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个世界上,微臣除却自己外,最信任的就是皇上了。”
盛挽辞说着,想要将萧谌的怀抱打开,好让自己能顺利离开。
萧谌却死死地扣着手,不肯松开一丝一毫。
“阿辞,朕知道很多事情,朕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阿辞知不知道了。”
萧谌的话让盛挽辞浑身一僵。
什么都知道。
也包括自己的身份吗?
自己是前朝公主的身份他也知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个世界上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就只有沈执川和迟云雪,其他人绝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
当初那一场大火,烧光了一切,连同自己的身份都一起烧的干干净净,只有把自己救下来的沈执川知道自己的底细。
“皇上知道些什么?”
盛挽辞强压住自己心头的剧烈震动,冷静的问出口。
萧谌轻笑了一声,一只手覆盖在盛挽辞的脖子上,轻轻的按着。
“朕知道,阿辞的心跳变快了,看来是真的还有事情瞒着朕,要不要和朕坦白?”
萧谌说着松开了怀抱,牵住了盛挽辞的冰凉的手。
“微臣没有什么瞒着皇上。”
盛挽辞想都没想,直接回绝了萧谌的坦白邀请。
“没有就好。”
萧谌明知道盛挽辞心里揣着秘密,却没有急迫的追问下去,只是牵着盛挽辞的手朝着里头的卧房走去。
“皇上,微臣还有很多差事要办?”
盛挽辞停下脚步,用力之下,却没能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差事不着急,反正也是抄家灭族的死罪,找个日子直接全砍了就行。”
萧谌强行拉着盛挽辞到了卧房之中,盛挽辞紧蹙着眉头。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经历过了那么多次,可她现在升起了一股浓厚的抵抗之心。
“皇上,微臣还要去办差,就不陪皇上说私房话了。”
盛挽辞用足了力气转身往外走,用惯性将自己的手从萧谌的手里抽出去。
萧谌呼吸一紧,脸色僵硬下来,他转身回去扯住了盛挽辞的袖子,强行把人拽到怀里,一个霸道强硬的吻落下来。
盛挽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开始推萧谌,可她的力气根本做不到反抗,情急之下,她咬了萧谌的嘴。
萧谌吃痛,却没有松快,疯狂又偏执的持续吻了下去。
两个人在这个吻上斗争起来,盛挽辞咬了一下没能让萧谌停下来,她又咬了第二下。
萧谌根本不顾自己会不会被咬伤,只是一意孤行的吻着盛挽辞。
呼吸纠缠着,两个人谁都不肯认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口中全都是鲜血带来的铁锈味。
萧谌率先松开了盛挽辞,盛挽辞的嘴里喊着萧谌的血,萧谌的嘴唇破了好几个口子,鲜血正丝丝缕缕的蔓延。
“既然你不愿意,就出宫去吧!”
萧谌松开了盛挽辞,牵着盛挽辞的手到桌边,给盛挽辞倒了一杯茶,递到盛挽辞的面前。
“漱漱口,梳洗好了再出去,别被人发现了端倪。”
萧谌满眼都是失落,就像一只落了难,被大雨浇透的纯白色萨摩耶。
盛挽辞看着这杯茶,心口堵得厉害,只能接过这杯茶漱口,擦干净自己脸上蹭到的血迹。
萧谌看着盛挽辞的动作,忽然微笑起来,牵动了嘴唇上的伤口,他轻声嘶了一下。
盛挽辞看向萧谌,看着他嘴唇溢出的血迹,心底升起一股愧疚。
“没想到阿辞生起气来这么凶,还非得见血才能消气,阿辞打算如何补偿朕啊?”
萧谌说着,到水盆边上梳洗了一番,嘴唇上伤口越发的明显。
“皇上想要微臣如何补偿?”
盛挽辞这会儿消了气,一想到自己刚刚所作所为,她都替自己捏把汗。
不管二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纠葛,萧谌可是皇上啊!
“是你要补偿朕,当然是你来考虑要如何补偿,当然,朕是否会接受你的补偿,还是要看你的诚意够不够足。”
萧谌说着,目光暧昧的瞟了一眼盛挽辞的腰带。
盛挽辞轻咬下唇,她很明白萧谌说的补偿是什么。
“微臣会好好想想的,微臣告退。”
盛挽辞逃跑一样离开了御书房,第一时间跑去办差。
就连各种程序都是盛挽辞亲自去跑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忙起来,不去想在御书房里和萧谌之间发生的一切。
原本要三天才能决定的事情,有盛挽辞亲力亲为,不过一日的功夫,就全都准备好了,明日午时三刻就能直接行刑。
这个消息传出去的时候,京城一片哗然。
这样快的动作,这样的力度。
经办之人还是盛挽辞,只能证明一件事情。
想要广盛王死的人不止是整肃朝纲的萧谌,还有沈执川。
否则盛挽辞这尊野神绝不可能会有这样快的动作。
刑部大牢里头,一直认为自己会平安无事的广盛王正松弛的躺在干草堆上,似是在等待着一个好消息。
“父王,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这破地方的味道难闻死了。”
小世子就在广盛王的旁边躺着,一脸的嫌弃。
“不超过三天,我们全家就都能出去了,至于那几个不听话的,等回府后再慢慢收拾。”
也不知道广盛王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他老神在在的躺着,看着监牢的窗户透进来的那一丝光,没有丝毫的恐惧。
直到盛挽辞带着圣旨前来,广盛王才提起了些精神。
“盛大人来了,都起来吧!咱们该回府算算总账了。”
广盛王这么一句话,几个牢房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好几个女人还在仔细的整理自己的衣裳。
“的确是该算总账了,经查实,广盛王结党营私,私自盗取皇陵陪葬品,小世子草菅人命,强抢民女,滥用权势,数罪并罚,诛九族,明日午时三刻,于西城菜市口当众行刑。”
盛挽辞说着,将圣旨从栅栏的空隙之中丢进去。
广盛王听着听着,整张脸都白了,连滚带爬的过去将圣旨捡起来,仔仔细细的看。
“不可能,不可能,沈执川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对本王动手,当年就是他对前将军下的黑手,他怎么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