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些事情,饭菜送来的晚了一些,还望老夫人恕罪。”
萧夫人姿态放的很低,老夫人含笑摇头:“萧夫人太客气了,老身借住贵地,添了许多麻烦,能得萧夫人饭菜,那是天大的福分,哪里谈得上怪罪。”
萧夫人与老夫人寒暄两句,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两长一短的犬鸣声,这是浣花萧家的独特信号,意味着敌人来犯。
萧夫人告辞离开,带着萧秋水来到振眉阁之外。
“秋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保护好老夫人的安全。”
萧夫人严肃的叮嘱萧秋水,萧秋水愈发不解,这老夫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正当他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急促的犬鸣声再度传来,这一次是从见天洞那边传来的。
萧夫人和萧秋水的脸色立时一变。
见天洞那边是供奉萧家历代先祖的宗祠,里面还放着萧家的长歌剑,这是萧家的祖传之物,无比重要。
敌人竟然入侵到内院!
萧夫人和萧秋水不敢怠慢,赶忙奔向见天洞,抵达见天洞后,只见负责打扫见天洞的老仆广伯正在咿咿呀呀手舞足蹈。
广伯是哑巴,不会说话。
可他神色急促,偏这时候,振眉阁那边响起急促犬鸣声。
结合广伯的手语,萧夫人神色慌张:“调虎离山,老夫人!”
她连招呼萧秋水都来不及,转身直奔振眉阁而去。
萧秋水赶忙跟在她身后,心中终于确定权力帮为的就是老夫人。
这老夫人究竟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权力帮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要得到的人,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只要保住,这就是挫败权力帮的阴谋,就是一场巨大的胜利!
赶到振眉阁,萧夫人直接推开房门。
屋内传来迅疾却并不慌乱的声音。
“是谁?”
萧秋水听出那是刚刚老夫人身边的那名老仆,他心底松了口气。
“老夫人无事就好,有敌来袭,若老夫人这里有什么问题,请张婆喊一声就行。”
“萧夫人放心,老身知道了。”
萧夫人带着萧秋水退出房间,看到老仆丘伯喝的有些多了,晕晕乎乎的。
萧夫人心善,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对丘伯生气,反倒是叮嘱道:“丘伯,年纪大了,少喝一点酒啊。”
“是,老奴知道了。”
丘伯躬身行礼,神色尊敬。
这时候,天光忽然黯淡下来,乌云遮蔽了明月,猎猎风声忽然响起。
借助于房间的亮光,萧秋水神色瞬时一变,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三个人,曼唱长诗,像是三名书生。
萧夫人心底一动,目光闪烁:“剑魔传人?”
传闻剑魔孔扬秦手下有三大剑手,与眼前三人有些符合。
三人当中领头者拱手抱拳,气度不凡:“我们此来向夫人借一样东西。”
萧夫人缓缓抽出佩剑,目光坚定,志气昂扬:“什么?”
那人指了指振眉阁,不言自明。
萧夫人长剑一抖,一团剑光闪动,刺破虚空:“不行!”
她说的如此坚定,纵然浣花萧家败落,老夫人也绝不会交出去。
萧秋水也拔剑,站在母亲身旁,权力帮很可怕,但浣花萧家同样不是好惹的!
那人摇摇头,眼神失望,似乎对萧夫人的选择感到遗憾。
他也拔剑了,这剑十分不凡,一出鞘就已掀起一片肃杀,在月光之下反射寒芒,整座院落都泛起一丝丝凉意。
萧夫人和萧秋水是用剑高手,认得这柄剑,峨眉宝剑,名为‘屠刀’。
单单是这剑名,就透出一股凶厉狠辣。
...........
李惊蝉好奇的看着四周,这是浣花萧家剑庐附近的城镇,浣花萧家的确非常有名,成都很多人都知道。
李惊蝉从蜀山上下来后,就直奔萧家剑庐,来到锦江附近,这城镇上的人不多不少,看起来没有什么不正常,可摆摊的小贩不吆喝,逛街的行人神色局促,目光闪动,开酒店的掌柜面对不招呼客人的小二也不呵斥........
如此种种,加起来就非常不正常了。
当然最不正常的还要数眼前这两个人,骂骂咧咧的,一个人身形强壮,高大威猛,偏偏脑袋却很小很小,就像是瓜子一样,贴在脖子上;另一个人瘦小精悍,牙齿却突了出来,撮着唇,像鸟啄一样。
二人还在争吵。
“妈的,攻了几次也攻不进去,也不知道老大他们怎么样了!”
“奶奶的简直憋气死了!”
“你憋气,也没见你死啊。”
“你奶奶的,你这一张嘴会不会说话?我要死了,谁去支援老大?”
“你死了,不还有我,我去不就行了。”
“你去,看看你这小小的身板,你能行才有鬼了!”
“像你人高马大,脑袋却小的像瓜子,里面一点脑子都没有。”
“你说这话难不成是认为你有脑子?哇哈哈哈,简直要笑死我了!”
这二人长得一般,说话声音也如破锣,偏偏吵得兴高采烈,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
他们正好走到李惊蝉面前,与李惊蝉相对而视。
“你挡住我们兄弟俩的路了。”
瘦小精悍的男子说道。
高大威猛的汉子连连点头。
李惊蝉看着他们的模样,还有说话的习性,脑海里忽然迸出两个人,萧秋水说过的两个人。
“你是邱南顾?”
他指着瘦小精悍的那人。
邱南顾惊讶的瞪大眼睛:“咦,我的名声这么响亮了吗?随随便便遇到一个人就认识我。”
李惊蝉又看向高大威猛的那人:“你是铁星月?”
铁星月大笑:“看来我的名声也很响了。”
这两个人的脑回路与众不同,李惊蝉道:“我是听萧秋水说过你们,所以才认识的。”
“咦,你认识我们老大?”
二人异口同声的道。
李惊蝉微微颔首:“我此来就是要拜访他,但看来浣花萧家出了点事情。”
铁星月又连连点头。
邱南顾道:“权力帮的人将浣花萧家围了起来,我们俩攻了三次都攻不进去,不知道现在老大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李惊蝉闻言,看向四周,商贩、行人、掌柜看似在各忙各的,实际上目光都定格在他们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