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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一声闷响,面前张狂的怪物忽然像电量耗尽一般,瘫软了下去。

三人惊诧片刻,有人将怪物拉了出去,随后洛九的脸出现在洞口。

她手里拿着还冒着热烟的火箭筒,询问她们,“你们没事吧?”

三人连连点头,随即绽放出幸存者欣喜的笑容。

洛九带人过来,远远的便看见这怪物往密室里钻。眼看着怪物就要进去了,洛九当即提起火箭筒对准了怪物肥硕的身躯。

击中的位置偏后,怪物的身体被拖出来,依然微微蠕动。

洛九确认格瑞斯等人没事后,便带着几个黑人保镖在外面点火烧虫。

昂萨的随从进了密室,一会儿便听到了断断续续的争吵声。

地缝尽头,冯琦站在洞穴门口,挥手告诉洛九:“封完门了!”

“知道了。”

洛九转身进了密室,科迪莉亚在角落里哭泣,昂萨的随从站在一旁,端得气势汹汹。

洛九瞥了他一眼,命令道:“你去外面烧火。”

格瑞斯翻译给他,那人看了眼洛九手中的家伙,闷头出去。

科迪莉亚闻声抬起头,露出红肿的半张脸。

洛九眉毛一皱,“怎么回事?”

孔老太气愤道:“都怪那诺托,他是昂萨的管家,昂萨的好奴才,他动手打人。”

格瑞斯低声道:“科迪莉亚的袍子被怪物弄坏了,所以……”

洛九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用力攥着黑袍边缘的科迪莉亚,她努力把自己缩到最小,好把自己装进那个残破的套子里。

洛九听说过,有些地区对女人的着装要求极为严苛。哪怕她们穿着得体的衣服和裤子,依然得罩上黑袍包裹住全部的身体,戴上头巾不允许露出一丝头发,更有甚者只允许露出一双眼睛。

洛九曾经在一部叫《狂奔天涯》的电影里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位米国妇女带着女儿被丈夫骗到某个戒律严苛的国家,刚下飞机便被几个持枪的教徒包围,只因为她的头巾没有全部盖住头发。

他端着枪,义正言辞的指责:“你露出的每一缕头发,就像刺向战士们胸口的尖刀。”

洛九真觉得可笑至极,如果女人的头发能够当刀用,她在战时还建什么兵工厂?直接把女人叫来剪头发不就完了吗?

这个世界有时候真是无比荒谬,总把女人相关的一切,安上种种莫名其妙的罪名。露出头发,是刺向战士的尖刀。画个高光,会克死老公。内裤晾得高了,会影响丈夫的官运。离了婚回娘家过年,会让兄弟家宅不宁……

在某种程度上,女人仿佛不是人类,而是女巫,总有超出常理的能力。

不仅如此,这世界对女人的说法,也颇为灵活。有过※生活的女人,不完整。没有※生活但不结婚的女人,也不完整。结了婚不生孩子,还不完整。结了婚生了孩子一旦离婚,又他爹的不完整了。

这世界好像给女人设置了一个货架,总有人要把女人像商品一样摆到架子上去,评头论足,以显示自己的第一性的优越感。

对女人的蔑视和规训是世界范围内延续数千年的骗局,就像有些地方都以新婚夜让女人流血来昭示贞洁一样,平常都说女人下面流血多脏多脏,这时候又不脏了。

有些人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一种正常的洁癖。但略一寻思,不对啊,洁癖的话,怎么会将童子尿奉为治病神药,号称能延年益寿呢?

这世界,公平吗?

不论多少岁的女人,只要在生理期流着血,就被视为不洁,有些地方会禁止女人参与祭祀或者进入寺庙。

有一年春游,恰逢洛九的生理期。公园上面有座小庙,学生们都想进去。教导主任便说:“身上不干净的女同学,就不要进去了,不要亵渎神明。”

洛九当时便问他,“怎么算身上不干净?是滚过泥地的不行还是衣服上有油点子的不行?”

教导主任颇为尴尬,但对这位刺头兼学霸也只得耐着性子,压着火气道:“洛同学不要明知故问,身上来那个的不行。”

洛九冷声问道:“为什么不行?经期和神明有什么关系?是佛祖亲自告诉你的吗?”

旁边的副校长不耐烦道:“洛同学不要较真,血腥气佛家比较忌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洛九引经据典辩驳道:“佛家不杀生,却不是忌讳血腥,而是敬畏生命。

释迦牟尼佛祖可以割肉喂鹰以身饲虎,对待动物都如此爱护,假如有一人受了伤流着血,到寺庙中求助,难道僧人们会以血腥气为由将伤者拒之门外吗?

佛家慈悲为怀普度众生,认为众生平等,女人也好男人也好,都是佛法可度之人,在佛祖眼里,哪有什么分别?

佛法是周全之法,绝不是挑剔之法。认为经期的女人入庙是亵渎神明的人,既不懂佛法,也藐视了神明。

既然是神明,怎会区别对待众生?”

洛九冷冷的看着那两位制止她踏足寺庙的人,目光坚定道:“您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就笃信,神明睿智,断不会如凡人一般愚蠢。”

她说完大步进了寺庙,才不理会那些无聊的声音。

洛九明白,她自小爱读书,懂得的事思考的道理多些。但对于有些女人来说,她们受教育的权利都被剥夺,如何觉醒?有些地区,不让女人读书,不就是希望她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没有独自生存的本事,方便控制吗?

科迪莉亚从小到大,被灌输的都是错误的思想。袍子破了,并非她的错。但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够以她衣着错误为由,上来殴打她。她却不敢反抗,因为在她的思想里,她也认为她错了。

她像被困在网里的鸟儿,如今这网破了,她却惊慌失措,她握住洛九的手,哭着恳求,“有针线吗?”

洛九蹲下身,擦了擦她的眼泪,问她:“为什么非要穿这件差点害死你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