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山东震惊之余,阿桌披星戴月,一路极速飞奔而来。
“霍副司!”阿桌喊叫一声,急忙来到了霍山东跟前。
“什么事?”霍山东眼神不善的扫在了阿桌的身上,阿桌身子一抖,差点吓尿出来。
不过,他还是一咬牙,压住了心中的恐惧,把声音压得低低道:“霍副司,方不语我们找到了……”
“他在哪里?!”霍山东眼神一你,急忙问。
“在大牢里…”阿桌把头压得低低的不敢和霍山东对视。
“刚才在巡视的时候,我们发现方不语又出现在大牢之中,目前,其他人在看管,让我来禀告霍副司一声。”阿桌再次补上了一句话。
霍山东听闻,摆了摆手,而阿桌也很是识趣的退到了一边。
“箫大人,这次是……”
霍山东话还没有说完,眼疾手快,一个闪身至木里的跟前,一挥手臂,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上。
等木里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犹如被打飞出去的炮弹一般。
轰!
一瞬之间,石墙倒塌,尘土飞扬,木里整个人躺在沟壑之中,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我都是受了这位小人的挑拨,所以才会来箫大人之里闹事要人,是我看走了眼,如今我已把他打伤,也算给箫大人一个交代。”
“现还有要事在身,箫大人,就此拜别。他日,我定会亲自登门谢罪!”
言毕,霍山东对箫空一抱拳,一挥衣袖,便转身离开。
“对了箫大人,对于刚才我无意出手,对箫府造成的损失,我会叫人过来赔偿和修复。”在要迈开步伐走出客厅大门时,回过头来,对着箫龙说道。
阿桌心有余悸,深呼一口气后,急忙跟上了霍山东的步伐。
在走出箫府大门之后,霍山东瞥了一眼躺在沟壑之中,气息奄奄的木里。
“阿桌,你去把木里给带回去好好休息吧!”
“属下遵命!”阿桌急忙抱了抱拳。
说完,霍山东头也不回的往锦衣卫总司而去。
“木领,怎么样?有没有事?”
待霍山东离开之后,阿桌急忙把躺在沟壑里,气息奄奄,随时都要断气的木里给扶起来。
“你说呢!”木里没好气的白了阿桌一眼。
哇!
突然,气急攻心,一股带着铁锈味的鲜血又从口中喷发出来。
“木领!”阿桌心中大急。
“我没事。”木里摆了摆手,努力的把口中的那股甜意吞入肚中。
听到木里说没事,阿桌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阿桌还是受不了心中那一股好奇心的驱使,忍不住问道:
“木领,为什么霍副司突然对你出手?不是霍副司让木领一起过来箫府要人的吗?怎么会突然对木领你出手。”
木里听了阿桌的话,木里若有所思的拍了拍阿桌的肩膀,气息虚无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被别人称之为‘木领’,而你却是‘阿桌’的真正原因。”
阿桌听到这句话,更加懵逼了。
“木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阿桌满头黑人问号。
“听不懂就对了,等你听得懂后,我这个位置就由你来做了……”
“先扶我回休息一下吧!虽然霍副司只用了三十分之一的力量,但我现在全身哪哪都疼,似乎要散架了。”
阿桌虽然一直回味木里刚才所说的话,但依旧没有什么头绪可言。
诶呦!
木里突然撞在一块石墙上,疼得他一大喊:“阿桌,有你扶伤者去撞墙的吗?”
“木领,对不起,对不起……”
阿桌尴尬一笑,搀扶着木里,一点点远去。
——
“阿桌,你先回去吧!可能我需要休息到明日才好,你回去和霍副司说一声。”木里有气无力的道。
“木领,属下告退。”
阿桌说着,双手一合一抱拳,从木里的房间里退去,同时不忘合好了房间的门。
哇!
在阿桌离开之后,一口鲜血有从木里的的嘴里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团浓浓的血雾。
木里艰难的站了起来,打开药盒,拿出一枚疗伤的丹药,一口吞入肚中。
原本是需要运体内元气辅助丹药疗伤的,但现在全身无力。
木里只好一咬牙,颤颤巍巍的走到床边上,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走,整个人直勾勾的倒在了床上去。
就是要昏睡之际,木里听到‘吱呦’一声,房门似乎被人推开。
难道是阿桌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所以回来拿?
想着,木里微微抬起头,用着早已眯成一条缝隙,朦胧不已的双眼望向门口处。
只见推开门的那个人款款的向自己走来,看走路的姿态似乎不是阿桌。
反而像一位女子的盈盈体态……
然而,现在的木里全身无力,眼皮沉重,根本就没有办法起来观察来者是谁。
不过,看样子,是阿桌的可能性很大……
于是乎,木里用着仅存有的意识,喃喃道:“阿…阿桌,你拿好东西后…出…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随后整个人意识飘散,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好暖和?自己这是在哪儿?”
昏睡之中的木里,感受到全身被一股暖洋洋的湿润包裹住,疲惫似乎已经被一扫而光,被霍山东所伤的伤势也好了许多。
“不对!”木里急忙睁开双眼,哗啦一声,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警惕的环顾着四周。
“这是?”
这时,木里才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之中。
这间房间,芳香飘逸,红帐薄纱,红烛噼啪作响,窗口之处皆悬挂串着珠子的帘子。
珠帘在透过缝隙吹入房间的清风之下,相互碰撞,沙沙作响。
看这个装饰,不用多说,肯定是一位女子的闺房……
这一股清风透过缝隙徐来,不禁让木里感到身子一凉。
这时,他急忙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正光着身子,赤裸裸的站在一个装满药水的木桶之中。
吱呦——
就在木里发愣的间隙,木门被人推开,接着一位身穿红色衣裳,青丝若柳,体态轻盈,目光含水的女子。
她手捧着干净的衣裳,迈着莲步,婀娜多姿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