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尽的痛苦与混乱中,杜库伯爵此刻所经历的,若以两词概括,那便是头痛与疯狂。他站在礼堂中央的讲台上,面对着分离主义议会的代表与参议员们。他们正在进行所谓的“深入讨论”,但那不过是一场声浪的比拼,各方都在竭力宣泄不满与争论。
“再攻!”有人高喊,声音中充满了冲动与急躁。
“你疯了吗?在贾比姆和卡米诺接连失利之后?”有人惊呼。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竟然还活着!”另一位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
“我们必须求和!”还有声音在提议。
“但共和国拒绝我们的自治,他们决不会同意和我们对话!”
“难道我们要对那个关键的共和国世界再次发起不成熟的攻击吗?”质疑的声音不断响起。
然而,昂巴拉人的保证如同一股清流,他们宣称自己能迅速取得胜利。“他们向我们保证,我们的科技将是对共和国的最大威胁。”
但杜库伯爵冷冷地打断了这一切的喧嚣。
杜库伯爵的声音在参议院大厅的墙壁上回荡,瞬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们站在这里,一直在争论,但一无所获。秘密西斯领主强调说道。“我声称对我们在卡米诺的灾难性战役负有全部责任,但我们不能纠缠于此。我们的大部分舰队仍然完好无损,让我们感谢共和国没有进行报复。
“他们可能在卡米诺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遭受自己的损失。昂巴拉代表宣布。“尽管我们损失惨重,但战斗报告显示,昂巴拉科技对共和国造成的伤害最大。”
“我们还是输了。”沃·阿特尔不为所动的目光说道。
“他们为什么没有?”一位紧张的参议员问道。“难道现在不是反击我们的好时机吗?”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无休止的战斗,你又贡献了什么?”他直视着那位秃头、绿皮肤的参议员,眼中毫无波动。
“够了!”杜库突然咆哮起来,他的拳头重重地砸在讲台之上。这一声巨响如同雷霆一般,令整个礼堂瞬间鸦雀无声。他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阿特尔,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阿特尔被这强烈的目光所压制,无法与之对视,只能转身离去。
“我们并非共和国的傀儡。”杜库冷静地说道,“我们再也不会成为那个破碎体系的附属品了。然而,如果我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再次看到毫无意义的争吵和冲突,那我将毫不犹豫的离开。”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人们感到了轻微的恐惧。
“我们不会走上前人自我毁灭的老路。”伯爵的声音几乎要咆哮出来,“但我们也不能愚蠢到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尽管这是通过共识投票决定的,但我愿意承担对卡米诺攻击的全部责任。”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杜库伯爵身上,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请记住。”他转向那些对他表示反对的人,“我仍然是我们的领导者,无论我们是否拥有民主制度。我们的行动都反映在我的领导能力上,这次我失败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确保我们不再重蹈覆辙。”
“但是杜库伯爵……”有人想要插话。
“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杜库伯爵迅速打断了那位参议员的话,“我们现在有更紧迫的问题需要解决。我们在对卡米诺的进攻中损失了大量的兵力。虽然我们的舰队还能抵抗,但损失的船只已经不少了。如果共和国进行报复,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加强防御,制定对策。”
“那么和谈呢?”这时,米娜·邦特里开口问道。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们不能只顾眼前的战斗而忽略了和平的可能性。我们需要寻找一个和平的解决方案,而不是一味地追求战争。”
这番话让整个礼堂陷入了沉思。人们开始认真思考,究竟应该如何前行,如何才能避免重蹈覆辙,如何才能找到真正的解决方案。
这一刻,整个礼堂仿佛被一股新的力量所笼罩,在喧嚣的空气中,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杜库伯爵的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
他凝视着翁德伦的代表,语气中满含同情:“我只能祈祷,在共和国中还有像你这样珍视和平的人,邦特里。”
这句话如同一道重锤,砸在米娜的心头,她眉宇间不禁皱起,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
她深知和平的可能性就像一颗未点燃的火种,虽藏于战火的浓烟之中,却仍有燃起的机会。奥创的攻击虽然带来了紧张与混乱,但也为双方提供了一个短暂的休战窗口。或许,这便是达成某种形式和平的契机。然而,卡米诺的袭击后,米娜对共和国的反应感到了一丝不安,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感。
她曾离开那个腐败的旧政府,深知变革的需要,但她从未天真地以为一切都是黑与白的分明。即使在她眼中,如果报复真的来临,也绝非只有一方的过错。是的,分离主义者首先发动了攻击,他们是那些试图摧毁如卡米诺般重要世界的黑暗势力。他们的失败是惨重的,但米娜却惊讶于对方迟迟未作出更强烈的反应。
这并非意味着和平即将到来,而是一场战略上的赌博。
分离主义者的失败是惨重的,毫无疑问,从此刻开始,战争只会愈演愈烈。而更令米娜感到心惊的是那根逐渐被点燃的导火索。这根导火索究竟有多长?何时会在他们或对手的身上引爆一切?
她靠在讲台上,深深叹了口气。此刻,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这根导火索能在走到尽头之前被及时剪断。这需要智慧、勇气和决心,但米娜坚信,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值得为之努力。因为在这场战争中,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