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寂静被徐沫沫颤抖的嗓音打破,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求和期待,仿佛一池春水被风吹得泛起涟漪。她紧咬着下唇,努力抑制住涌上心头的悲伤,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滑落。
“可……可是,”徐沫沫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我最想的是你陪在我身边。”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渴望,仿佛一颗被抛弃在荒野中的种子,渴望雨水的滋润和阳光的温暖。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司礼的脸上,那双原本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此刻已经盈满了泪水。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份深埋心底的情感表达出来。
“司礼哥哥,”她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无尽的温柔和深情,“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爱情的执着和坚定。
“只要能够待在你身边,”她继续说道,声音已经变得有些颤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然。
夜色中的风轻轻吹过,吹动了他额前的碎发,却无法吹散他眼中那份坚定的光芒。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情感和决心。
“除了她,我谁都不要。”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坚定而有力,像是宣誓,也像是对自己内心的承诺。
徐沫沫站在他的身旁,听着他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她知道,他口中的“她”,便是那个让他如此牵肠挂肚、割舍不下的人。而此刻的她,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感受着他那份深深的爱意和无法言说的情感。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这唯一的依靠。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哭腔:“沫沫不要名分,也不会去打扰你和姐姐的生活。我知道,我不配,我什么都不配。”她边说边低下头,仿佛害怕他的目光会刺穿她脆弱的心灵。
她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仿佛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崩溃。
“我只是……只是希望你闲暇的时候可以眷念我一下。”她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但声音却已经哽咽。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却极力不让它们流下来。 她的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
以前的她,总是娇纵任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脚下。但现在的她,却把自己的地位放得很卑微,仿佛自己只是一粒尘埃!
闻言,齐司礼轻轻地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那双眼眸深邃而宁静,宛如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他的声音平稳而冷淡,就像秋天的风,虽然带有一丝凉意,但却不含任何情感色彩。 “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做妹妹。”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躲闪,也没有丝毫的愧疚,只有一片清澈和坚定。
“从没有动心过。”他继续说着,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入她的心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但是,他却像是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她感到自己的心中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在涌动,是失望,是痛苦,还是释然?她无法分辨。她看着他,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突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可是我不想只做你的小妹妹啊。”徐沫沫的声音颤抖而微弱,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能消散在空气中。但她的内心却异常坚定,这份坚定来源于她对自己情感的认知和执着。
她知道,她一直以来的身份只是他的小妹妹,一个被宠爱、被照顾的妹妹。但她的心里却渴望着更多——她想要成为他的伴侣,想要和他一起分享生活的喜怒哀乐。她不想只是站在他的身后默默守望,而是想要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并肩前行。
齐司礼坐在老树的树桩上,温柔的月光洒在他精致的五官上,他的眉心突然微微动了动,随后他淡淡地转过头,目光落在对面那个曾经熟悉,如今却显得陌生的人影上。
他的声音清冷而平静,没有一丝波动,“好,那就不当了。”他漆黑深邃的眼底,平静得如同一片死寂的湖面,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仿佛他已经从这段感情中彻底抽离。
他继续说,“从今往后,我们就是陌路人了。”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联系。他的话语中没有任何的留恋和不舍,只有决绝和冷漠。
听到前半句话,徐沫沫心里一喜,但当听完后半句,后半句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刺入她的心房。那疼痛是如此剧烈,如此真切,仿佛是从她的灵魂深处爆发出来,瞬间席卷了她的整个身体。
徐沫沫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看着齐司礼,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玩笑或是安慰的痕迹,但她却只看到了他那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脸庞。
她的心,如同被冰冷的现实紧紧揪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四肢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变得软弱无力。她试图稳住自己,但那股疼痛却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将她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真的会……死的。”冷风寂寂,她的容色凄绝,好似被打碎的玉瓷。
“沫沫,你听好了,我只对你说最后一遍,她是此生唯一的挚爱。”他那清冷的眸底隐藏着难以觉察的情愫,透着欢喜,透着真诚,还夹杂着着难以言说的爱恋之意。
徐沫沫此时不想和他讨论这些,她讨厌从他口中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
“好,我知道了。司礼哥哥,那你可以送我回家吗?我怕。”她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如雪似玉的脸上泪痕斑斑,我见犹怜!
齐司礼看着徐沫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沉稳。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对徐沫沫说:“嗯,你先在这稍微等待一下,我记得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人家居住,我过去看看能否为你买套合适的衣服。”
然而,徐沫沫眼中的慌乱和不安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她小声地说:“我……我一个人留在这,我真的很害怕。”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她的情绪并不稳定。
齐司礼注意到徐沫沫的情绪变化,抿了抿唇,似乎在权衡各种选择。最终,他做出了决定,他轻声对徐沫沫说:“那便一起吧。”
徐沫沫听到齐司礼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安心。她点了点头,紧紧地跟在齐司礼的身后,两人一同向着前方走去。
徐沫沫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披在身上的外袍,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紧盯着前方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那个背影坚韧而有力,却给她带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力感。
发现徐沫沫跟不上他,齐司礼皱了皱眉,但还是放缓了脚步。
果然,没过多久,两人的视线就被不远处的一束微弱光亮所吸引。那光亮像是暗夜中的灯塔,给他们指明了方向。
他们不急不躁地朝着光亮走去,脚下的步伐虽然不快,但每一步都坚定有力。
待他们走近门前,齐司礼自然而然地放慢了步伐。他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徐沫沫,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叩响了那扇木门,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嘎吱!
门开了,一位中年妇人探出头来,警惕地看着齐司礼,“你是谁?”
齐司礼唇角微扬,笑道:“大娘,我想向你买一套衣服。”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一两银子。
“行,你等着。”看他的样子就不像坏人,最重要的是,一两银子够他们家半年开支了。
很快,两人进行了交换,脸上都充满了笑容,都觉得自己挣了。
齐司礼把衣服给徐沫沫,就转过身,道:“换上。”
“好。”徐沫沫眼里闪过一丝嫌弃,但还是乖乖地换好衣服,“司礼哥哥,我可以了。”
“今晚,我们先找间客栈休息吧。”司礼的声音有些低沉。
徐沫沫刚想开口询问,却被齐司礼的动作打断了。齐司礼迅速地抓住了徐沫沫的后领,就像抓住了一只即将飞走的鸟儿。
“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全力运起轻功,身形如鬼魅般在夜色中穿梭。
徐沫沫咬了咬牙,强忍着不适,半低着头,眼底凝着压抑的恨意。齐司礼,你居然连碰都不想碰她了。
还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两人便快速穿行在繁华的街市中,终于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一间古色古香的客栈前。那客栈的牌匾上,四个黑色的大字“东来客栈”在火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诉说着它悠久的历史和过往的繁华。
“客官,您二位是住店还是用餐呢?”小二一见两人走近,便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殷勤而恭敬的笑容。他的眼睛在齐司礼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下,就迅速地判断出这位公子定是位身份不凡的贵客。
齐司礼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佩戴着精致的玉佩,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不凡的气质。
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先给我们安排两间上房,再备些好酒好菜送到房中。”
小二一听,立刻应声道:“好的,公子。我这就去为您安排。两间上房,再备上咱们客栈的招牌菜和美酒,保准让您二位满意。”
只不过看到齐司礼后面那个脸色惨白的少女,小二心中暗骂,又是哪家的纨绔公子哥,居然还强迫少女,禽兽啊。不过他自然不打算插手。
齐司礼不知道小二的小九九,就算知道也不会去管。人们只相信他们相信的。
“司礼哥哥,我……”徐沫沫想要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却被他快速躲开。
看着落空的手,徐沫沫心里的难过和恨意达到了顶点。
齐司礼的眉头皱着,唇线也抿得很直,丢给她一个门牌,就往另外一个门走去。
他的心是汐姐姐的,他的身也是。他可得保护好自己!
徐沫沫努力扯起一抹笑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脚步不由得地加快,还是暴露了她此时内心的难堪。
静谧黑夜,勾勒着弯月。遥远的天际,已经开始渐渐泛白,似乎就快要天亮了。
就在他刚打开门准备进入的那一刹那,他听到了另一边传来同样的声响。他抬头望去,只见住在隔壁的徐沫沫也刚好打开了自家的门,仿佛已经等待了很久。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表情,仿佛是期待又带着一丝不安。
两人就这样在走廊上相遇了,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徐沫沫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看着齐司礼,似乎在探寻他内心深处的想法。而齐司礼则是面无表情。
齐司礼环顾四周,目光最后定格在忙碌穿梭于各桌之间的小二身上。
那小二今日头戴一顶蓝色的布帽,身着一身干净的灰色短衫,胸前系着一条白色的围裙,看起来十分利落。
“小二,来三笼小笼包。”齐司礼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有力。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听到了呼唤,连忙转过头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麻利地接过齐司礼递过来的铜板,然后飞快地朝着后厨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三笼小笼包,快点准备!”
不过一会儿功夫,“来了来了。”小二熟练地端着三笼小笼包,动作熟练且迅速。
齐司礼边吃边想,这里的包子肉香汁美,下次一定要带汐姐姐过来。
两人是沉默着吃完的。徐沫沫没再说话,齐司礼也乐得清静。
阳光温柔地洒在繁华的古都街道上,映照出一片片金黄色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齐司礼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终于,他找到了那辆早已租好的马车,马车上的装饰精致而典雅,透出一股古朴的气息。他走上前去,与车夫简短地交谈了几句,随后便亲自接手了驾驭的工作。他的举止间透着一股从容与淡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很快,马车便在人群中穿行开来,沿着一条幽静的小巷前进。马车缓缓驶动的声音与周围的喧嚣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和谐。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在徐沫沫的身旁停了下来。“上来,我来驾驭马车。”
“好。”徐沫沫不敢叫齐司礼拉她,她怕又出现昨晚的那种情况。
齐司礼驾车行驶在通往徐家的路上,车厢内安静得只剩下车轮滚过路面的声音,偶尔夹杂着远处传来的几声吆喝声。
过去了三个时辰,齐司礼便把徐沫沫送回了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