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马锡军港内,大小泊位上,停靠着来自欧罗巴的西班牙货船,这会正紧张有序的卸着货物,难得有了计划外的货物,军港中的那些个水兵,都笑靥如花。
作为大明南洋水师战舰的驻留地,这里被南洋水师提督衙门,重新规划了一番,原本居住于此的淡马锡土人,全都被南洋水师衙门,给抓了起来,统统被押去工地上,进行劳动改造。
淡马锡要塞虽然小,但却占据在重要的位置上,要塞将整个南洋舰队驻地完全笼罩在其岸防炮射程之内,要塞火力不仅投射向海面,周围也遍布着大小碉堡群,拱卫着要塞附近的安全。
淡马锡州上,大明南洋水师提督衙门不仅修建铺设水泥马路,还为了运输方便,修建了一条单线铁路,用来沟通要塞与州城。
作为南洋水师的水兵,其家属们自然也需一并前来这淡马锡州处居住,南洋水师衙门特意在淡马锡内陆修建了一座小城,用来给水兵家属们逗留居住。
每名水兵,朝廷兵部那边给出的服役年限是十二年整,才可提出退役,那些一同跟随而来的家属,兵部那边也会给予相应的津贴补助。
不仅各种粮布会低价销售给他们这些军属,保障他们在淡马锡的日常生活没有半点忧虑,还修建了各种的娱乐教育设施,让他们能够长久的安稳生活下来。
便是此次的西班牙货船上的这些个棉布等货物,南洋水师提督衙门,便会优先分配给这些水兵家属,然后才是运输出去,变卖成为钱财,到大明内陆那边,替换成其他所需的物资。
整个淡马锡州,目前水兵一共有近三万多人,共四十艘战舰驻扎,家属目前迁居过来的,就已经有近万,后续迁移过来的,按照大明兵部那边给出的估量,整个淡马锡州,军属将会有近十万人之多。
要养活这十万多士兵及其家属,种植上便得扩大规模,这些家属,被优先分配了田地,全都是按照大明目前的税收进行收取。
州内的这些个家属,有富裕的粮食之后,便会养殖些鸡鸭等家畜,水师衙门那边,会不定时的进行收购,供给给水兵们食用。
户部那边自己的运输船,不断地会将大明各地收拢起来的流民,往南洋满剌加及淡马锡这边送来,尤其是旧港和满剌加城,是户部那边优先运输的。
至于淡马锡州,作为南洋舰队的驻地,则优先会将那些军属送来,流民倒是少往这边运送。
满剌加海峡,作为通往大明南洋的重要航道,大明兵部那边对于这满剌加海峡,是非常看重的,不仅要塞岸防炮遍布海峡两岸,还将南洋舰队也驻扎在其附近。
就是要告诉南洋的所有人,大明帝国正式的回归南洋,南洋是大明的南洋,不是你们土人的,更不是你们这些个红毛番夷的。
作为大明以后重要的粮仓地,南洋的每一寸土地,大明户部那边都有所规划,种什么,不能种什么,全都得受户部那边的管制。
大明户部那边,优先会将粮食等大明所需规划种植,至于甘蔗等经济作物,则只能是一些较为偏僻的海岛等地,才能进行种植。
要知道,接下来的时日里,大明的北方将会受小冰河影响,越发的冷下来,粮食减产已经成为了必然,这就是为什么洪治帝这般的急切,要将南洋能够种植的地方,全部占领下来。
大明的百姓,是大明统治的根基,与其饿死那些土人,不如救活每一个能救的大明百姓。
旧港宣抚司那边,作为三佛齐道最肥沃的土地,这里是大明必须要全部占领下来的,道内的那些土人,按照大明户部那边的规划,全都得被迁移走。
不过在迁移他们走之前,必须让他们将以后大明百姓迁移过来后,要居住的房屋等,优先建设好。
人走之前,榨干他们这些土人最后一点价值,是南洋土人所能作出的最后一点贡献了吧。
海港处的那些个土人劳工,还在搬卸着西班牙货船上的那些个货物,海港外,前往追击逃窜的西班牙战舰的大明水师,已经陆续归来,那些逃窜出去的西班牙战舰,除了少部分被击沉外,其余的也被一同给带了回来。
多里安双手背后,被明军捆的结实,推搡着走下栈桥,看着面前忙碌的场景,仰头望着天空,这些可都是他多里安辛苦从西班牙国内带过来的啊!
这会已经全部成为了明国人的战利品了,怎么不让多里安心痛,他的多年积蓄,全部成为了泡影,这会他死的心都有了。
在他身后,是此次西班牙舰队的主帅本明上将,也被捆了个结实,他的旗舰戈尔号,被明军战舰直接洞穿了个大口子,无力在战斗下去,无奈只能弃舰,被明军给俘虏。
那些跟随而来的西班牙战舰,多是见旗舰已经沉没,加上明军战舰紧追不舍,打实在是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在被追击了许久后,眼见实在是逃脱不得,只能挂起白旗,投降了。
毕竟主帅都被俘虏了,他们投降,似乎也没有多丢脸,在这满剌加海峡,距离他们西班牙帝国在南洋的据点浡尼城,还有六七日的航程,他们可不敢赌自己在这六七日的逃亡中,不被明军战舰给击沉喂鱼。
都是谋生而已,帝国给的那点军饷,他们拼到现在,已经算是尽力了,难道真的要他们集体殉国不成。
他们是西班牙帝国,不是倭王国,没有那么极端的投降便是羞辱的挫败感,投降而已,又不是啥多大的事。
贵族都能投降,他们这些底层兵士,为了活命,投降了也能说得过去,上帝会原谅我们的,阿门!
“快点走,墨迹什么!”
本明被大力推了一把,差点失足直接摔下栈桥,还好他稳住了身形,这才堪堪站定,想要瞪一眼身后推他的那个明军,但又想到如今是被俘,又悻悻的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