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无名已经在无我的状态,根本没有听到赤玉的说话。
几个时辰之后,月亮偏移,窗格已经照不进月光了。
景无名轻轻睁开眼睛。
赤玉扑过来,整个人抱着景无名。
“几个时辰呢,吓坏我了。”赤玉柔声嗔怪。
“赤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景无名轻轻拍拍赤玉的背脊,“我突然间明白了好多修炼技巧。原先我只是吸收太阳光,太阳光,那是纯阳能量,现在,我被西域仙姬纯阴能量打通所有经脉穴道后,我的体内已经有了纯阴的法灵力。”
“纯阴的法灵力,刚刚好和纯阳的媾和,就会像女子怀胎一样,一但成熟,就会生出婴儿。也就是另外一个我了。”
“不懂。”赤玉说。“只要你好,我就好。”
如此往复几天,白天,景无名百会穴吸收太阳纯阳之法灵力能量,晚上,吸收月亮纯阴法灵力能量。
景无名试着启动天目,一点头昏呕吐的的感觉都没有。
他暗暗高兴,只要继续坚持下去,成功之日,就是离开这个牢房之时。
赤玉天天陪着景无名,小飞兽天天从窗格飞进来,都带着吃的,洗的。
赤玉就给景无名洗脸。
赤玉洗着景无名英俊、无瑕的脸,忍不住吻了一下。
擦到哪里就忍不住吻到哪里。
景无名已经到了忘我大境界,根本不知道赤玉在干什么。
可是一天,出大事了,景无名差点走火入魔,废了。
牛世碓和白成子他们,看到景无名和赤玉“奄奄一息”,非常肯定不到几天就会魂飞魄散,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差不多一个多月都没有去看景无名情况。
景无名正在吸食太阳能量。
他看着自己的丹腹,一个自己即将出生。
这时哐当一声,牛世碓和白成子推开营房门进来了。
赤玉没想到他们来的突然,以为他们不会来了。
她站起来,有些慌张:“你们……”
牛世碓和白成子眼见一个美丽无比的女子站在铁栅牢房里,不但没有死,反而活生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大为震惊。
“你怎么没死?”牛世碓和白成子几乎同时问。
“我,我,我……”赤玉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结结巴巴的。
白成子狐疑满腹,他凝视着景无名,突然大叫:“不好了!”
牛世碓被白成子的大叫吓了一跳:“什么不好了?”
“不好了,他快要修炼成功。快快快!快门,趁他没修炼成功,杀了他!”
白成子抽出长剑,就叫守卫拿钥匙来开门。
赤玉大急,也不管自己安危,也不理会自己多么弱小,整个人扑过去,用弱小的香肩紧紧顶住铁栅门。
白成子推了一下,没推开。
“滚开!”白成子大喊,“快点滚开,要不休怪贫道不怜香惜玉!”
“就不滚!”赤玉坚持,她使出全部力气。
原来这段日子,赤玉经常喝树仙爷爷的石蜜水,力气涨了很多。
白成子情急之间,竟然推不动一个弱女子,非常尴尬狼狈。
铁栅门又开又合,在白成子和赤玉之间来回拉锯。
而景无名的百会穴,太阳光已经停止流入了,也不知他为什么会这样。
“滚开,再不滚开休怪贫道不客气了。”白成子继续大喊,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就不!就不让开!”赤玉坚持。
牛世碓不知道什么情况,他站在旁边,看白成子一个老道士和一个美丽的女子在争夺一扇铁门,感到非常有意思。
他哈哈大笑:“白成子道长,你这是干嘛呢?怎么和一个小女子争门?”
白成子气急败坏,来不及解释:“牛将军,你过来帮我推门。”
牛世碓说:“推开门干嘛,你也不怜香惜玉的,看你把这个美丽的小女孩弄成什么样了?”
这时还有这个闲情调侃啊,白成子几乎气死了。
拼了。
白成子大喊:“滚开,再不滚开本道爷真的动手了。”
“就不开,就不开!”赤玉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白成子举起手中长剑,抵住赤玉的背:“本道爷这么一刺,你就死了。”
赤玉已经感觉到了冰冷冷的剑。
她看着景无名,他还没醒,他没醒,就危险万分。
这个牛鼻子道士要杀景无名,不能让他杀,即使是自己死!
赤玉一发狠:“死也不让!”
她一双美丽的长腿死死蹬着地下,香肩死死顶住铁闸门。
白成子也发狠了,他一用力,长剑几乎无声息刺入了赤玉的肩。
白成子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没有用大力,置赤玉死地。
赤玉受伤了,血流了出来。
但她还是死死顶住铁闸门不放松。
白成子叹口气:“景无名啊,你这辈子也值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为你舍命,死也值了。”
他一发力,长剑穿透了赤玉的左肩。
赤玉感觉全身没力了,血汩汩流出来,湿了一大片衣服。
但她还是死死抵住铁栅门。
白成子推了一下,还是推不开,他叹息:
“无量天尊,不能怪贫道了。”
他抽出剑,再次刺向赤玉右肩。
剑尖又穿透了赤玉身子,鲜血汩汩流出。
赤玉两肩都被刺透,鲜血眼看就要流完。
“无名!”赤玉看着还在入定的景无名,轻轻叫着,“我先去了。下辈子咱们再相遇。”
赤玉闭上了眼睛。
白成子一发力,推开门了,赤玉的身子也被推得摔了一个跟斗,扑倒在地。
白成子执着血淋淋的剑,走到景无名面前,狞笑着:
“景无名啊,你我算起来还是同门,但是咱们誓不两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你休怪贫道狠心,不念同宗之情。”
白成子举起剑,就要劈下,这劈下,景无名必会身体分成两半。
“你想怎么样?”景无名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冷冰冰问。
白成子吓了一跳,举着的剑凝固不动。
“来杀你!”白成子说。
“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快要阴阳融合,元婴出世。”
“那又关你什么事?”
“这,这,我嫉妒。”白成子一时语塞,但他马上说,“以后我们这支派就被你压制了。”
“所以我们就该死吗?”景无名直视着白成子。
白成子心虚:“……是。是。”
“无忧真人知道你们所作所为吗?”
“这,这,这。”白成子结结巴巴,他突然明白,“你是在审问我吗?”
“那你出家的初心是什么?”
“这这这……”白成子结结巴巴,剑慢慢放下了。
“喂,他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呀?”牛世碓嘲弄道。
白成子看看牛世碓,又看看还在静坐、除了眼睛会动,什么都不动的景无名。
“那你砍他呀,啰啰嗦嗦干什么?”牛世碓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