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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正常的雄性兽人。

他是正常的。

忽然,他猛的站起来,异能发动,周身有银白色的雷电环绕,劈啪作响。

他眼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变的更加坚定。

就在他欣喜自己对雌性是有身体反应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欣喜。

“雍和,你在笑什么?”问话的是猿兽人部落的族长。

算起来,猿兽人族长还是雍和的长辈。

最近几天他在为雍和杀了巫医这事愁的头发就白了。

雍和还在这里笑的跟抽风一样。

他上来是想跟他谈谈心的。

这里没有人看守,那也是因为他们都知道雍和这样的雄性兽人,不可能会做逃跑这样的事。

所以这几天他以前是怎么住的,这几天也还是怎么住。

倒是也没人来为难他。

毕竟雍和是猿兽人部落实力最强的雄性兽人,能勉强他的兽人,还没出现。

言惜那点气味还没完全消散。

猿兽人族长嗅到雌性的味道,问道:“刚刚有雌性在这?”

雍和一顿,缓缓坐下道:“艾玛算不算?”

猿兽人族长听雍和说起艾玛,就以为是艾玛来过,也没在意。

他说道:“我这几天为你奔走,族里最后的结论是,让你免费为部落干二十年,这期间哪都不能去,还要你跟艾玛结侣,让艾玛生下一个你的幼崽,继承你的天赋,这样就不计较你杀了巫医的事。”

雍和一听二十年,眉头就皱了起来。

二十年后,他都老掉牙了,还这么去找小雌性,成为她的兽夫?

而且还让他跟一个他根本提不起兴趣的雌性结侣,那更加不可能。

雍和站起身,对着族长鞠了一躬道:“族长,我想维持原判。”

老族长一愣,震惊的说道:“你说什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雍和点头道:“知道。成为流亡兽人,以后出去外面再也不能说自己是猿兽人部落的雄性兽人,每年一次的天罚,没有雌性压制,最后成为失了心智,只会杀戮,人人喊打的凶兽。也有可能因为天赋异能暴乱过后的虚弱,被丛林中的任何猎物当食物轻易杀死,吃了。”

“那你还要坚持原判?你什么意思?我这几天为你奔走,就是个笑话吗?”老族长对雍和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族长,我有喜欢的雌性了,我不想跟艾玛结侣。”

老族长一噎,他道:“你喜欢的雌性是谁?我去把她交换到我们部落来,不行也可以卖来,总比让你成为流亡兽人要好。”

雍和转头看向老族长,对他又是弯腰一鞠躬道:“谢谢族长,我坚持原判。”

他没有说自己喜欢的雌性是谁,却坚持要做流亡兽人。

老族长气结,拍着大腿道:“你是阿弟唯一的孩子,你让我以后死了,怎么去兽神大人那里见你阿爸啊!”

雍和顿了一下,还是说道:“对不起,我坚持原判。”

老族长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他,颤抖的说道:“你......你,哎!我不管了,随你爱去哪去哪。”

所以当所有其它部落的兽人全都离开猿兽人部落后。

雍和额头上被烙印下流亡兽人的亡字,被赶出了猿兽人部落,这又是后话。

再说言惜一大早上被夜丞叫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就被他一阵搓洗,给她穿好衣服,磨好薄荷药汁,放她坐在一旁,他们要为离开猿兽人部落做最后的准备了。

他们零碎的东西,都已经放进言惜的黑土空间。

但有些外人见过的东西,他们不得不拿出来装装样子。

言惜坐在石块上,看着夜丞跟丘泽身上大包小包的往身上挂东西有些发愁。

这么多东西,带在旅途上,多麻烦啊!

言惜让他们放下东西。

叫他们做一个独轮车。

这样再把他们身上挂的东西,放进两个大的陶罐中,一个套一个,最后就剩一个陶罐装装样子,放在独轮车上简单方便。

最少不用像他们刚刚那么滑稽,身上挂满东西。

兽世大陆的雄性兽人,都是制作小能手。

比如他们之前做的渔网就挺成功的。

如今那渔网都还躺在言惜的黑土空间里待着。

想着以后可能有用,就一直收着。

此刻其它整装待发的兽人们看着言惜他们不仅不收拾东西,还丢下行李去伐木了,就有些好奇,一个个等着看他们要做什么。

毕竟他们做出来的东西,有时候是真的好吃,也好用。

当夜丞两兽扛着木材回来,他用锋利的指甲把木材削成手臂粗的木头块,坐着上面一部分的板车。

丘泽把就按照言惜说的,做一个轮子。

很快两人负责的部分都各自做好,组装在一起,一架单间的独轮车就做好了。

他们再把所有东西套在一个大的陶罐中,把陶罐放上独轮车固定。

如此一个人在前面指挥路,一个人在后面推。

简直不要太轻松。

留下来的兽人们是全程看言惜他们做完的这个独轮车,简单易做,还能运很多东西,且轻松。

一个个都说跟言惜他们交换这项技术。

毕竟东西是他们发明出来的,这交点税也是要的。

言惜想说不要,但丘泽已经不要脸的收了东西,全丢进他们刚刚放上独轮车的陶罐里了。

于是他收的东西,他去教人。

不一会儿,这集会场地就放满了独轮车。

每个部落都有最少一辆。

角羊部落是第二个做出这独轮车的,他们做的更大,因为他们有更多的人。

他们做好了东西,就让未成年的小兽人跟老年兽人坐上独轮车,这样车还能拉人呢。

众人集思广益。

就有心疼雌性的雄性兽人,也让自家的雌性坐上独轮车。

一时独轮车就被广泛应用了起来。

事情都做完了,就到了分别的时候。

陆陆续续有认识的兽人打了招呼就要走了。

言惜他们也和狮兽人部落的兽人汇合。

白虎族的兽人也在。

丘泽自知自己任性,成了言惜的奴,还跟没有生育力的雌性在一起,丢了白虎族的脸。

他把自己后面做的那架大的独轮车推到阿兄面前道:“这个老兽人们走累了,可以让他们坐上去,年轻的兽人们推着走,我回去了。”

傲虎这次出来被小儿子气死了。

难得小儿子送东西来,他也偏着头不理他,表示自己这次真的生气了。

丘泽一走,他就转头看着小儿子的背影,望眼欲穿。

心道:‘这臭小子,就不能跟他老子服个软,认个错?’

白虎族的人跟流浪兽人那边隔得远,他们刚刚没去看,所以也没兽人去做那独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