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补偿,金长青便想起了自己母亲佟氏。
他看了看天色,不算太晚,估摸着佟氏应该还没有休息。于是,金长青便直接来到了佟氏的住处。
巧的是,金彦君也在佟氏的屋子里。
此刻,佟氏正如数家珍的将她攒起来的宝贝一一展示给二儿子看。
“彦儿啊,这都是母亲为你攒着娶媳妇用的,你什么时候能带个媳妇回来啊?”佟氏满含期待地看着金彦君,眼中的温柔仿佛要溢出来。
她轻轻抚摸着那些物件,一件做工精美的玉佩,质地温润,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还有几匹色泽艳丽、绣工精致的绸缎,上面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你看这玉佩,是我托人从灵山桃花坞寻来的,想着以后给你媳妇当见面礼,保准她喜欢。这些绸缎,都是挑的最好的料子,到时候给她做几身漂亮衣裳。”
佟氏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瞥见了站在门口的金长青,脸色瞬间变了,原本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眼神里满是嫌弃。“长青,你还知道来?你看看你,娶了两个女人,结果呢?一个都留不住,你说你有什么用?”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人家好好的姑娘,进了咱们家门,你却不知道珍惜。你看看你弟弟,虽说还没成家,可心思都在正事儿上。哪像你,成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连个家都守不住。”
佟氏又转过头,对着金彦君语重心长地说道:“彦儿,你可别学你哥。你要找个好姑娘,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母亲就盼着能早日抱上孙子,你可别让母亲等太久啊。”
金彦君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哥哥,又看向母亲,轻声说道:“娘,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只是缘分这东西,急不得。”
佟氏拍了拍金彦君的手,“娘知道,可是娘真的着急啊。你看你大哥,把日子过成这样,娘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一定要给娘争口气,娶个好媳妇,让咱们家也能热闹热闹。” 说着,她又看了金长青一眼,那眼神里的不满愈发明显。
金长青为了能从母亲佟氏那里套出一些金尘落幼时的回忆,(金尘落与金灵灵小时候有一段时间都是由佟氏照看的,直到她们到了学法术的年龄才回到白露身边)他隐忍着佟氏对他的嘲讽。
“母亲!二弟!”
“大哥!”
“哼,你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老太婆屋里来了?莫不是金灵灵又闹了?”佟氏坐在雕花红木椅上,眼皮都没抬一下,手中的佛珠拨得“哒哒”作响。
金长青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小心翼翼地说道:“母亲,瞧您说的,儿子就是单纯来陪陪您。”
佟氏冷哼一声,“少在这跟我耍嘴皮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直说。那些东西是我留给彦君娶媳妇用的,你最好不要有想法!”
听到佟氏这样的话,金长青差点失笑。就她那些东西,还不是平常从自己身上搜刮去的?
“好吧,看来什么事情都还是瞒不过母亲,我过来就是想问一下金尘落和金灵灵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她们在您这儿,有没有发生过特别的事呀?”金长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
佟氏停下拨动佛珠的手,微微皱眉,像是在努力回忆,“哼,那俩丫头,小时候就性子迥异。金尘落乖巧听话,总是安安静静的。倒是金灵灵,调皮捣蛋得很。有一回,金灵灵趁我们不注意,把厨房的糕点全偷吃了,还把剩下的糕点渣子弄得到处都是,最后被发现了还撒谎说是金尘落干的。可怜尘落当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一句话也不说为自己辩解。”佟氏说到这儿,脸上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金长青心中一动,原来还有这样的过往。“那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真相大白,罚了金灵灵禁足三日。从那之后,金尘落还是一如既往地待金灵灵好,那孩子心善着呢。不像某些人,心眼比针尖还小。”佟氏意有所指地看了金长青一眼。
金长青无奈地笑笑,不管怎样,总算得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多谢母亲告知,儿子先告退了。”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佟氏和金彦君在屋内。
金长青回到书房,再次展开那两封信,陷入沉思。
金灵灵说的不错,金尘落从小到大,性格乖巧,做事稳重。
但,自从落水昏迷醒来后就变了,性格大变,行事古怪,六亲不认,让人陌生的很。
唯一的解释就是,金尘落在昏迷期间被什么邪物附身或者灵魂被调换了。
金长青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立刻让人把金灵灵叫到了书房。
金长青看着站在面前的金灵灵,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灵灵,你仔细想想,那日你姐姐为了救你落水后,你有没有看到什么现象?”
金灵灵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我和母亲商量好,想用投湖的戏码来吓吓您,好让您改变主意,不让我去当圣女。并没有什么落水一说!”
“啊?!你再说一遍?!”金长青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当时就是这样啊!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冷家了……对呀!我是怎么去的冷家?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你说的姐姐为了救我而落水?难道我真的投湖了?”金灵灵努力回想着当时的事情,一边挠着头发,一边苦思冥想,想不起一个确切的答案。
金长青的嘴角猛抽几下,眼皮跳动几下:\"这个......金灵灵啊!这件事其实是有些误会......\"他一脸尴尬地解释道。
“误会?请问金老爷能告诉我,我是怎么去冷府的吗?我又是怎么被救上岸的?\"金灵灵一脸迷茫地看向金长青。
\"咳咳,这个嘛......\"金长青干咳两声,眼神游移起来:\"其实当时是金尘落绑了你,把你送入了灵山冷家!”
听到这句话,金灵灵先是惊讶地睁圆了眼睛,然后就一脸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那个金尘落,到底是谁啊?\"金灵灵继续问道。
\"额......\"金长青的心里咯噔一声,暗骂自己糊涂。“我也不清楚啊!所以,我找你,就是想问你知不知道,金尘落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