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深同样客客气气的回礼“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呐,今日前来谢某也不拐弯抹角了。
主要还为犬子与您的一些小误会。”
凌不凡皮笑肉不笑道“哦?什么小误会?谢家主不妨再细说一点。”
谢永深似乎诧异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然是昨日犬子谢源,不小心与公子您发生了冲突。
我已经好生教育了一番,不知凌公子能否...通融一下?”
陆虹招跟陆云裳皆是一脸疑惑,昨天是发生了什么吗?
怎么也不听凌不凡说过?
凌不凡微微一笑“谢家主这般是不是找错人了?
毕竟您儿子犯的可是当街强抢民女啊....”
谢永深面色一变,他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道“凌公子,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毕竟我家犬子并不知道苏姑娘跟您的关系....”
说完还看了一眼陆虹招,陆虹招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陆云裳也是愕然。
凌不凡内心冷笑,这谢永深这般,无非就是不想让自己好过。
显然是觉得凌不凡跟苏竹茹有什么猫腻。
你既然是陆府赘婿,就不应该跟别的女子有染,可你却在外面养了一个花魁,这就是在打陆家的脸!
刚刚谢永深含糊其辞,就是在等凌不凡的表态,可凌不凡居然这般,那就是没得谈了。
既然没得谈,那就干脆把事情捅出来!谁也别想好过。
他倒要看看这凌不凡有什么颜面待在陆府!
凌不凡面色从容“我与苏姑娘乃是朋友,昨日我恰巧路过,便听见苏姑娘的求救声。
你儿子强抢民女,还叫来差役抓我,把我打了....
你说我该不该饶过他?”
“什么?还有这种事?”陆虹招皱眉说道,陆云裳也是柳眉微蹙。
谢永深面色微变“这.....”
没想到凌不凡居然就这样大大方方承认了!
说是说朋友,但有几分确信度就不清楚了。
“而且我没有追究他打我的责任,就不错了。
所以谢家主还是请回吧,我凌不凡确实有能力把你儿子送进去,但是没有能力救出来。
若是您非要掰扯掰扯,那我们就衙门见如何?”凌不凡淡淡道。
谢永深这会总算领教了凌不凡的厉害,这若是上了衙门那还得了,只怕就不是几个月的事情了。
他急忙起身拱手“今日前来自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凌公子只需开个价,五万十万的都可以解决!”
此话一出,陆虹招跟陆云裳皆是看着凌不凡,想看看凌不凡到底什么态度。
却见凌不凡拿起茶水淡淡饮了一口“苏竹茹是我凌某的朋友,你别说十万二十万。
你就算把整个谢家搭上,我也不会开着口,谢家主请回吧,送客。”
谢永深面色难看,没想到凌不凡居然丝毫不给面子,连一点和谈的机会都不给!
谢永深深吸了口气“凌公子气节谢某佩服,只是一个花魁罢了,何必这般较真?”
谢永深话里有话,无非就是在说,你能为了一个花魁这样。
那就说明你们肯定有一腿,这话无疑在提醒陆虹招。
凌不凡笑道“在你眼中是花魁,可在我这她苏竹茹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无贵贱之分。
希望谢家主能明白这个道理。”
谢永深点了点头。略微拱手,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陆府....
场中一下子陷入安静,凌不凡似乎不喜欢这般“陆公,若是无事我便回后院了。”
陆虹招摆手笑道“不急,幼长啊,你与那苏竹茹关系很好吗?”
凌不凡点头“倒也不能算很好,只是她那竹茹轩便是我一手操办的,她一女子确实不易。”
陆云裳低着头看不见任何神色。
陆虹招点头“我还记得她帮过你,你这般帮她倒也没事,而且你刚刚那番话说的好啊!
朋友就该如此!”
凌不凡面色有些不自然,他总感觉陆虹招话里有话,陆云裳则是担心道“你身子没事吧?”
“啊....?
哦没事,当时没一会就好了。”凌不凡笑说道。
陆云裳面色略微缓和了不少“嗯....没事便好,那你若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凌不凡点了点头,起身对两人行了一礼,便打算离去。
似乎想起什么又回头道“对了云裳,麻烦你等会帮我办一件事。”
陆云裳点头“幼长直说便是。”
“把今日谢永深前来的事情散播出去,就说他儿子欺男霸女。”凌不凡淡淡道。
陆虹招跟陆云裳皆是愕然,陆虹招皱眉道“幼长这是要让谢源把罪名做实,不留丝毫余地?”
凌不凡点头“是,既然他喜欢这样玩,那就干脆闹大一点,我倒要看看这县太爷能不能保他儿子。”
陆云裳有些欲言又止。
她将目光望向了陆虹招,陆虹招点头|“行,这件事我让下人做便是。”
等凌不凡离开,陆虹招叹息“裳儿你怎么看?”
陆云裳犹豫了一下“我感觉他这般挺对的,也让谢永深没了办法,就算想保怕是也保不住。”
陆虹招无语“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说的是幼长与那苏竹茹的事情....”
陆云裳苦笑“那便是有,爹爹又当如何?
今日那谢永深明显是支支吾吾的,无非就是想借此堵幼长的嘴。
可幼长还是坦坦荡荡的说出来了,那就说明这件事是清白的。
而且...就算是有...爹爹又当如何?”
陆虹招捂着额头“裳儿你这般不会难受?”
陆云裳叹息道“难受又能如何?若是一开始我不那般,又岂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这件事女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说起这件事,陆云裳内心无时不刻都在后悔,如果说自己那时候跟凌不凡成亲,凌不凡自然就理亏。
或者陆家不这样对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发展,现在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陆虹招纵然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反驳。
“这件事你自己决定就好,还有就是幼长的做事风格,实在是太那个了一点....
我担心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