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嘴角含笑：
“可是伏羲大人，我说过了，他和您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和女娲娘娘也是不一样的，您就算知道了我的想法又能如何？我不能代表女娲娘娘的。”
伏羲何尝不知道？
他只是……想为那个困惑了自己上亿年的问题找到一个可能的答案而已。
“罢了。”
伏羲摆了摆手，“总归吾的等待也快结束了，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也不在乎多等些时日。”
“倒是你，”伏羲平淡的目光扫向女人淡到已几近透明的影子，“不管你如何入世，他仍然一遍遍地爱上你，你真的不曾动摇过么？你确定，要让他的痛苦，一直这么延续下去吗？”
女人的影子越来越淡，接近虚无，显然枉死的生灵安抚得差不多，她该离开了。
在最后消散前，伏羲只听到她飘忽中带着无奈的叹息：
“那是他自己选的，我也不想让他这么痛苦，可我，无力干涉。”
无力干涉么？
伏羲敛眸，有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
*
“好，停，就是这里！”宗承炎忽然的声音让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宋倦精神一振。
此刻天边泛起鱼肚白，距离他们从礼墅湾汇合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八个小时，齐节给的那段监控被他们翻来覆去反复看，甚至宋倦还将监控做了技术鉴定，确认没有被做过任何的手脚。
可两个人都看到眼睛起了血丝，宋倦甚至都能把监控的内容背下来了，还是没有发现小颖在出事前后有任何的异常。
除了她和陆恒，没有任何人出入过那间公寓。
他们的死好像真就是异常意外一般。
可宗承炎还不死心，趁着还没到上班时间，决定再看最后一遍。
宋倦疲惫得眼皮都耷拉下去，哪怕宗承炎让他先去休息，他也固执地强撑着陪着。
直到宗承炎刚刚的那一声低喝。
宋倦的手已经快过大脑，下意识点了暂停，然后才揉了揉眼睛，问：
“啊？怎么了吗？”
宗承炎从他手里拿过鼠标，将画面倒退了一分钟，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宋倦看屏幕：
“看这里。”
宋倦聚精会神地看过去，前面几秒什么都没有，跟他之前看过的无数遍没有什么不同，正纳闷呢，宗承炎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下意识看向屏幕——
就见画面上，属于小颖那层楼的电梯忽然打开，但电梯里却没有人出来，随后电梯又寂静地闭合。
“看清楚了吗？”宗承炎问他。
宋倦一头雾水，“啥啊哥，屏幕上啥也没有啊。”
“可是电梯门开了。”
宋倦：“……”
那一刻宋倦觉得他家炎哥脑子有病。
“是有人失误摁到了所以才开的吧，公司的电梯也经常这样啊，比如有人要去九楼，不小心摁了十楼，他再摁九楼并在九楼离开后，电梯还是会继续往上，然后到十楼自己打开，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是很平常。”宗承炎颔首对他的话表示肯定。
宋倦更无语了，“那你……”
“但是，”宗承炎打断他，直接点出关键，“阿倦，那是公司，你忘了礼墅湾是什么？”
宋倦一怔，随后一阵头皮发麻的惊悚感瞬间袭来。
是！他先前说的那种情况在别的地方确实很平常！可那是礼墅湾！是私密性极好的高档住宅区！
整个小区的户型都是一梯一户的大平层，为了保障户主的权益，进入电梯是要刷卡的！除非持有所在楼层的电梯卡，否则其他人无论怎么乱摁，都是去不了其他楼层的！
可是电梯里没人！那是谁刷的卡？
宋倦看向右下角的时间——因为看了一晚上的监控，他对一些关键的时间节点已经很熟悉了，比如小颖出现的时间和陆恒出现的时间，所以他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个电梯门不正常的开合是在小颖和陆恒出现之前！
宋倦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