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你们说的现场的焚烧痕迹和周围环境,起火时现场只有一个人,门锁门框没有撬动痕迹,外人无法进入。最先起火地点是在画架,向四周辐射,现场脚印是目击者救火时留下,死亡原因也清楚,那大概率就是自杀。你们查查她的身体情况,活活被火烧死可是非常痛苦的,若是自杀肯定有原因,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命不久矣了,可又选择这种方式….很多画家在生前其实都不出名,都是死后作品才值钱的,这个人又跟自己的作品一样死亡,她的画肯定涨价,你们可以查查受益人,若是这样说不定是谋杀呢….你们查清楚了一定跟我讲讲,总觉得很有故事。”
乔楚生听说是自杀都准备结案了,听对方这么说,看向路垚,“你觉得呢?”
“我没想过这点,可以查查。”路垚若有所思,想想现场有没有疑点。
当晚,路垚睡上了沙发,第二天,路垚跟着乔楚生继续去调查。而对方的未婚夫也找到警局说对方不可能自杀,路垚也确实发现了疑点,不过他去查了死者的身体情况,又去画室探查了一圈,找到死者作品的去处,经过一系列调查走访,看着调查的资料,路垚嘴角勾起一抹笑,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妹妹说的没错,果然很有故事。
晚上,白幼宁最先回来,跟路焱讲了完整的故事,其实就是死者叶歌蕊自己早已身患绝症,可她不会炒作,又不会曲意逢迎,画作无法出名,又和雷蒙德签了霸王条约一直被压榨,病久久没有得到救治,拖到了晚期,因此她想了这个办法,既可以让画作出名,让雷蒙德成为嫌疑人,画作留给未婚夫让对方未来生活有保障。
路焱听完,有些唏嘘,路垚回来时帮路焱检查了一下三楼,安全没问题才让路焱去住,看对方的装修,有种自己也搬上来的冲动。
钟楼发生命案,路垚又去忙案子去了,路焱准备在上海办一个工厂,和陆白一直在看场地。这天两人来到郊区,突然发现一个小木屋,听见里面有响动,路焱想去看看,陆白就在前面开路。
门是从外面锁上的,陆白找了块石头砸掉锁头,拿出腰间的枪,小心的推开门,就看到角落躲着的一个女子,女子衣衫凌乱,浑身是伤。
那女子看到陌生人,怕的不行,等看到陆白身后的路焱,那女子猛地起身跪在两人面前,“小姐,求您救救我,我被关在这里五年了,求您。”
路焱示意陆白放下枪,扶起了那人,“你叫什么?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我叫何清漪,五年前我和徐远相爱,可父亲不同意,还把我关了起来,我找到管家,对方说可以帮我私奔,可在路上,他突然把我打晕关在这里...”说到这里,她痛哭出声。
路焱看着对方身上的伤,“好,我带你走。”路焱扶住何清漪回了车上,随后交代陆白找人把那人抓起来,顺便去她家里报个信。
去医院处理了一下,外伤处理好了,只是多年的身体损伤就需要长时间调养了。对方没有安全感,又害怕回家,路焱便先将对方带回了家。
路垚白幼宁乔楚生一同回来时就看到这个陌生女子,看到对方害怕,路焱就让对方先去房间里待着。
“焱焱,那是谁啊?”路垚倒了杯水,有些好奇。
“我去郊外看场地,就看到一个小屋,她自己被人关着,我已经通知她家里人了。”路焱简单说了几句。
“这怎么不去警局报案?”乔楚生疑惑。
“报案干什么,她还活着,抓了对方不过关几年,可人多口杂,这种人渣就应该剁碎了喂狗。”路焱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普通不过的小事。
“焱焱,我可是探长,你这在我面前说这话不好吧。”乔楚生摸摸鼻子。
“这是乱世,死一个人多正常,乔探长太大惊小怪了吧,又没人报案,怎么不过说了一句,乔探长想把我抓起来吗。”
听见这话,乔楚生知道对方是生气了,他想说什么,就听见有人敲门。
三人看过去,就看到陆白带着一个老人走了过来。
老人看着三人,“你好,我是清漪的父亲,我来找她。”
“找她干什么,不觉得她丢脸,再把她关起来吗?真这么想她,怎么五年来不闻不问。”路焱可不想自己救的人回去不明不白的在死了。
老人闻言,越发愧疚,“我错了,我不该为了面子让她受这么多年得苦,她还活着就好,我再也不强迫她了,往后她想做什么都好。”老人眼眶发红,从陆白嘴里听说女儿的情况之后,他恨得的不行,听说罪魁祸首是管家,他还不相信,明明自己私下找了女儿这么多年,对方还一直安慰他,原来对方才是凶手。
“她在那个房间里。”路焱看对方花白的头发,没再说什么,这件事总得来说双方都有错,一个父亲家世良好,看不上自己女儿喜欢上小混混很正常,可把人关起来,人家正爱的死去活来,可不是要干傻事。
白幼宁坐了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封建大家长不同意女儿和混混在一起,强行把人带到海边别墅,而女儿准备和爱人私奔结果被管家横插一脚,爱人成了嫌疑犯,她被管家虐待了五年。”路焱简单总结。
屋里突然传出两人得哭声,乔楚生开口,“好吧,这件事就当我没听说过。”
路垚怪叫,“咦,这是我那个刚正不阿的乔探长吗?”
乔楚生白了对方一眼。
又有人敲门,陆白过去打开,就看到一身警服的男人,他侧身,乔楚生认出来人,“憨大个?你怎么来了,有案子吗?”
来人一脸着急,“我听说清漪在这里?”
“你是那个准备和她私奔的人。”路焱语气肯定。
正在这时候,老人带着何清漪出来了,清漪看着男人脸上的伤疤不确定的开口,“徐远?”
男人身子一僵,朝女人看去,随后立马跑过去抱住了对方,“清漪,我终于找到你了,幸好你还活着。”
清漪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这五年,若不是心里有徐远,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一旁的何父没在阻止,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就知道对方一直注意女儿的消息,再看看对方的脸和警服,想必也是为了找到女儿,他叹了口气,往后,他只希望女儿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