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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盛夏虚心请教,她觉得颜楚憋着坏,她又没有证据。

“你知道。”颜楚臭不要脸的说道,结婚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提这样的要求,这次是意外,在她老家时,娇妻怀中抱,他又要努力克制自己,现在回家了,好不容易可以放纵了,欲火被挑起,遇到她来例假了,若是在情欲被挑起之前,得知她来例假,他不会让自己陷入窘境。

颜楚,你个流氓!

“我可以拒绝吗?”盛夏低眸,看着自己的手,不是没摸过,颜楚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她是没摸过的。

“你说呢?”颜楚在她的脖颈处种下草莓,她肌肤如雪,细若凝脂,稍微用点力都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在颜楚强烈要求下,盛夏妥协了,开启了她人生中的又一个第一次。

结束后,颜楚得到了释放,极其满足。

暗暗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下次遇到同样的情况,她会狠心的将他弃之不顾。

然而,盛夏不知道的是,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你妥协一次就会妥协第二次,然后次次妥协。

颜楚就像是如来佛祖,盛夏就是那个孙悟空,孙悟空本领再强也翻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指山。

两人换上睡衣,盛夏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刷视频,颜楚也用手机在处理一份文件。

文件处理好,发给刘涛东。

颜楚放下手机,看着盛夏。“饿不饿?”

“不饿。”盛夏没好气的瞪了颜楚一眼,她的手现在还感觉酸痛,她都郁闷饱了。

“我去给你煮碗红糖姜汤。”颜楚指腹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在她的红唇上啄了一下。

红糖家里有,姜也有,只是不怎么新鲜了,老姜只要没坏,新不新鲜没关系,没一会儿,颜楚端着一碗红糖姜汤从厨房出来。

“快喝,我在凉水里放了一会儿,温度刚刚好。”颜楚将碗递给盛夏。

盛夏也没矫情,接过碗,喝了半碗,颜楚让她喝完,盛夏也听话,喝完了将空碗给他。

一碗红糖姜汤喝完,盛夏觉得肚子有些胀。

洗好碗,颜楚来到客厅,在盛夏身边坐下。“躺下,我给你揉揉。”

盛夏睨了颜楚一眼,脱掉拖鞋躺下,头枕在他的大腿上,颜楚挑了挑眉,握住她的双肩,往前拉了拉,这下不仅只是头部,连肩膀都压在他的大腿上。

大手穿进睡衣里,放在她平坦的腹部,轻柔地揉着。

颜楚的手很温暖,手心的温度刚刚好,在他的按揉下,舒服多了,盛夏闭上双眸享受着。

“颜楚,我们生个孩子。”盛夏突然开口,没有睁眼,整个人神情紧绷着,似乎在压抑着纠结的情绪。

心头不受控制地一震,揉着她腹部的大手僵硬了一秒,颜楚缓缓地勾起唇角。“要孩子,不着急,我们还年轻。”

他不想要孩子,盛夏内心深处满是失落,睁开眼睛,在灯光的照亮下,颜楚妖冶的脸上荡漾着微笑,幽深的眸子里注满了对她的温柔和宠溺。

若是没与刘涛东交流过,他的温柔,他的深情,他的宠溺,能将她黯淡的情绪驱逐殆尽,有些现实问题不容她逃避。

“我是还年轻,可你不年轻了。”盛夏想了想,又说道:“二十五岁,花季般的年龄,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最宜生孩子,体力优,精力优,产后恢复又好,完美中的完美,颜楚,错过了二十五岁这个阶段就是错过了一辈子。”

人这一生中,只有一次二十五岁。

颜楚的心田裂开一道缝,盛夏后面的话,他没怎么听,耳边回荡着盛夏这句“我是还年轻,可你不年轻了”。

“我怎么就不年轻了?”颜楚脸上的神色,郁闷和纠结。

盛夏一愣,感情她说了这么多,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只听进去了她那句“可你不年轻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打击一个人的自尊心就要打击彻底,半途而废,不是盛夏的行为。“你都是等着奔四的人了,可不就是不年轻了。”

奔四?这不是造谣吗?

颜楚沮丧又郁闷。“我怎么就等着奔四了?盛夏,我三十一的生日还没过。”

“你奔上三了,接下来就是等着奔四。”盛夏说得一本正经,颜楚听得欲吐血。

“老婆,你这跨越会不会太夸张了?”颜楚有些哭笑不得,十年啊!她在他的年龄上,几乎跨越了近十年。

如果他是三十六,按四舍五入的算法,他勉强能说服自己接受,可他三十一的生日都没过,她就直接说他等着奔四了,这搁谁,谁能接受。

“你到底要不要孩子?”盛夏没耐心了,谁要跟他纠结年龄的问题,她是在跟他说要孩子的问题。

“生不了,我都四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生不了孩子。”颜楚这话多少听着有些赌气的成分。

盛夏翻身坐起,盘着腿与颜楚四目相视。“男人四十如一朵花,最宜生孩子。”

“多少岁都生不了。”颜楚彻底摆烂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盛夏微眯着双眸看着他,他居然不想跟她生孩子,属实有些过分,假如,真是她的问题,她一定会积极配合治疗,治疗没有效果,她也愿意接受试管,若是试管也拯救不了。

放弃吗?离婚吗?或是她大度点,让别的女人给他生个孩子,孩子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牵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孩子会成为他的依靠,靠着靠着,他就靠向孩子的母亲了,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而她呢?孤独终老。

所以,她的决定是,要么给他生孩子,要么离婚。

“我不孕不育。”颜楚说得风轻云淡,好似不孕不育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

“啊?”盛夏做梦都没有想到,颜楚会来这么一句,风中凌乱中她想到了什么。“你如果真不孕不育,三年前,我流掉的那个孩子,是我偷人怀上的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面对她的质问,颜楚有的是理由。“三年前,我没患不孕不育,三年后,工作压力,精神压力,各种压力之下,我就废了。”

盛夏目瞪口呆的错愕着,感动得无以复加,颜楚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如果三年前,她没有怀孕,颜楚这么说,她或许会相信。

盛夏更加确定,真正不能生的是自己。

苦涩闪过眼眸,盛夏鼻子一酸,吸了吸鼻,扬起一抹微笑,笑容却很是牵强。“颜楚,其实你不用这样,我知道,真正不能生的人是我。”

颜楚挑眉,幽深的眸光闪了闪,没有安慰她,也没有说服她,起身迈步朝房间走去,十几秒后,颜楚手中拿着一张纸出来,递给盛夏。“你自己看。”

“什么?”盛夏接过,诊断报告,颜楚的诊断报告,生育能力为零,她突地瞪大眼,惊愕的目光看向颜楚。“你……”

“老婆,我不能生,你会嫌弃我吗?”颜楚抱住呆若木鸡的盛夏,将头埋在她颈部,那摸样有一种纯真的可怜,让人心生怜悯。

盛夏鼻尖都有点酸涩,心中复杂的滋味说不出道不明,她可以怀疑他的话,可是这张诊断报告呢?上面的日期是两年半前的,那时候的她,根本不为生孩子而烦忧。

若是最近的日期,她会怀疑这张报告的真实性。

她不孕不育,只是自己的猜测,颜楚不孕不育,不是猜测,而是医学证实了。

所以,不是她的问题,真的是他的问题。

“压力之下影响生育,不是只针对女性吗?”盛夏闷声问道,颜楚不孕不育,说真的,她接受不了,比她不孕不育更难以接受。

颜楚抬头,看着盛夏。“谁说只是针对女性?无论是医学,还是心理学,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男人有一半的责任。”

盛夏不反驳他的话,没有男人,女人又怎么生孩子?棒着他的脸,无比心疼的开口。“颜楚,我们积极配合治疗,现在的医学在治疗不孕不育症很成熟。”

“好。”颜楚答应,接着又沮丧的开口。“万一治愈不了,你会抛弃我吗?”

“不会。”盛夏保证道,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她不是罪人,所以她可以毫无压力跟他在一起。

得到满意的答案,颜楚笑了,紧紧地搂着她。“老婆,你真好。”

盛夏复杂的心情里有多了一丝的懊恼,确定是他的问题后,她居然自私的松了口气,压抑着烦闷的心情得到了解脱。

为了照顾颜楚的自尊心,盛夏没再提生孩子的事,却每天变着花样给颜楚熬偏方,有些偏方她是在网上搜刮的,有些偏方她是向小区里的大爷大妈旁敲侧击要的,小两口结婚几年了,没见盛夏怀疑,他们都猜测是盛夏的问题。

盛夏坦然自若找他们要不孕不育的偏方,坦然面对自己不孕不育的事,为她的勇气鼓掌,有些热心肠的大爷大妈碰到颜楚,提醒他别给盛夏太大的压力了,心理负担太大,生孩子就更困难了。

颜楚却狂傲的告诉他们,不是盛夏的问题,是他患了不孕不育症。

这才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其他男人患上不孕不育,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了,他呢?恨不得昭告天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颜楚不孕不育的事很快传到了b市的颜家,愁坏了颜楚的爷爷。

颜老和贺老不同,贺老得知贺杰洋不孕不育,果断的换掉继承人,颜老得知颜楚不孕不育,丝毫没动摇他的决定。

颜楚是下任颜家继承人,雷打不动,除非颜楚死,否则,他就得继承颜家。

对长孙的关心,颜老可是很上心,为颜楚的子嗣,他也要尽绵薄之力,治疗不孕不育的偏方和药,从b市寄到c市,盛夏时不时收到颜老寄来的东西。

盛夏拿着东西,心中百感交集,若是问题出在她身上,在这种压力之下,她肯定承受不住,选择放弃她与颜楚的婚姻。

“老婆,下次收到这种东西,直接给扔了。”颜楚无言问苍天,这三个月他被逼着喝了太多乱七八糟的汤药,他感觉自己的胃都快要废了。

“这是你爷爷对你的爱。”盛夏苦涩一笑,努力了三个月,白废。

“我不需要这种爱。”颜楚拒绝,心里想着要怎么劝盛夏放弃对他的治疗。

盛夏沉默,复杂的看了颜楚一眼,将买回来的菜放到厨房。“颜楚,你煮饭,我去给你抓药。”

颜楚嘴角一抽,想要阻止,又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盛夏拿着爷爷新寄来的偏方去抓药了。

颜楚抚额,在医院有同事和病人的家属关心他,时不时将偏方塞进他穿着的白大褂口袋里,下班后他都将偏方给丢进垃圾桶里,回到家他又逃脱不了小区里大爷大妈们的关心,无论他们给盛夏什么,盛夏都给他尝试,完全不担心会不会吃死人。

烦得颜楚都想换工作,搬家了,偏偏在b市的爷爷还要插上一脚。

同时,颜楚庆幸当初自己的未雨绸缪,这事若是发生在盛夏身上,她一定扛不住。

颜楚拿出手机,给颜梵打电话,响了几声,颜梵接起。“哥。”

“什么时候回国?”颜楚问。

“你接手颜氏的时候。”颜梵回答得也痛快,哥什么时候接手颜氏,他就什么时候回国,去他妈的代理总裁,他撂挑子不干了。

“有女朋友吗?”颜楚转移话题。

颜梵一愣,哥从来不关心他的感情,事出反常必有妖。“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别跟我搞这种话题导入。”

“找个女人,生个孩子,无论是女儿还是儿子,给我。”颜楚说道,颜梵抗拒婚姻,想要颜梵结婚,不太现实,生孩子不一定要结婚,尤其是孩子给他,是不是婚生子根本不重要。

闻言,颜梵沉默了片刻,说道:“哥,很不巧,昨天跟朋友踢球的时候,球正好砸中了我的重要部位,医生千叮万嘱,十年内不能碰女人,生孩子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哥,你找颜三吧,哥,医生来查房了,不跟你说了,挂了。”

颜梵会这么说,显然是知道颜楚不孕不育的事。

颜楚脸都绿了,颜二居然拒绝他,理由还这么奇葩。

颜楚没给颜三打电话,结果一样,何必去找不痛快。

找颜家的兄弟生个孩子给他,这条路行不通,他要另辟蹊径。

盛夏去抓了几包中药,中医看了她的药方,提醒她这药有些凶险,让她把控好药量,不然会出事,盛夏想,药方是颜楚的爷爷寄来的,爷爷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孙子。

小区大门口,何思运叫住她。“盛老大。”

“什么事?”盛夏看着他,她还是低估了何思运的意志力,猜想他只干得了一个月,都三个月了,何思运依旧没有想要辞职的意思。

“这个给你。”何思运也没有遮掩,毕竟小区里的人都知晓颜楚不孕不育,盛夏四处为他寻求偏方。“很灵验的,保证一夜七次。”

盛夏眼角一抽,怒瞪着何思运。“我老公不孕不育,又不是不举。”

“有区别吗?”何思运问。

“没区别吗?”盛夏反问。

何思运一挥手,说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药很灵验,我妈说了,保证能让你三年怀两。”

“真的假的?”盛夏心动了,所有人给她偏方时都没敢保证三年怀两,只说灵验,事实证明,一点都不灵验。

“应该是真的,我妈不会骗我。”何思运瞬间不自信了,他自己又没有尝试过,什么都是他妈说的。

“应该?”盛夏挑眉,不抱希望了,他母亲的偏方,她更相信颜楚爷爷的偏方。“算了,我还是用这个偏方。”

“什么算了?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我是不会害你的,虽说我自己没有尝试过,你就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有效果呢!”何思运强行将药塞给盛夏。

盛夏也心存侥幸,何思运的药,她收下了。

回到家中,颜楚还在厨房忙碌,盛夏也钻进了厨房,拿出熬药的罐子,熟练的熬药,刺鼻的中药味儿不仅让颜楚皱眉,盛夏自己都捏住了鼻子。

在颜楚怪异的注视下,盛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强忍着作呕,认真而专注地熬药。

“盛夏,吃饭。”饭菜做好,颜楚叫盛夏吃饭。

“你先吃,我一会儿吃。”盛夏熬着药,中医又叮嘱过她,这次她特别上心,以前她拿着药方抓药,抓药的中医都没叮嘱过,盛夏觉得,这次爷爷的偏方特别的靠谱。

“吃饭。”颜楚一脸严肃,盛夏不理睬,颜楚来到她面前,威胁道:“吃饭,否则我把这个罐子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