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哗然!
这,这,难道此人真的是元盛王爷夫婿?!
连皇帝都开始皱眉,百官们更是面面相觑表情各异。
肖知行冷笑,“再来。”
鹰二又踩断了他另一条腿。
钱奋嚎叫着,双腿鲜血淋漓,“王爷,王爷,啊啊啊……,你怎么能这么无情?!你是要杀我吗?王爷,我、我不甘心呐,我那么喜欢你,你竟然、竟然要杀我?老天啊,求您开开眼啊——”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好不凄凉。
肖知行吸气,她知道这是遇到对手了。
“王爷,你这是想杀人灭口?”领头举子看不下去了,上前拦住鹰二。
肖知行挥手让鹰二退下,冷厉地打量钱奋,“骨头倒硬。”
她转身朝赵云奇拱手,“陛下,此事蹊跷太大,现在不是他们要公道,而是本王要求一个公道。”
她抬眼,隐约怀疑的目光盯着赵云奇。
赵云奇肃然点头,“朕是相信爱卿的,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着大理寺、刑部一起现场办案,还众人一个真相。”
张仁贵和封立言出列。
赵云奇一瞧,未免说他对肖知行不公平,又补充一句,“李太师、赵尚书也加入罢。”
四人当即开始问询,主要针对钱奋,结果此人已经疼的快晕厥了,也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肖知行找的赘婿,他绝对没有认错人。
事情就此僵住。
急匆匆赶来的肖远山不能出声,越听越气,恨不得当场杀了钱奋。
赵坤再问,“你说元盛王爷与你多次见面,是在何时何地?可有证人?”
“没有其他证人,嘶嘶…呼呼,王爷都是晚上……或者、或者傍晚来我家见我,我也理解,她那般人物不想让人看见,有、有的是法子,不过我的母亲见过她,可以、可以为证吗?”
“邻居应是远远见过,也、也能稍稍为证……”
旁观的人低声议论,开始偏向钱奋,因为他此时的模样太有说服力了,谁在丢了半条命之下还能说谎?
张仁贵出声,“陛下,先让人给钱举子治治吧,不能真的让人死了。”
福禄立即去召太医。
封立言问钱奋,“你说元盛王爷给你会试考题,可为实话?可有证据?她又是何时何地经何人给你的?”
所有人竖起耳朵,这事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钱奋惨白着脸,痛呼呻吟断断续续道:“是、是实话,她在样题出来那晚,派一个、一个暗卫送来的,大概、大概亥时一刻,我、我那屋里还有原稿……”
周围议论声更大,举子们对肖知行怒目而视。
肖知行却笑了。
黎国公和年长龄相视,目光微动。
赵云奇眉头微皱。
帝皇系统疯狂转动,“这样的话……怎么会?不可能,样题怎么泄露出去的?时间那么短!”
是呀,样题刚出来就泄露出去了,竟等都等不及。
带头举子满脸怒容,“元盛王爷,你还有何话可狡辩?”
肖知行讽笑,“看来本王很傻,竟等不及试卷印出来就把样题透了出去。”
后面那么多天都有机会送出去,为什么要这么早呢?
钱奋惭愧,“是我的错,我太笨了,早点拿到试题我才能有足够时间解题润色。”
“元盛王爷,现在你可以认罪了吧?”举子怒问。
肖知行扯开冷笑,“本王无罪!为何要认?”
“你!!”
忽然,张山海亲自带着一群人急匆匆来了,正是钱奋的父母和几位邻居。
“啊啊儿啊,儿啊——”背着一个包袱的钱母见到儿子的凄惨模样,顿时尖叫着扑了过来。
钱父也骇的面无人色,“奋儿,孩子,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啊?”
瞧着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痛哭的模样,哪怕钱奋再可恶也让人忍不住可怜。
等两老口恢复一些理智,张仁贵依次开始问话。
先是那几个邻居,他们纷纷确认,会试前一两个月确实有一位贵女进出钱家,还送了不少贵重礼物给钱家,可让他们艳羡极了。
李逍皱眉质问,“你们没有看到那人正脸?”
一人惊恐摇头,“那人高高在上,打马过去时速度很快,我们哪里能看清正脸?若是不小心开罪了贵人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你们也不能确定那是元盛王爷?”
另一人道:“我们哪里认识元盛王爷?钱家不是自个透露的吗?他们自家人肯定知晓啊。”
“我们听说元盛王爷喜骑黑马着玄赤色衣裳,那人就是的。”
几人眼睛瞟向肖知行,明晃晃表示就是她现在这样的。
李逍强调,“但也不能凭这些外物确定那是元盛王爷!”
“就是,这显然是有人假扮元盛王爷在栽赃陷害。”
“那样题怎么回事?一般人能弄到样题?!”
围观者互相争执起来,各有各的理由偏向。
【红色弹幕: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们可以确认那人肯定是假的,但得有证据!】
【黄色弹幕:是的,我们都知道这是有人在算计,但得有确切证据证明王爷是清白的。】
【绿色弹幕:现在形势有些不妙。】
【黄色弹幕:不急,我刚刚瞧着,王爷好像心有成算了。】
【红色弹幕:可是这个姓钱的当事人一口咬定了王爷,偏偏还不能杀了他,否则更说不清了。】
【绿色弹幕:哎呦,急死我了,这到底是谁在算计?此举太毒了,一旦被落实,既毁了肖知行的闺誉,又毁了她的文声官声。】
【红色弹幕:难道是皇帝?或者北蛮人?封家人?】
【黄色弹幕:前面那个天阶才像北蛮的,眼前这个不像他国会有的算计。】
【红色弹幕:嘶,让我捋捋,我好像……】
这时,一直沉默的钱母膝行出来,摘下身后包袱打开,泣血怒陈,“陛下,各位大人,民妇有证据,这是元盛王爷送给民妇一家人的礼物。”
她哆嗦着翻出几块精美帕子、几根华丽钗子,“请诸位老爷验看,这上面有镇国王府标志,而这帕子上更有她惯用的绣纹!”
“我们没有污蔑她,民妇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顿时地上这堆东西成了全场焦点。
局势对肖知行越发不利。
舆论也开始偏向钱奋。
所有人看向沉着脸的肖知行,等着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