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个女人伸手指着我,声音嘶哑的说“让他过来”
人群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越过物业,走到601门口。看着女人“你叫我?”
女人机械的点点头“你过来”
我准备进门却被警察拉住“太危险了,他不能进去,你有什么要求跟我们说。”
女人手里刀滑动了一下,血很快滴了出来,我赶紧喊道“别动,我进来”说着推开拉我的人,大步走进房间。
我走到离女人一米远的地方,压低声音“你真有胆量,私自上身是什么后果你不知道?”
女人低声道“别废话,把身份牌给我。”
我大声说了一句“别冲动。放下刀,有话好说。”
然后压低声音“有什么要求,现在说,进了身份牌,我可就管不了你了,很可能要被陈小白带走。”
女人嘶哑着声音喊了一句“别过来,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然后压低声音道“快点,身份牌,我自有安排。”
我悄悄摸出身份牌,猛的向前一把抓住女人的手。
那个鬼瞬间进入了身份牌,女人的身子一软。瘫在我怀里。我把刀丢到一旁,冲门口喊“快进来。”
然后人群鱼贯而入,我趁乱离开了现场。
下楼以后我把口罩扔进垃圾桶,摘下帽子,往回走。
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你等一下”
我回头是个中年男人,他压低声音问我“兄弟,你会抓鬼是吧”
我给他一个白眼,转身就走。
回到家我就知道我完蛋了。这事明显是个圈套,但我还是跳进来了。
我拿出身份牌,却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鬼沟通。随手扔在饭桌上。
这个时候晚清在就好了,她能给我讲讲该怎么办。
我坐在饭桌上抽烟,心烦意乱。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熊猫眼去上班。
同事打趣的问我“你小子怎么了这是。半夜偷猪去了吗?”
昏昏沉沉的打了一天螺丝。回家倒头就睡。
之后的十来天很平静。我甚至觉得那天的事没有被陈小白发现。
到了四月中旬,我回家门口又摆着一个快递盒,打开是一张身份牌。
我知道又有事要发生了,这次事情发生在隔壁的厂,他们厂是做超声波清洗机的,最近这两天厂里频繁出事故。已经有两个工人受伤了。
他们老板放了炮,烧了香,一点作用都没有。
不知道从哪听说可能是遇见脏东西了,请了个道士做法。
我们都去围观了。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道士的香案直接炸了。
那道士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走。说要去请自己的师父来。
我看着想笑,什么年代了,这种江湖骗子居然还存在。
我和同事进他们厂转了一圈,我感觉一股阴风绕着我转了两圈。身份牌轻轻抖动了一下。我知道鬼已经被我收了。
从那以后隔壁厂就消停了,他家老板还真以为是那个江湖骗子有用。
后面的几个月,我又收到三次身份牌,也在阴差阳错下解决了三个魂体。
我渐渐不再害怕这个事,身份牌对这些鬼的吸引力很强。基本都会乖乖进去。
问题出在七月份,我再次收到身份牌,我把身份牌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几天以后我去隔壁小区的水果店买水果。买好以后突然内急。就去了门口的公共卫生间。
放完水我就感觉不太对劲,有点晕乎乎的。
我没当回事。加快脚步跑回了家。
一进门我就几乎脱力,脑子昏的我几乎不能站立,我甩了鞋,踉踉跄跄的进入卧室,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梦里我看到自己在那个公共卫生间放水的时候,一个红衣女人趴在了我背上。
一路跟着我回了家。
我看到自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而我漂浮在半空中。床边站着一个红衣女人。惨白着脸,伸着长长的舌头死盯着半空的我。
我当初被晚清吓了好多次。对这个几乎免疫了,我开口“有话就说,别搁这整这些没用的。”
女人愣了一下,恢复了面容。是一个30来岁的年轻女人,对我点点头“不愧是接引啊,还真吓不到你。”
我没好气的问“身份牌就在口袋里,自己进去。”
女人却弯起嘴角“我要不进去呢?”
我叹了口气问“那你要怎么样,说”
女人指了指我轻轻笑了一下道“你这个接引怎么这么弱,生魂都被我拉了出来。”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接着说“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么个废物接引,我馋你身子啊。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子比那破身份牌有用多了。”
我疑惑的问道“什么用呢?”
红衣女人俯下身在我身体的脸上摸了一把说道“你是接引,其他的接引肯定不会检查你。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接引会被鬼占了身子。我还能用你这身子做很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