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江天成看向家主座位上的江云海,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江云海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江天阔,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既然你想当我爹。”
“那便恭送爹你赴死。”
说罢,只见他外袍炸裂,露出里面的一袭红衣,翩若美人。
身后无数红线如同潮水,扑向江天阔。
每一根红线在灵力的加持之下,皆可承载百斤之力,犹如精铁不可破。
江天阔作为江家的大长老,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手中拐杖重重踱在议事厅的地板之上。
无数地板被灵力掀飞而起,宛若漫天飘雪,砸向江云海。
江云海探手一握,漫天地板瞬间被红线穿透,撕扯成无数碎片。
江天阔没有想到江云海会隐藏的这般深,光是这一手,便足以瞬杀许多小宗师了。
“老五,还不动手,等死吗?”
江天阔一声怒吼,将五长老唤醒,共同对付江云海。
五长老知道今日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局,磕多少头,喊多少声家主,皆是无用。
没有丝毫犹豫,缠在腰间的铁鞭挥向江云海。
于此同时,大长老手中拐杖一个横劈,使出他烈火棍法,挥出一道炽热火焰。
顷刻间,一道火幕压向江云海,铺天盖地。
火烧红线。
大长老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一个毛都没有长全的小家伙,有些能耐又如何,还能逆天不成。
突然,火幕之中,一个人影慢慢走出。
满身红衣如火,一手握着铁鞭的另一端。
他用力一扯,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五长老扯飞向他。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五长老猝不及防,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江云海掐住了脖子,提在半空之中。
大长老满眼不可置信,怎么说他也是实打实的大宗师圆满,离那地仙也仅仅只是一步之遥。
江云海这般年纪,而且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长大,再怎么强,也不可超越大宗师。
自己这一击竟然未能阻止他丝毫,就连那些盘旋在他身侧的红线都依旧光亮如新。
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上五长老生死,瞳孔一缩,满脸不可置信道:
“怎么可能。”
哪怕是大宗师,也绝对不可能轻易化解自己这一击。
被江云海像拎小鸡一般掐住脖子的五长老,早已被吓的大小便失禁。
一股恶心的臭味在议事厅弥漫开来。
“云海。不,家主,求你放过我,我给你当牛做马,我.....”
“卡擦。”
五长老的话还未说完,脖子上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江云海缓缓松开手,五长老如同一滩烂泥瘫软在地。
还活着,只是脖子以下部位没有任何一丝知觉。
除了大脑还能思考,眼睛还能转动,其余的便没有任何感觉。
江云海从他的头上跨了过去,冰寒而断目光死死盯着大长老江天阔。
三长老悄悄靠近二长老江天成身边,小声问道:
“二哥,我们该怎么办。”
看到江云海这般恐怖的实力,他心里慌的不是一点半点。
毕竟刚才二长老可是不留丝毫情面,厉声训斥江云海不按规矩行事。
何况,大长老等人都是亲近江云海之人,他都未曾留手,足可见其心狠手辣。
三长老害怕江云海回过头来收拾他们二人。
二长老脸色阴晴不定,他也在为难。
迟疑片刻之后,他缓缓道:
“静观其变,如有异常,迅速逃命。”
鬼知道是不是江云海与大长老暗中串通,故意演的这出戏。
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边,江天阔眼中有火光在攒动,主动发起进攻。
拐杖之上燃烧着熊熊烈火,一拐杖砸向江云海。
萦绕在拐杖的之上的火蛇蹿出去,露出獠牙,直扑江云海胸膛。
江云海眼中是无尽的杀意,手作女子绣花态,轻轻一弹绣花针。
一丝红线被带飞而出,在空中一阵穿梭之后,化作一只展翅雄鹰,伸出利爪,将火蛇撕了个粉碎。
那一根细细的绣花针,和那一根不止几何长的红线,在他手中便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杀人利器。
江天阔不死心,手中拐杖旋转如风,将烈火棍法施展到极致。
一道道燃烧灵力形成的炽热火焰如同天女散花一般,一股脑砸向江云海。
那架势,恨不得将整个江家议事堂化为灰烬。
江云笙依旧云淡风轻,身后浮现无数绣花针牵引的红线,激射向漫天火团。
每一根绣花针都牵引着红线,精准的击碎每一道火团,并且将其瞬间湮灭。
漫天红线的衬托之下,江云海宛若站在血海之中的魔主,威势滔天。
相比江云海的气定神闲,江天阔挥舞拐杖的速度越来越慢,面色通红,嘴唇惨白,显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老贼,你就这点实力吗?”
“这样就想当我爹,那不免也太让人失望了。”
杀人诛心,他到了此刻依旧不忘羞辱江天阔的一番。
江天阔老脸瘪的通红,他知道在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江云海拖死。
“云海,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到这般鱼死网破的境地。”
江云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不屑的讥讽。
“鱼死网破?”
“你还是太高看自己了。”
说罢,江云海宛若女子,轻轻捂嘴笑。
身后再次延展出无数红线,转守为攻,齐齐射向江天阔。
顷刻间,便有数枚绣花针带着红绳穿透江天阔的身体。
江天阔一声怒吼。
“逆子,欺人太甚。”
说罢,他一口心头血喷在拐杖之上,一瞬间,他的气势也随着节节攀升。
“小子,是你逼我的。”
“那就让你尝尝地仙的威力。”
顷刻间,江天阔的身上燃起血红色火焰,穿透他身体的红线瞬间被燃烧成虚无。
“噬命血炎,给我燃。”
宛若鲜血的般赤红的火焰,笼罩江天阔全身,让其披上了一道血炎之铠。
恐怖的温度让其脚下的石板瞬间通红。
靠近他的红线,接近血炎之时,绣花针便直接融化,化作铁水滴落在地。
至于红线,直接被湮灭,连一点残渣都没有。
他迈开步伐,手持血红拐杖,犹如烈焰骑士,一步步走向江云海。
“小子,好好感受一下来自地仙的俯视吧。”
江云海云淡风轻的神情终于严肃了些许,施展葵花的宝典的后遗症便是越来越女子化。
现在的他脸上已经有了几分女子的阴气,若是抹上胭脂水粉,俨然已经是一个女子态。
就连他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娘里娘气。
“那又如何?”
“还不是请你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