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恼的再次用拳头击打着玻璃。
卑鄙……
交易不成就强硬的把她的东西绑过去。
八皎摸着她敲打玻璃后红肿的指关节。
“疼吗?”
“八皎……”
白子凝忧心忡忡的回头,这才反应过来,八皎他们也在。
他点点头,说道:“让我来试试?”
她刚才考虑事情考虑的太过入神,竟然忽略了他们。
他们也乖巧的一句话没说。
就连平时咋咋呼呼的黑狮,竟然也全程没有说话。
白子凝担心的拧着眉头,“拜托了。”
八皎的触手在一瞬间伸长,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第一件事,就是打掉了监视着他们的广播,以及内里藏着的监视器。
监控室里的画面瞬间被无信号的雪花代替。
“小尚总,173号房间……”
尚星宇不爽的啧了一声。
“我有眼睛!我自己会看。”
刚才正想着继续看白子凝还能有什么办法,面对那人的挑衅,她到底会怎么做。
结果突然就中断了。
他甚至没有看清楚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房间内,八皎将监控打掉之后,尝试用触手去敲击着玻璃面。
随后又想要用触手上的吸盘去破坏玻璃。
但是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扇玻璃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硬。
而且他发现,自己一旦用劲大了,整座房子都会跟着抖动。
如果强制用蛮力破除的话,这座房子没准都会塌。
那样的话,白子凝也会很危险。
“哈哈哈哈哈!”对面那人还在挑衅。
他能听到对面白子凝他们正做着无用功。
他们越是着急,他心里就越痛快。
谁让刚才他们挑衅他来着。
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还敢取消交易。
二十万都不要,现在一分钱都休想拿到。
八皎环顾下四周,触手刺穿天花板,尝试从那里穿过去。
但似乎也不行。
那扇坚硬的玻璃,就连天花板里都做了隔断。
仿佛整栋大楼,就用了一整块超大的玻璃,将房间切割成了左右两处空间。
“你废话好多!”
白子凝当真是被他的笑声给惹的火大。
他手中还在一遍遍不停的折磨着蝙蝠。
半兽蝙蝠起先还能有想要活下去的意志。
然而,一遍遍在鬼门关来回折腾后,他也有些放弃挣扎了。
那么痛苦,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我话多?那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有本事过来打我啊!”
白子凝:“……”
“你可别忘了,你的蝙蝠可是在我的手上。”
“所以呢?”
“所以?”那人嘿嘿笑着,“所以我能当着你的面,把它给弄死。”
“那你弄吧。”
“什么?”他震惊了片刻,随后又是大笑,“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是吧?想让他死,我就杀给你看!”
白子凝眼神示意八皎,指了指桌面。
八皎立马意识到白子凝是什么意思了。
既然两张桌子可以自由的转换位置,说明下面一定是有一处空间是相通的。
对面那人将蝙蝠痛苦的脸朝着玻璃,盯着白子凝的方向。
咬着牙阴森森道:“你可要看仔细了!”
杀这么一只标价三千的半兽蝙蝠,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毕竟交易所可都是站在他们买家那一方的。
谁让他们有钱呢。
到时候只需要花上多几倍的钱,就能将这件事给完美解决掉。
反正到时候交易物品都死了,他们就算不拿钱,也不能让人起死回生。
况且,对方也压根不会知道他的长相。
就算想要找他,也跟大海捞针没两样。
这里可是贫民窟,压根不会有外头的警局愿意管里面发生的破事。
一想到这儿,他的笑容愈发狠厉。
手上的劲儿也不由得加重。
谁让他们先招惹他的。
取消交易也是他们反悔在先。
他做的事情没有一点错,只不过是想要给他们一点不讲信用的惩罚罢了!!!
蝙蝠的眼中噙着泪水,在将死的那一刻,看向玻璃那头的白子凝。
可惜他能够看到的只有对面的桌子,以及桌上零散着的几张钱币。
“嘿嘿,怎么样,你家蝙蝠的死相?还不赖……啊啊!!!”
他话还没说完,手底下的桌子突然破了个洞,他的双手因为刚才施力过大,现在正牢牢的嵌在里面。
手心处的蝙蝠也已经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
桌子是张木桌,毛刺向下。
只要他一动,手臂上就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咳咳……”
蝙蝠痛苦的捂着脖子。
“还活着吗?”白子凝问他。
“这问的什么话呀,冷冰冰的。”蜥蜴在一旁被他们的操作都看呆了,忍不住嘟囔。
还以为蝙蝠马上要死了,心都跟着揪在了一块。
没想到竟然起死回生,被八皎给救了回来。
“吓死我了,还以为人要没了呢……”
蝙蝠大口喘着气,意识也逐渐回笼。
在看到白子凝和蜥蜴他们的瞬间,意识到自己得救了。
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了起来。
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会这么的委屈。
之前不管怎么被抓被打,一声都没有哭过。
现在仿佛要把之前没有发泄出来的眼泪,一次性全给哭了。
蜥蜴在一旁看着他哭,也觉得心疼。
忍不住过去抱着他。
安慰他道:“没事了没事了。”
蜥蜴一安慰,半兽蝙蝠反倒哭的更凶了。
蝙蝠是回来了,但是白子凝的气还没有撒完。
不发泄出去,闷得慌。
看着对面那人嵌在木桌里的手,以及手臂上剐蹭出来的血痕。
她特地去查看了下八皎的触手,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八皎:“我没事,我触手上有黏液,那些木头伤不到我。”
白子凝点点头,“那就好。”
她掏出那把已经不见了尖头的小刀。
“那麻烦你,把他的手再拖过来一点儿。”
“什,什么!你个臭,表子,你想要做什么!”
他听到白子凝说的话,心里顿时慌了。
也不管手臂上被木头剌的痛了,咬着牙,想要把手给缩回去。
手臂上都是一条条的血渍,鲜红的血迹正从伤口处往下流。
眼见着马上就要缩回来了,他的手腕处突然被两股柔软但格外有劲的东西给捆住。
将他猛地向桌子下方拽去。
他的脑袋撞在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