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手掌托着应如愿的下巴,轻声说:“妹妹,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以前觉得,你要身份是故意要跟我闹。”
哦,这个啊,应如愿用脚趾拽了拽他的西裤裤脚:“你以后不能再那样欺负我了。”
当然不会再欺负她。
他哪里舍得。
薄聿珩亲了亲她的额头,忽然就有了欲求:“你现在的口红,可以弄花吗?”
应如愿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睫毛轻颤:“……嗯。”
薄聿珩将妹妹拉起来,换自己坐在沙发上,而后搂过她被旗袍勾勒出的细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双唇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贴上了。
午后的时光轻盈舒适,公馆内没有第三个人,两人可以随心所欲地亲密,不用担心被人打扰。
风经过,撩动白色的窗帘,窗边一棵不知名的大树发出沙沙的声响,不远处传来几声鸟叫,野猫从瓦片上走过。
薄聿珩手掌摸到旗袍开衩的位置,那儿有一排精致的盘扣。
他一边吻她,一边玩弄,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解开扣子,等到应如愿意识到,纽扣已经被解到臀部的位置,整条大腿都露了出来。
应如愿被吻得全身绵软,但膝盖撞到了硬物,她嘟囔:“不是说接吻而已吗……”
薄聿珩揉着她的耳朵,哑声道:“我也没有办法,它就是很喜欢你,想跟你打招呼。”
“老……”应如愿脸一红,很顺口地想骂他老畜生,但想到今天是他们的订婚日,硬生生憋了回去,变成一句。
“老公。”
她听见薄聿珩有一个很明显的加重呼吸的动作,而后一字一字低沉道。
“妹妹,你其实,是不想让我冷静下来对吧。”
应如愿目光往下……西裤拉链质量真好……连忙从他腿上离开,抱着酸奶碗跑上楼。
独留薄聿珩在楼下克己复礼,逼自己重新做回君子。
他从冰箱里拿了矿泉水,喝完了一瓶,才彻底平复。
他冷静地想,不能总是这样,太不健康了,对身体不好,他们以后还要接很多次吻,做很多次爱,不能在现在折腾坏。
他原本想上楼陪应如愿睡觉,但想到妹妹睡觉喜欢穿睡裙,睡姿又不老实,每次都会把裙摆滚到腰上,双腿夹抱着被子,该露的不该露的,都会露出来。
为了避免再次擦枪走火,他克制住步伐,转而走向客厅,打开笔记本电脑,办会儿公,静静心。
但门铃响了。
他看了眼可视门铃,是薄夫人。
贺家考虑周全,特意腾空一家五星级酒店给薄家人落脚,午宴结束后,薄家人都去往酒店休息了,晚上的宴席也就近定在了他们住的酒店。
薄夫人这会儿过来,应该是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薄聿珩按了开门,然后去厨房为她泡一杯茶。
薄夫人急促的脚步声从外至内传来。
母子大眼大小眼,薄夫人压着火道:“我就说!你怎么会突然说要结婚,亏我还以为你是放下应如愿了,结果竟是这样的!”
薄聿珩将茶放下,请她坐下:“您不是也祝福我们百年好合吗?”
薄夫人一下拔高音量:“难道我还能在那种场合反悔?!”
薄聿珩嘘了一声:“您小声点,如愿在楼上睡觉,她每天都要午睡一小时,否则下午会没精神。”
“…………”
薄聿珩双腿交叠,不疾不徐道:“她是如愿,也是贺愿,贺家的小女儿,京城这边的人已经承认她的身份,严格来说,我们并没有骗您。”
“那港城那边呢?港城认识应如愿的人一抓一大把,尤其是家里,难道你爷爷和三叔公会认不出来?你们这是在指鹿为马!”
薄聿珩淡淡道:“那又如何?我们偏要指鹿为马,他们就只能认下‘这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