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南柯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通常情况下,她会在这个时候起床锻炼,但今天却有所不同。她迅速起身,洗漱打扮一番后,打算前往堂叔家探听一些消息。
正当南柯准备踏出房门之际,一名婢女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婢女见到南柯,行了个礼,然后急切地说道:“大小姐,堂老爷府上的大夫人前来拜访您,说是有重要事情要告知您。”
南柯听闻此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问道:“大夫人现在在何处?”
婢女低着头,声音略微颤抖地回答:“回大小姐的话,大夫人正在前院大堂等候。”
南柯点了点头,迈步向前院走去。一路上,她的心情愈发沉重,心中暗自思忖着大夫人此次到访的目的。当她快要抵达大堂时,远远便瞧见安氏在里面不停地走来走去,神色焦虑不安。
南柯走进大堂,安氏一见到她,立刻迎了上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急促地说:“柯姐儿,我有件事必须得和你讲。”
南柯拉着安氏走到一旁坐下,眼神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夏禾等人。这些婢女们十分机灵,察觉到南柯的示意后,纷纷走出大堂,只留下她们二人独处。
她的目光移向安氏,语气平静地说:“堂叔母,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
安氏听到这话,看向她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嘴唇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南……南以安他想要绑架你。”
南柯听后,只是轻轻吹了吹杯中的茶水,然后缓缓放下茶盏,淡然一笑:“这恐怕是无稽之谈吧。”
安氏闻言明显一怔,似乎对南柯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她皱起眉头,略带疑惑地问:“昨晚你府上难道没有来过不速之客吗?”
南柯用手指轻敲着桌面,不紧不慢地回答:“确实来了,但并非如堂叔母所说,他们并非前来绑架我,而是想要取我性命。”
安氏听到南柯的话,不禁大吃一惊,手一抖,竟不小心将桌上的茶盏碰倒在地。茶水迅速流淌开来,浸湿了她的裙摆。她连忙站起身来,拿起手帕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南柯见此情形,也随即站起身来,关切地问:“叔母是否需要先去更换一身衣裳?”
安氏摇了摇头,表示不用,稍稍停顿片刻后,她又重新坐下。
南柯见状,亦跟着坐回原位。
待安氏将手中的帕子放到桌上,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接着方才的话题说:“你莫不是觉得我在欺骗于你?”
南柯听闻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应:“您所说之事或许不假,但其中定然是出现了其他变故。”
安氏听闻此言,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并压低声音透露:“昨晚,我在书房外无意间听到南以安与南思林兄妹二人的密谈,他们商议着要将你绑架送到南思林的床上。”
说话间,她目光转向南柯,见其面色未起丝毫波澜,便接着说:“不仅如此,他们甚至为此花费了整整两万两银子,雇佣了县令派来的杀手来执行这个计划。”
至此,南柯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轻笑,然而那笑容却充满了自嘲之意,只听她轻声呢喃道:“没想到我竟然价值两万两。”
对于杀手来自县令一方这个信息,她默默铭记于心,心中暗自感叹这青阳县地处偏远,简直无法无天。
稍顷,南柯逐渐恢复平静,凝视着安氏,疑惑地问:“那么,叔母又为何要告知我这些呢?”
安氏闻得此问,顿时面露怒色,咬牙切齿地答道:“只因这些年经历了无数的事,令我对他们心怀怨恨!”
南柯不禁心生疑虑,究竟何事能让安氏对自己的丈夫及儿女产生如此深重的仇恨,以至于不惜背叛他们。
南柯没有接话,安氏眼睛看向远方,陷入回忆之中,缓缓地将自己的经历一一道来:“想当年,我本是一介秀才之女,出身算不上显赫,但也颇有几分书卷气。那时,你叔叔的府邸远不如今日这般富贵荣华。他曾在我爹爹开设的私塾求学,我们便是在那里相识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之间情愫渐生,情投意合,最终难以自持,偷偷品尝了那禁忌的果实。
而后不久,我便怀上了身孕。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不知怎的,这件事情竟然传了出去。一时间,风言风语四起,众人纷纷指责我爹爹,连自家女儿都管教不好,又怎能教育好他们的孩子呢?于是,爹爹的私塾生意一落千丈,学生们纷纷离去。”
南柯见安氏说了这么一大段话,连忙起身为她斟满一杯热茶。安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稍稍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后来,我父亲无奈之下只得前往南府商议亲事。可谁能料到,他们竟然贪得无厌,不仅不肯出一分聘礼,反而要求我家拿出一笔数目可观的嫁妆,否则休想踏进南家大门一步。”说到此处,安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哀怨与愤怒。
“后来我父亲答应了,变卖家产给我充当嫁妆,如果我不嫁人,就得被浸猪笼,也因为父亲的疼爱,家里的兄长和嫂嫂对此心生不满,在家里面闹,父亲不得已跟我断了亲,一家人搬走了。”
南柯闻言问道:“所以那个腹中的孩子是南思林?”
安氏摇头:“并不是,那个孩子我没有生下来,本来成亲之后我们也恩爱过一段时间,但因为一次意外,这一切都变了。
在我有孕时,府中有一次举办宴会,南以安喝多了,不知道怎么的走进了老爷子的庶子房里,睡了他的弟媳,从此他就偏爱睡那些弟媳,府里庶子媳妇不论是正房还是小妾,都被他睡了个遍。”
安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感叹了一句:“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