“花了很多钱吗?”
“一千五百万,我全部的私房钱。”
南贝贝心疼得说不出一个字,“……”
真是蠢死了。
竟然花一千五百万去买瓷器送他小叔。
他不知道直接弄废南烟的手,简单粗暴又成本低。
“梓奕哥哥,没关系的,只要不是人受伤就行。”
南贝贝强忍着嫌弃,轻声安慰厉梓奕。
“可是,我现在没钱了。”
厉梓奕虽然已经上班,但单那点工资,根本不够花。
因为他跟南贝贝在一起,老爷子停了给他的卡。
他母亲也不再给他补贴。
南贝贝强迫自己继续温柔,“梓奕哥哥,我喜欢你,又不是为了你的钱,你就是身无分文,我也一样喜欢你。”
“你来我家,我们商量一下对策吧,也许还能追回你的钱呢。”
想到什么,她眼底又闪过阴冷的笑。
也许,是时候挑拨他跟厉时慎的关系了。
只有厉梓奕斗赢了厉时慎,她嫁进厉家才有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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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开门时,身后突然响起郑雅柔的声音,“南烟。”
她回头,就见郑雅柔拉着一个行李箱,眼睛红肿,模样憔悴地站在身后。
南烟细眉轻拧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问还好。
这一问,郑雅柔直接扑上来抱住她。
南烟嫌弃地撇开脸。
把郑雅柔推离自己,“你发什么神经?”
郑雅柔哽咽地说,“我被时慎赶出来了,他说不会娶我,让我死了心。”
南烟清眸诧异地睁大。
“你们不是天天晚上睡一起吗?”
她问得冷漠。
郑雅柔尴尬又心虚,“那是刚开始,他已经好多天都不肯碰我了。”
南烟,“……”
郑雅柔还想拉她的手,南烟嫌恶地避开,“不许再碰我。”
“好吧。”
郑雅柔可怜兮兮地,“南烟,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
“……”
南烟盯着她看了两秒。
站在门口说话,不方便。
她开门,让郑雅柔进了屋。
问她为什么不回自己家。
郑雅柔委屈地说,“我不能回去,我要是这样回去,他们会把我狠狠打一顿,再卖给老男人的。”
她被送去给厉时慎之前,就被警告过。
后来她晕倒住进医院,更是被她父亲扇了两耳光。
郑父下了死令。
她要是不能嫁给厉时慎,就把她卖给老男人,让她发挥最大的价值。
南烟有一瞬间的沉默。
她没想到,郑雅柔跟她一样,不被自己的父亲疼爱。
“你永远都不回家?”
“不回了。”
郑雅柔抹着眼泪说,“那个家,我早就不想待了,南烟,我觉得时慎是知道了那天晚上的女人不是我,才会把我赶出来的。”
南烟瞳孔蓦地一缩。
唇紧紧抿起。
郑雅柔的声音还在继续,“如果将来时慎查出了那晚的人是你,你可以帮我说几句话,让他放过我吗?”
“他怎么跟你说的?”
南烟生硬地问。
“他就说,让我离开,哦,还说可以补偿我一笔钱,但我没要。”
她不敢要。
厉时慎当时的样子,太可怕了。
南烟松了一口气。
“既然他要补偿你一笔钱,那就是没有发现你是冒充的,如果发现了,你的舌头早没了。”
郑雅柔吓得身子抖,双手捂着嘴,一脸惊恐之色。
过了几秒,她才松开捂着嘴巴的手。
“南烟,要不你主动告诉时慎,那晚的人是你吧。你们两家有交情,他应该不会让你刷马桶擦地板,更不会让你跪二十四小时的。”
“你不许说。”
南烟警告郑雅柔,“你要是敢说,我就算擦地板刷马桶,也要让他割了你的舌头。”
“我不说,不说就是了,你不要再吓我。”
郑雅柔去了趟洗手间出来,一脸暧昧地问南烟,“南烟,你是不是带男人回家做那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