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老找到我,说这事只有我才能去办?”
“现在挖坟掘墓都流行找个杂种混血才行吗?是有这样的说法?”
咪咪这会儿是左看艾瑞克不顺眼,右看艾瑞克不得劲。
本来只觉得艾瑞克是个变态杀人狂,这会儿又听说艾瑞克竟然掘了孔雪儿的衣冠冢,那可是咪咪的女神。
所以在咪咪心中,即便是做做样子,不是真的坟墓,孔雪儿的任何东西,都是不容玷污的。
艾瑞克看了一眼咪咪,没敢反驳。
“让他继续说...”
孔雪儿捏捏眉心,估计是站累了,找了处能靠的地方,半靠上去,再点上一根烟。
“朱长老告诉我,说他在西藏某处找到了开山始祖的衣冠冢,衣冠冢中全是剧毒和陷阱,所以需要解一个阵法”
听闻,不懂就问的咪咪用探寻的眼神看向余淮生。
“王氏除开喜欢玩弄少男少女,很擅长阵法,当年那个衣冠冢的阵法,就是王家老祖宗布下的,如今知道盗墓者竟是自己的子孙,监守自盗,遗臭万年”
余淮生的嘴,也很臭。
“可是有一点我就不明白了,对于阵法,该找你老爹呀,找你这个半吊子做什么,搞笑吗?”
余淮生难得嘴上不留情,即便平时咪咪这么针对余淮生,别说还嘴,余淮生连生气也不会。
“我父亲和朱家背后的金主不对付,找我父亲,也许我父亲会帮忙,一定会使袢子,或是狮子大开口,我虽不是正统的血脉,但是我天赋不错,在布阵上,我并不输给我的兄弟姐妹些”
艾瑞克说到这里,脸上的神情第一次舒展稍许。
这怕是艾瑞克不堪的人生中为数不多值得艾瑞克傲娇的事情了吧,这样算算,艾瑞克也是可怜人,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许诺给你什么?”
孔雪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一支烟,不一会儿便吸完,孔雪儿这又点上一支。
“他告诉我,要是我能带他进衣冠冢,衣冠冢里有三样宝贝”
艾瑞克再次陷入回忆之中:
“假面人,水晶棺,以及一幅画,我能拿走假面人,以后会帮助我在我父亲过世之后,登上王氏家主的位置,他则要那口水晶棺,还有那幅画”
“他拿水晶棺和一幅画做什么?”余淮生问孔雪儿。
余淮生知道不少,但也不多,很多事情,特别是南相的机密,其实余淮生知道得不比咪咪多。
“水晶棺能养气,能聚灵,朱长老风中残烛,要是不夜夜睡在水晶棺中,那么,估计没多久,朱氏的长老就得换人了,朱在长老估计是为了延长寿命”
“那幅画呢?”咪咪歪着脑袋,也很好奇。
“作画的画师很有名,当年开山师祖一次寿宴,便请了这位画师来作画,所以,那幅画,是确定很多人身份的有力证据”
孔雪儿吐出烟圈,扬起眉毛,看着艾瑞克:
“所以,你看到那幅画了吗?”
艾瑞克抬起头,本来就觉得眼前的这个长相别致又特别的年轻女人有些眼熟,现在这一提醒,回忆上涌,那个坐在池塘旁边一边喂鱼的古代女人出现在艾瑞克的脑海中。
“你...你...”艾瑞克一时之间脸上表情十分丰富,丰富到几近癫狂,有恐惧,有震惊,有惶恐,最后,都转变为惊喜。
“南相艾瑞克,参见开山师祖”
艾瑞克脑袋咣当砸在地上,向孔雪儿行了十分庄重的大礼,如拜庙里的神仙一般。
见状,孔雪儿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孔雪儿心里明白,这些人拜的哪里是孔雪儿,只是南相的权势,南相的能力,还有那个让无数人望而不及,甘倒涂地,在所不惜的长生大道。
“起来好好说话”
孔雪儿淡淡开口,收起了不该有的情绪。
“我...我要是知道您是开山始祖,我一定不会,也不敢与您作对”
艾瑞克直起身,眼中满是激动。
“那画上还有什么人?都描述来听听,到时候我会让小蔺送你回南相,做一些画面恢复,然后...”
哐当!
孔雪儿话还没说完,房门被从外向内猛力推开,蔺采丞两步进屋,神色不对。
“出什么事了?”
余淮生上前问道,余淮生是世界上最了解蔺采丞几人之一,见蔺采丞的表情,便知道出了大事。
“我正与向日葵电话,突然听到一声爆炸,精油馆起火了,火势很大,很多人都困在里面了”
蔺采丞声音急促。
“精油馆在哪里?”
孔雪儿转过头,问艾瑞克。
“出去往东,一直走,差不多在疗养院的最东边,步行再快,也需要二三十分钟”
艾瑞克赶紧回答。
“怎么这么远?”余淮生一听,有些纳闷。
“那边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做的就是皮肉生意,所以特地找了最偏僻的地方,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那有什么方式可以快点过去?”余淮生又问。
“门口有电动摆渡车,坐那个,七八分钟就能到”
“那行,咪咪,你和槐生在这里看着艾瑞克,我和小姐过去一趟,看能找到什么线索”
蔺采丞吩咐。
“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
余淮生上前,拦住蔺采丞的去路,眼中满是恳求,估计是想为周海贝多做点事情。
“咪咪,你一个人行不行?”
蔺采丞问咪咪,咪咪点头应允。
余淮生不放心,咬破手指头,艰难地挤出一滴血,随意在茶几上胡乱抽出一张纸,在纸张上画两笔,随意贴在艾瑞克身上,下一秒,艾瑞克像中了定身咒一样,当场困在原地。
“走吧”
余淮生抬腿就往外走,样子特别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