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不知道在彩排什么节目,配乐热闹又喜庆,衬托得他们这条狭窄的通道过分安静。
应如愿看着男人那双如翡翠般透绿的眼睛,过了几秒说:“我是喜欢他。”
就这么承认了。
“从一开始就喜欢。”
否则最开始想进薄家,她又怎么会选择找薄聿珩做“交易”?
男人似乎觉得呼吸不顺畅,拉了一下口罩,声音变得沙哑:“那你要犹豫多久?”
应如愿侧头看着外面的喧闹,低声说:“春晚,之前吧。”
男人拿起她的手,将一块SIm卡放在她手心:“你想好了,用这个联系我。”
“嗯。”
这里虽然没有人会来,但他们也不能待太久,很快就各自离开。
应如愿彩排完离开电视台的路上,接到鹿宁的电话,问她彩排顺利吗?
“都挺好的。”应如愿也关心她,“你妈妈那么急着找你什么事啊?”
鹿宁长叹了一口气,语气很郁闷:“如愿,对不起,我春晚不能跟你一起登台。”
应如愿愣了愣:“为什么?”
“我爷爷在老家摔了一跤,骨头裂了,需要做手术。我跟你说过的,我小时候是在我爷爷身边长大,我对他有很深的感情,出了这么重要的事,我必须守在他身边,所以对不起啊,如愿,我要爽约了。”
应如愿在路边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继续讲电话:“那你跟电视台那边联系了吗?他们怎么说的?”
“我联系了,他们表示理解,说如果你一个人可以登台的话,这个节目就继续保留。”鹿宁很抱歉。
“我本来还跟电视台推荐我师兄代替我跟你,但我们聊了之后觉得,你跟我师兄没有合作过,只剩下几天也来不及磨合,打铁花毕竟有危险系数,万一配合不好出了事故,谁都担待不起,所以还不如你一个人呢。”
应如愿无意识地咬指甲,感到一丝丝微妙:“你一个人回去,还是跟你妈妈一起回的?”
“我跟我妈妈一起回,伯母派了私人飞机送我们,我们现在在飞机上了。”
应如愿眯了眯眼,思考了一分钟才回复她:“宁宁,我没事,我可以一个人登台,你也不用觉得抱歉,这种意外谁都不想,肯定是你爷爷那边更重要,你放心回去吧。”
鹿宁:“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有问题也要硬着头皮上呀,这是一个打开星火百花的知名度的渠道,我不想放过。”
“我一定会在电视机前给你加油!”
“嗯!”
鹿宁挂了电话,身旁的谢夫人问:“她怎么说?”
鹿宁趴在小桌上,又担心爷爷,又担心应如愿,闷闷说:“如愿为了星火百花什么都豁得出去,她决定一个人登台完成节目。”
谢夫人莫名一笑:“果然如此。”
鹿宁这会儿的心思没在母亲身上,也就没听出她这句话里的异样。
她登录自己账号,发了动态,告诉粉丝自己因为私人原因,退出春晚表演,又请大家要继续关注应如愿的表演。
而谢夫人也编辑了一条消息,发给两个人。
“鱼儿上钩了。”
……
应如愿挂了电话,走在回薄氏的路上,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虽然没有证据,但逻辑说得通,他们恐怕是把她当成任人宰割的鱼了。
那她到底是被钓的鱼,还是钓他们这些鱼的鱼饵,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